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中年人被人這一撞也是很生氣,還被一個毛頭小子這么數(shù)落自己,更是怒火中燒,自己是什么阿貓阿狗就能數(shù)落的么?!怒火中的他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掌,要將那比比叨的小子拍飛出去。林少卿沒想到這人一言不合就動手,慌忙架著許常棣躲開去,這一掌拍了個空,掌勁拍到了酒樓的桌凳上,“嘩啦!”被拍中的桌凳頓時被拍得四分五裂開來,桌上的茶壺茶碗碗碟什么的,也碎了一地。
“啊啊啊!”這一掌酒樓里的周圍客人嚇得哇哇亂叫,四處逃竄,但二樓或者其他遠一點的客人,外面的路人卻好奇的圍觀,整個酒樓亂成了一鍋粥。
那人見一掌不中,改掌為爪,順手又朝林少卿抓了過來。林少卿畢竟是蓬萊掌教的親傳弟子,可不是什么好打發(fā)的主,見人欺上門,那可能束手就擒任人拿捏呢。他順勢就將許常棣甩出去,摔到一旁的凳子上。身子一轉(zhuǎn),躲開了一爪。那黑衣人本是自視甚高,沒想到遇上的是個高手,接連兩下躲開了他的攻擊,也略有驚訝。趁他這一走神,林少卿佩劍出手,一下捅了他個正著。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真敢跟自己動手。怒氣更盛了,腰間抽出一條黑色長鞭,朝著林少卿就抽了過來。這鞭來的角度刁鉆,力道強勁,虎虎生風(fēng),林少卿不敢大意,跳起躲開,空中就是一個劍落長空要欺近身去,黑衣人那能那么容易讓人近身,鞭法純屬,意到鞭到抽向半空。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在酒樓一樓打了起來。長鞭所及的桌椅臺凳、碗筷杯碟,乒乒乓乓碎得那叫一個徹底。掌柜的見狀,心急得只能不停的跺腳,但他哪敢出來阻攔啊,一個不小心被抽上一鞭,沒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許常青被林少卿一摔,又乒乒乓乓的一陣吵鬧,酒就醒了一半。畢竟也不是真的醉,不過是在逃避現(xiàn)實,自我催眠,以為自己醉的很厲害就什么都不用想而已。半清醒的他看到林少卿正在和一個黑衣人動手,而旁邊站著圍觀的赫然是掌教師叔熾云子。他們是下山找自己的吧,卻在這里遇到了麻煩。許常棣心里愧疚。想要起身去幫忙,但看林少卿卻是占著上風(fēng),也不用不著自己出手。這時,許常青看到一行人從二樓下來,其中一人的臉,卻像是一顆炸彈,突然將許常青炸懵了。樓下的動靜驚動了樓上包間里的那位老者和年輕俊小伙子,兩人從圍觀的人群中走了下來。
震驚許常青的,正是那年輕的小伙,那赫然就是許常青牽腸掛肚了三個多月,瘋狂尋找了多日的許常棣??!
許常青呆在當(dāng)場。
許常棣從樓上看時,見跟黑衣人打的赫然是一名蓬萊的弟子,心里一顫。但他在蓬萊日子短,并沒有見過林少卿,不認得是誰。他當(dāng)然也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一旁的熾云子,心里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蓬萊的掌教怎么來了??
倒不是許常棣不認得許常青了,而是許常青被林少卿甩到了一邊,早被一群看熱鬧的人給擠到了一邊,泯然在群眾的海洋里了,許常棣一時也沒注意到。
兩人走下樓來,老者喝住了黑衣人:“住手!”
黑衣人聽得老者的聲音,雖然尚未解氣,但不得不聽從。只得停下了鞭子。作為蓬萊弟子的林少卿當(dāng)然不會趁人之危,見對手不再攻擊,自己也停了下來。兩人都是怒氣沖沖的看著對方。
老者皺著眉問:“怎么回事?”
黑衣人張口想說什么,結(jié)果被林少卿搶了先:“哎,你們認識是吧,你來的正好,他是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就算了,撞了人不道歉,一句話不說就開始打人,有這樣的嗎?你這為老爺爺看起來很和藹啊,是他的長輩吧,你可得好好教導(dǎo)一下他,今天幸虧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壞人,比如血靈宗的人什么的,那可就不是打一架就能了的,那可是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在林少卿那長篇的話中,老者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不過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這種小事,這個蠢貨居然就跟蓬萊的人打起來了,這是嫌棄宗門藏得太好,叫人來滅自己嗎?老者此時是氣得不行,但又不能發(fā)作,只能拱手對林少卿說:“這位想必是蓬萊的仙人,這人是老夫的侄兒,學(xué)過些拳腳脾氣太壞,沖撞了仙人,實在是抱歉?!闭f著轉(zhuǎn)頭對那邊驚愕的黑衣人吼道:“還不過來給仙人道歉!”
那人見長老的眼神十分不善,嚇得腿都有些軟了,慌忙過來對著林少卿就是深深的鞠了個躬,:“是小人莽撞沖撞了仙人,請仙人原來小人!”
林少卿倒是被這個鞠躬嚇了一跳。你不至于吧,兄弟,你腿都在哆嗦??!
既然對方都已經(jīng)認錯并且鞠躬道歉了,林少卿也不好意思再計較,只好擺擺手說:“好吧好吧,我原諒你了。”
許常棣只是默默的跟在老者身后,一言不發(fā)。他注意到了熾云子其實已經(jīng)看見他了,也看到了他的驚訝,但他并不說話,也不點破自己的身份,當(dāng)然許常棣不會認為掌教已經(jīng)把自己給忘了,這肯定有他的考量,既然他不說,我也不說吧。
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一個人,直撲許常棣,來人來的迅速,許常棣此時沒了靈炁身手甚至比不上靈活一點的普通人,這一下給撲了個正著。這一下給許常棣嚇了一大跳,那人滿身酒氣,狼狽不堪,撲上來雙手緊緊鉗住許常棣的雙臂,掐得他生疼。
“許常棣!你個混蛋?。〉降着艿侥睦锶チ?????!”
許常棣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終于發(fā)現(xiàn)了眼前這個狼狽的人,正是自己的二弟許常青。許常青雙眼滿是紅血絲,臉上身上都是污穢,頭發(fā)有些凌亂,渾身酒氣。許常棣很吃驚,他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在蓬萊嗎?
“青弟?。磕阍趺丛谶@里?”許常棣忍不住問
許常青不答話,一拳打在了許常棣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