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鎮(zhèn),蓬萊山腳下的一個鎮(zhèn)。雖然只是一個鎮(zhèn),但因?yàn)檠瞿缴裆接稚喜蝗サ娜硕歼x擇來這里定居,且靠近蓬萊靈炁比一般的土地要濃郁一點(diǎn),這里的莊稼和家禽都長得更好些,所以比較熱鬧,熙熙攘攘的,倒是比一般的城鎮(zhèn)更繁華。
許常棣迷茫了,望著前面尚在沉睡中的蓬萊鎮(zhèn),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天大地大,他許常棣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嗎?
許常棣嘆了口氣,還是選擇進(jìn)了城。不管怎么樣,進(jìn)去找點(diǎn)吃的再說吧。
中午時分,蓬萊鎮(zhèn)恢復(fù)了白天的繁華,到處熙熙攘攘,街上車水馬龍,很是熱鬧。許常棣牽著一頭灰色毛驢走在街上。
許常棣長相俊美,身上帶著修士特有的靈性氣質(zhì),很受人矚目。不少女孩子都羞澀的回頭看他,甚至有些膽子大的,和同行人打鬧著故意往他身上撞。許常棣都笑嘻嘻的將人扶住還要調(diào)侃兩句,惹得那些少女紅著臉跑開了。
可惜,這么俊美小公子怎么就牽著頭驢呢?怎么說也得一匹高頭駿馬才對啊。這些女子看那毛驢很不順眼。
為什么?因?yàn)闆]錢啊。許常棣心里苦笑。
以前是世家公子,出門要么是許常青帶他飛,要么就是家里的馬,什么時候要過錢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馬這么貴,馬販子喊價三十五兩銀子硬是不松口,看著自己那瘦癟可憐的錢袋子,許常棣終于屈服了,一把將錢袋塞回懷里,早知道就該問小武多拿點(diǎn)銀子的,要塊破石頭有什么用呢?不能吃又不能花的。想當(dāng)年自己堂堂許家大弟子,何曾缺過銀錢了?果然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買了點(diǎn)干糧打了兩壺酒,錢袋已經(jīng)又瘦了一圈。許常棣無奈搖搖頭。騎著毛驢出了城。
“我說阿毛啊,現(xiàn)在的人,不都是看臉的嗎?你看南風(fēng)館的小倌倌,個個不都靠臉吃飯嘛,我都長這么好看了,咋就不能給我算點(diǎn)錢呢?你東家還管我要五百文,還一文不少。哎,我可跟你說,你賣身契可在我手上,要是你敢耍脾氣撅蹄子,我就把你發(fā)賣了,給人拉磨去。”許常棣躺在驢背上,啃著一大桃,巴拉巴拉的對著毛驢胡扯。
小毛驢脖子上綁了一根棍子,吊了一顆小白菜在毛驢眼前。那小白菜隨著毛驢的腳步一晃一晃的在毛驢眼前晃悠,讓它看得見,卻夠不著。
許常棣或躺著或騎著,小毛驢努力向前夠著眼前的小白菜,就這么一路絮絮叨叨搖搖晃晃的到了陽山鎮(zhèn)。
許常棣感慨啊,想當(dāng)初許常棣帶他不過就飛了一日便到了,這小毛驢搖搖晃晃居然走了小半個月,凡人和仙人的差距還真是大啊。
許常棣騎著小毛驢嘚吧嘚吧的到了一家酒肆門口,翻身跳下。酒小二一路小跑的出來迎接,很上道的招呼許常棣坐下,接過小毛驢拴在一旁的專供客人用的馬廄。
“小二,給我打兩壺酒上來?!痹S常棣坐下吆喝。
“好咧,客官請稍等,”小二喊著就往后廚打酒去了,不一會端著兩個酒壺上來,問:“客官,小店的紅燒肉可是招牌菜,可要來一份下酒?”
許常棣也不用酒杯,直接對著酒壺喝上了。這一口酒下去真是爽啊!
“招牌菜啊,不錯,給我來一份!”
“好咧~”酒小二剛準(zhǔn)備走,又被許常棣喊住
“再給我來兩顆小白菜,生的?!?p> “???”小二有點(diǎn)愣住了,白菜店里有,點(diǎn)這菜的客人也不少,要生的還是頭一回。不過小二是機(jī)靈的,一看門口的小毛驢,頓時明白了,連忙拿出專業(yè)級的笑容,“好咧,馬上就好~”
很快,菜便上來了,許常棣向小二打聽著八卦,“聽說,你們這常有人失蹤???”
小二是個愛說八卦的人,這有人向他打聽,頓時便興奮了,很驕傲的說:“那都是前陣的事情了,那會經(jīng)常有人家不見了小孩的,雖然最后也沒找到,不過這陣就再沒人家丟小孩了,現(xiàn)在我們陽山鎮(zhèn)可是遠(yuǎn)近聞名地安全?!?p> 看來上次端了那魔修的老巢,后來也沒再回到這了。
酒肆不大,也沒什么客人要招呼,酒小二索性就坐了下來跟許常棣繼續(xù)吧啦,“聽口音,客官您是外地來的吧,可要小心??!”
“怎么?你們這不是遠(yuǎn)近聞名的安全嗎?難道這還有外地人不得入內(nèi)的規(guī)定嗎?”許常棣也好奇,湊著腦袋和酒小二胡扯。
“怎么會?”酒小二笑著擺擺手,然后繼續(xù)一臉嚴(yán)肅的說:“我們這是沒有人失蹤,但周邊村鎮(zhèn)有啊!”酒小二一臉神秘的說
“哦?那是什么時候的事?”許常棣警惕起來,難道又是那些魔修摸回來了?
“就半個月?!?p> “失蹤的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小孩,大人,男的,女的,好多都找不到了?!本菩《荒樛榈恼f,“唉,報官都不管用,連個影都查不到。鬧的大家都不敢出城,連旅客都少了,不曉得是都出事了,還是不敢來了。像您這樣單身的旅客,什么時候不見了都沒人知道,所以客官你可的小......哎呀!”小二還沒說完,腦袋挨了一拳頭
“胡說八道些什么呢!還不干活去!”掌柜一臉兇狠的揍了一拳酒小二,呵斥他趕緊干活去,轉(zhuǎn)過頭立馬在臉上堆滿了笑容,對許常棣說:“對不住啊客官,他就愛胡說八道的,您別介意哈?!?p> 許常棣當(dāng)然不會介意。報官也沒用的話,多半是魔修在作亂了??磥硎怯只貋砹税?!許常棣握緊手中是酒壺,幾乎就要捏碎了。
就是把這個魔修帶回去的那晚,許家就遇襲了,絕對不會是巧合!要不是自己把這個人帶回去,許家也許就不會出事了!!
“嘭!”酒壺終于還是被許常棣捏碎了,酒水飛濺了一桌,許常棣頓時回神,酒小二見狀趕緊扯了搭在肩上的毛巾就過來擦。
許常棣不想再多留,會了賬便離開了。
許常棣牽了毛驢就往鎮(zhèn)郊去。那個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