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見勢也起身拔劍,秦樓月也跟著石竹師姐起身拔劍準備應(yīng)戰(zhàn),隨后眾弟子也起身拔劍護掌門。
“都退下!”莫聽怒吼一聲。
眾弟子眼里,這大概是莫聽第一次失態(tài)到狂躁的地步。弟子們心里也很慌張,不過沒有后退,也沒有與白蘋仙人交手,只是怒目而視。
白蘋仙人又肆無忌憚的笑出了聲,笑得很是諷刺,諷刺莫聽,這么多年了,她還能偽裝的滴水不漏,讓整個朝陽谷的人都護著她。
“先掌門佩劍在此,朝陽谷便有我白蘋的一席之地,掌門師姐,咱們來日方長!”白蘋仙人放完狠話,起身便飛出了朝陽殿。
“師父……”石竹來到莫聽身側(cè),任誰都看得出來,莫聽的狀態(tài)極差,所以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都退下吧?!蹦牣惓5睦潇o。
聽了莫聽的話,眾弟子陸陸續(xù)續(xù)的退出了朝陽殿,她們內(nèi)心也感受到自己的地盤被侵犯了,雖然那人是掌門師妹。
白瑾率先跑出去看冷凝香,冷凝香被白蘋仙人傷的吐了一地的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師姐!大師姐!你怎么樣!”白瑾慌的淚水直流。
“師父!”冷凝香的徒弟們也圍了上來。
“白瑾,快把大師姐抬到寢殿中!”石竹也擠進人群,發(fā)現(xiàn)情況非常嚴重。
此時的莫聽打擊不小,她最愛的徒弟重傷至此她都無心顧及,其他人更是誰也不敢再去叨擾她。
“樓月,走!”
秦樓月被石竹叫去了冷凝香的寢殿。徒弟們在門外守著,石竹帶著幾個師妹為冷凝香療傷。
“我們幾個里屬你仙法最好,快給大師姐看看!”白瑾是真的在乎冷凝香,在乎到承認了秦樓月的能力,還求秦樓月給冷凝香療傷。
秦樓月與石竹一前一后,為冷凝香輸入仙法療傷。這時秦樓月才發(fā)現(xiàn),冷凝香傷的不輕,需要好一陣才能恢復(fù)過來。這不禁讓她有些氣憤,教訓(xùn)一下就好了,白蘋仙人干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
安頓好冷凝香,石竹帶著人離開了冷凝香的寢殿。
“樓月?!笔袂采⒈娙耍瑔为毩粝铝饲貥窃?。
“師姐?!?p> “你覺得,師叔此次閉關(guān)出來,目的是什么?”石竹也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問題。
“師姐……”秦樓月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她的心里也是混亂的?!拔覀冋l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叔之間到底有何恩怨,只是……”秦樓月看了一眼自己的劍,“師叔若安分守己,我們便可留她!”
言外之意是要保護好師父,可是秦樓月怕被封玉顏聽見,她沒敢直言。
秦樓月回到寢殿的時候都已經(jīng)很晚了,平時這個時候繡花早就睡著了,可是今日她竟然失眠了。
“怎么辦呀樓月,我現(xiàn)在成了沒用的人了!”
秦樓月一進門,繡花就迎上去,跟在秦樓月的身后一直抱怨。
“你說師叔閉關(guān)結(jié)束了,我本想繼續(xù)為她送飯,可是如今她與師父起了沖突,那我還能干什么呢?”
“我看你還是琢磨琢磨練一練仙法吧,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秦樓月脫掉鞋子躺在了床榻上。
“不需要!朝陽谷這般太平,我呆了快十五年了,都好好的呀!”
秦樓月?lián)u了搖頭,沒再說什么。她私自將白蘋仙人放出來了,這朝陽谷是不會太平了吧!
“要不……”繡花將頭趴在秦樓月的床榻上,露出了天真的微笑,“我去服侍師叔怎么樣?反正這十多年來也是我給她送飯!就當替師父去緩和一下她們的關(guān)系!”
“繡花!”秦樓月氣得坐了起來,“不許去!”
秦樓月本以為經(jīng)歷白蘋打傷冷凝香事件,繡花那個傻師姐能看出來事情的利害,沒想到繡花可真是傻的可以。
“不去就不去,生什么氣嘛?!崩C花白了一眼秦樓月,躺回去睡覺了?!翱墒俏叶即饝?yīng)師父了……”
“不許去!”
在眾人眼里,繡花就是一個腦殘,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根本不用那么守信用!
接下來的幾天,朝陽谷很安靜,安靜到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弟子們不敢大聲說話,練習仙法也小心翼翼。
白蘋仙人住在離大家很遠的一個獨立的大殿里,所有人都繞著走,沒有必要絕不會靠近。
秦樓月的心里也極為不踏實,夜里睡不著覺,夜練也總是出錯,總感覺白蘋仙人那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爆炸了!
這幾天莫聽總是會親自做好燕窩或者其他營養(yǎng)吃食,送到白蘋的寢殿。弟子們都不懂,白蘋那樣囂張,不把掌門放在眼里,掌門為什么還對她這么好。
今日事物繁忙,做好燕窩的時候都已經(jīng)很晚了。不過,莫聽依然親自送了過去。
“閉關(guān)這么多年,真是辛苦師妹了,本座特意做了燕窩給你補補。”莫聽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掌門師姐,燕窩里沒下毒吧?!卑滋O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恐怖。
“師妹說笑了,五十多年的飯菜里,有哪一次下毒了?!?p> “是啊,否則我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p> 只有白蘋自己知道,這么多年她一修煉仙法就會渾身疼痛難忍,是因為飯菜里有毒。莫聽怕她修煉成最高仙法,就再也不是她的對手,到時候沒有了牽制她的辦法。
沒有把這件事情說破根本不是白蘋的性格,是經(jīng)過五十年的磨練她才懂得的道理。她怕說出來莫聽知道了她的底細,所以上次打傷冷凝香的時候,她也是強忍著疼痛的。
“師妹,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我們幾個師姐妹里多數(shù)都是師父從街頭撿回來的,師父帶我們?nèi)缤约旱暮⒆右话恪憬形胰绾吾寫?。?p> “可是現(xiàn)在朝陽谷蒸蒸日上,師父她老人家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p> “她老人家?我要是沒記錯,師父還沒有你現(xiàn)在的年齡大吧!”
“白蘋,你一定要這樣跟本座作對嗎?”莫聽有點失去耐心,“小的時候你就這樣不知隱忍,所以才吃了那么大的虧,現(xiàn)在怎么還不知道改一改?!?p> “是啊,我脾氣差,誰都罵,導(dǎo)致朝陽谷沒有一個人相信我說的話……包括小師妹?!?p> “秦樓月的相貌與小師妹十分相似,我便把她留在了身邊,你若愿意,我可以讓她多來陪你?!蹦犛志徍土苏Z氣。
“莫聽,這么多年了,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你把她留在身邊是想監(jiān)視她吧,你怕她變成當年的小月,或者說你怕她就是當年的小月!”白蘋一臉譏笑。
“五十多年了,你還是那么讓人厭惡!”
聽了莫聽的話,白蘋一切了然于胸的笑了。她知道莫聽是真的恨她恨到了的極點,因為莫聽打的什么鬼主意都瞞不過她。
“觀察了這么久,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白蘋坐在桌子旁取出了燕窩,邊吃邊跟莫聽聊天。
白蘋知道燕窩里有毒,可無非就是那讓她吃了無法修仙的毒藥,吃了那么多年,不差這一碗!
莫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都吃了,毒藥竟然對白蘋不起作用!
“發(fā)現(xiàn)倒不至于,只是見過她的人,都覺得她貌似故人,連封玉顏都認錯人,將她留在鬼域兩月之久卻沒有動她一根汗毛?!?p> 莫聽迅速整理了心情,像沒事人一樣與白蘋聊天。可白蘋眼里,她依然看的清清楚楚。
“秦樓月非池中之物,師姐你可要小心啊!”看似白蘋在好心提醒,實則是在威脅莫聽。
“師妹若是能把最高仙法傳于本座,本座豈會怕一個秦樓月!”
一提到最高仙法,白蘋仙人笑了起來,她沒猜錯,莫聽這么殷勤,為的就是最高仙法,根本沒有什么師姐妹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