說是要一邊玩一邊做任務,但到底不會真這么做,畢竟兩人去調(diào)查的嬰孩失蹤案,晚一天解決,做父母的就要受多一天的苦,許常棣雖沒有做父母,不能體會失去孩子的心情,但他明白失去親人是很痛苦的事情。兩人還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事發(fā)地——陽山鎮(zhèn)
陽山鎮(zhèn)距離云陽還是蠻遠的,陽山鎮(zhèn)也算是個大鎮(zhèn)了,路過的車隊、商隊多數(shù)會經(jīng)過這里,進行休息和補給,倒也熱鬧。
兩人到了陽山鎮(zhèn),許常棣突然便走不動道了。
許常青抬頭一看,路邊這個鋪面的招牌,赫然寫著千香酒樓。許常青頓時明白了,許常棣是想喝酒了,于是沒好氣道:“喝什么酒,我們下山又不是為了喝酒的,趕緊趕路!”
許常棣疑惑道:“趕路?趕什么路?我們這不是到陽山鎮(zhèn)了嗎?還要去哪?”
許常青沒好氣道:“當然是找衙門去啊。不然怎么了解情況?!?p> 許常棣說:“去衙門干嘛?我們又不是要去報官的?!崩S常青就進了酒家。找了個空桌就坐下,喊著:“小二,你們這有什么好酒沒?”
店小二搭著毛巾老遠就應著:“來咧~,客官可是要喝酒?那你可是來對地方了!整個陽山鎮(zhèn)最好的酒可就是我們家的了?!?p> 許常棣一副豪邁的樣子:“給我來兩壇,再上兩個你們這的招牌菜!”
店小二應著:“好咧,客官稍等!”回頭朝著廚房吆喝去了。
許常青瞪著許常棣:“你就知道喝喝喝!”許常青雖然很不爽許常棣要喝酒,但趕了這么久的路,確實也餓了,便也不在說什么。
兩人正喝茶呢,門口進來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抓著人就問:“看見我的柱子了嗎?”被抓住的人不耐煩的甩掉她的手:“沒看到?jīng)]看到!”
許常青想要起身去幫那婦人,許常棣按住他,搖搖頭。
婦人被甩開,又去抓另外一個,那人趕緊躲開說:“沒有沒有!”婦人還要再去問,店小二趕緊過來攔住她,婦人見有人主動過來,一臉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說:“你看到我的柱子了是不是?你看到了是不是?他在哪?”店小二安慰說:“林嫂子,你的柱子沒在店里,你到別處看看吧?!眿D人不信,依然問:“求求你,告訴我,柱子在哪?”店小二小心安撫著哄著她出去了。
許常青甩開許常棣的手,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讓我去,哪位嫂子的孩子也失蹤了,為什么不讓我去問問情況?!”
許常棣說:“她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問也問不出什么的?!?p> 許常青還想問,店小二已經(jīng)把酒菜端上來了,“客官慢用?!?p> 許常棣趁機問店小二:“小哥,剛才哪位大嫂怎么了?”
店小二正轉(zhuǎn)身準備走,聽到客人問,便回身嘆了口氣,說:“唉,還不是孩子丟了。客官你是外地來的吧,我們這啊,邪門的很,從上月起,就經(jīng)常有孩子失蹤,也不知道怎么丟的,找都沒處找。唉~”
許常棣疑惑,:“官府都不管嗎?”
店小二見許常棣這樣問,左右望了一下,見沒人留意這邊,便小聲說:“官府哪里管得了?每次不過是胡亂抓幾個替罪羊罷了。哎喲!”剛說完,腦袋就被人拍了一掌,店小二回頭一看,掌柜正一臉怒容的在他身后。展柜一臉怒氣沖沖的說:“偷奸?;膽泄穷^,還不去干活,亂嚼什么舌根!”
掌柜知道店小二是很勤快的伙計,而且店里現(xiàn)在客人不算很多,還照顧的過來,店小二跟客人多嘮嗑幾句,本不是什么多了不得的是,但這小伙計居然敢說起官家的閑話來,要被官家知道了,可惹大麻煩了,便趕緊過來攔住他繼續(xù)說下去。
店小二吃了這一掌,忙朝著掌柜和許常棣他們點頭哈腰的趕緊跑了。掌柜也給許常棣他們賠笑說:“小伙計不懂事,亂說話,兩位莫要見怪哈!”
許常棣笑道:“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好奇,對了,剛剛那大嫂子也挺可憐的,她住很遠嗎?看起來風塵仆仆的?!?p> 掌柜見問的是這個,便放了心,道:“不知道啊,這天天來的,擾的客人都不來我這了,唉~”掌柜的抱怨了兩句,意識到了什么,趕緊閉嘴,賠了個笑臉走開了。
許常青和許常棣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各自端起酒杯吃喝起來。
酒足飯飽,兩人會賬離開。
云陽畢竟是有背靠神山的,起繁華程度自然不在話下。陽山鎮(zhèn)雖然也熱鬧,畢竟不能與云陽城比。兩人在街上隨意逛著,許常棣像個鄉(xiāng)下來的,一會摸摸這個一會看看那個,買了糖葫蘆還想買糖人,看完雜技拉著許常青去聽說書。坐在街邊的小板凳上聽書的許常青眼睛余光督了一眼身后,鄒起了眉頭。許常棣悄聲說:“別急,這小尾巴也是很有用的?!?p> 原來兩人從酒家出來,就已經(jīng)被人跟蹤了。這些普通人的跟蹤自然是瞞不過修道人的雙眼。兩人假裝在隨意在街上逛,也不見這人離開,就這么悄悄跟著。兩人真是沒想到,隨便進的一個酒家居然就把藏在水里的魚給釣出來了。
聽完了說書,兩人繼續(xù)閑逛著。不止許常棣,許常青也發(fā)現(xiàn)了,這熱鬧的大街上,居然一個孩子都沒看到。失蹤的了十幾各孩子,但山陽鎮(zhèn)這么大,不可能只有十幾個孩子,估計是因為害怕都不讓孩子出門了吧。
許常棣突然發(fā)現(xiàn)小巷口里的人家的門縫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看。許常棣停下腳步,發(fā)現(xiàn)是一個四五歲扎著小辮的小男孩,正在門里偷偷看外面,看來也是憋壞了想出門玩的。
許常青發(fā)現(xiàn)許常棣停下腳步,問到:“怎么了?”
許常棣笑嘻嘻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可愛,我去逗逗他!”說著就朝小巷走去了。
許常青扶額,這都什么時候還想著玩!
許常棣走到了那扇門跟前蹲下,把手里的糖葫蘆遞到了門縫前,說:“小孩,想不想吃?”
門里的小男孩,流著口水,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串糖葫蘆。聽到許常棣說話,認真的點了點頭。
許常棣忽悠,“那你得先把門打開?!?p> 沒想到小男孩卻是立馬搖頭表示拒絕,許常棣沒想到居然遭到了拒絕,便繼續(xù)說:“那你出來,我才能把這糖葫蘆給你?!?p> 小男孩又是立馬搖頭
想不到還挺堅決啊
許常棣很奇怪,問道:“為什么呀?”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卻依然不開口
許常棣繼續(xù)忽悠:“你看噢,這糖葫蘆這么大一串,肯定是塞不進去的,你不肯開門也不肯出來,那就沒辦法吃到了?!闭f著還搖著頭表示嘆息:“可惜了這么好吃的糖葫蘆,只能我自己吃了。”說著就自己咬了一個,表演出了一個很美味的夸張表情。
許常青捂住了雙眼,是在是不想承認這個連小孩都不放過的無恥家伙是自己的師兄。
那小男孩正猶豫要不要開門,屋內(nèi)傳來了一陣小聲的嬰孩啼哭聲。小男孩急忙小跑進屋去了。
許常棣回頭對許常青說:“他不會是個啞巴吧?”
許常青忍無可忍:“許常棣,你差不多得了?!?p> “你們是什么人?!蹲在我家門口干什么?”
一個聲音在身后響起,兩人回頭發(fā)現(xiàn)一個手跨竹籃子的年輕婦人一臉警惕的盯著兩人。許常棣笑嘻嘻的對那婦人說:“小嫂子,你家孩子都憋壞了,放他出來玩一下嘛?!?p> 那婦人一聽這話,臉色煞白,立馬高聲道:“我家沒有孩子,你們快走!再不走我就報官了!”說完拿起門邊的一根棍子就要打人的模樣。
兩人抱頭就跑。跑出了巷子口,兩人見那婦人沒有要追出來的意思,便不再跑了。許常青甩掉許常棣抓著他手腕的手,生氣地說:“就知道玩,再這樣,你就自己走,不要告訴別人我認識你!”
許常棣依然笑嘻嘻地說:“別生氣別生氣,總要有點餌,魚兒才會上鉤的嘛?!闭f著斜眼朝身后瞥了一眼。
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人見兩人站在那里說話,便假裝拿起旁邊一個胭脂攤上的胭脂,問老板這個多少錢。
許常青明白了許常棣的意思。他是故意找那個小孩子說話的。這身后的眼線必定跟嬰孩失蹤案有關(guān),剛才在酒館以及這一路上向人打聽這個案件已經(jīng)讓他們懷疑上了許家兄弟兩人,而且這整條街已經(jīng)找不到孩子了,要想知道誰家有孩子,可沒那么容易。
許常青皺著眉接著說:“這陷阱這么明顯,還要往里鉆的人,怕不是傻子?!?p> 許常棣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總好過干坐著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