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大鬧員嶠(1)
員嶠弟子實在抵擋不住秦樓月和封玉顏,徐知望便出山了。
“大膽狂徒,敢在我員嶠撒野,真是自不量力!”
“徐掌門,幸會幸會!”秦樓月收了劍,滿臉的笑意與徐知望說話。
徐知望被“徐掌門”這三個字磕磣得不輕,他雖然很想當掌門,而且常知善已經(jīng)成了他的傀儡,但是他目前為止名不正言不順。
員嶠弟子都知道內(nèi)幕,但是沒人敢說破。而且想要反抗徐知望的人,都被送進了大牢。如今這件事被秦樓月這般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他們更加恐慌。
“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竟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拿命來!”徐知望橫眉豎眼提劍飛去。
秦樓月與徐知望打了起來,封玉顏背著手靜靜的觀戰(zhàn)。秦樓月獨自一人對付徐知望雖然有些吃力,但是徐知望也占不到便宜。
只是徐知望是被人站在頭頂上拉屎,已經(jīng)狗急跳墻,漸漸的秦樓月處在了下風(fēng)。徐知望瞬間得意起來,想要打敗他,癡心妄想!
百十來個回合過后,秦樓月眼看著徐知望的劍向她刺來,她卻有些來不及躲閃。徐知望的劍直接擦傷了秦樓月的手臂,細細的劍痕瞬間殷出血跡。
見狀,封玉顏在一旁伸出手掌,施法,為秦樓月保駕護航。
秦樓月本就能看破徐知望的劍法,現(xiàn)在又頓感仙法倍增,出劍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幾個回合下來,徐知望便無法翻身。
他們都想知道,那個年紀輕輕便法力深厚的男子到底師承哪個仙門,可是誰也沒有聽說過,都以為他是山野散仙!
員嶠弟子誰也沒有想到,徐知望最后會死在秦樓月的劍下,而且被一劍貫心!
“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員嶠打著別人的名號干壞事,我定屠了員嶠滿門!”秦樓月拔出劍,指著員嶠弟子。
員嶠弟子們看著秦樓月的劍還在滴著徐知望的血,面面相覷,無人再敢反抗。
警告完,秦樓月與封玉顏離開了員嶠仙門。
他們二人來到海邊,周圍的漁民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下海打魚。折騰了一夜,突然安靜下來,秦樓月不知道怎么面對封玉顏。
感謝他的話也讓秦樓月憋在了嘴里……
秦樓月扯了一條外袍,簡單的包扎了手臂。員嶠之地已不能久留,只是還要等到天亮才會有船離開這里。
封玉顏站在一旁,秦樓月坐在海邊的大礁石上,都默默的看著海浪,聽著?;ǖ穆曇?。
“那日在春光樓……”
“閉嘴!”一提起春光樓,秦樓月便像詐尸一樣,從礁石上跳下去,拔劍指著封玉顏的喉嚨,讓他閉嘴。
速度之快,讓封玉顏有些詫異。他本想跟秦樓月解釋一下,那件事是騙她的??墒乔貥窃履沁^激的反應(yīng),讓封玉顏沒法開口。
這么多年,敢拿劍指著他又能活命的人,也就只有秦樓月了!
封玉顏沒在說話,秦樓月把劍扔在地上,自己跑到不遠處礁巖洞里躲著去了。來到靈微大陸三年了,從來沒有這么一刻,想徹底消失在這里,消失在封玉顏面前……還是那樣不情愿!
為什么,封玉顏離她的傷痛那樣近。為什么,她連隱藏自己痛處的機會都沒有。
傷心了一夜,天亮了,秦樓月擦了擦眼淚走出了礁巖。反正她也已經(jīng)臭名昭著,大不了自己躲在角落里過一輩子!
拖了這么久,秦樓月以為封玉顏早就離開這里了。畢竟秦樓月毫無善意的用劍指著封玉顏了,按照封玉顏的脾氣秉性,把她扔在這里算是輕易放過她了。
沒想到在海邊看見了封玉顏,他正佇立在擱淺的船頭上。
“走了。”離老遠,封玉顏便召喚秦樓月上船。
秦樓月身無分文,想來想去,跟著封玉顏回去也行。她走上船,坐在了船尾。
“不是很有錢嗎,租一條這么小的船。”秦樓月看著中間只有一個船艙的船,小聲嘟囔著。
“被某人敗光了。”
這么小聲都能聽見,順風(fēng)耳吧!秦樓月回頭看了一眼封玉顏,卻被船艙擋住了。
這時候船夫已經(jīng)開船了,封玉顏和秦樓月離開了員嶠仙山。
一直到夜里,他們兩人都沒再有什么交流。今晚的月亮又圓又大,倒映在無風(fēng)無浪的海面上顯得格外的亮。
這樣平靜的夜色,讓秦樓月的內(nèi)心也平靜不少。不就是孤獨終老嘛,沒那么可怕。
想著想著秦樓月睡著了,這一夜睡得還挺舒服。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船艙里,身上還蓋著封玉顏的披風(fēng)。
怪不得這覺睡得跟在封玉顏的寢殿睡覺一樣的踏實……
秦樓月看了看船艙內(nèi),路上的干糧和水應(yīng)該夠。又看了看封玉顏,還站在船頭吹風(fēng)呢,船夫依然在開船。
封玉顏覺得秦樓月睡的時間有點長,怕她生病了還他還不知道,轉(zhuǎn)身往船艙走去。
秦樓月看見封玉顏要進來了,立即躺下裝睡,造成從未醒過的假象。封玉顏看了秦樓月片刻,伸手摸了摸秦樓月的額頭,又把披風(fēng)蓋在了秦樓月的身上。
封玉顏怎么還不走,秦樓月心中酸澀,沒有面首的時候?qū)λ魜砗热サ?,如今怎么,是在可憐她嗎?不需要!
在她剛要翻臉之前,封玉顏起身離開了。秦樓月睡著的時候,封玉顏觸碰她她可不會老實,不是抓住封玉顏的手,就是將他拽到懷里不放開。所以,封玉顏早就知道她在裝睡。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沒有交流。船走到一半行程的時候,封玉顏發(fā)現(xiàn)船體有些下沉。他立即找到船夫,船夫依然在開船,可是船底已經(jīng)浸滿了水。
封玉顏上前將船夫拎了出來,扔在了甲板上。他竟沒發(fā)現(xiàn),這船夫是個臥底。
“誰派你來的!”
船夫沒有說話,縱身跳進了海里。封玉顏沒有放過他,揮手間一團紫黑色煙霧進入船夫體內(nèi)。
眼看著船內(nèi)的水越來越多,秦樓月慌張起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周圍沒有一個肉眼可見的船只和島嶼。而且船夫本就圖謀不軌,船上該有的救援設(shè)備一個都沒有。她還不會游泳,也不知道封玉顏是否會游泳。
本想著可以御劍,誰成想就在這時一大片黑云壓了下來,沒一會兒海風(fēng)來襲。海浪越來越大,好幾次都快把船掀翻了。
“抓住了!”封玉顏的聲音在海風(fēng)中如喃喃細語。
秦樓月雙手抓住船艙的木頭,只能任憑雨水和海水無情的拍打到臉上。封玉顏起身,在空中控制著船體,不能讓船被掀翻。
這個時候即使會御劍,也沒有可落腳之地,最后也是葬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