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以后都不來畫室了?
一曲結(jié)束,何秋有些酣暢淋漓,有些意猶未盡。
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彈鋼琴是一件這么爽的事。
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別人彈的時候,看他們的表情都很愉快。
當(dāng)時還不明白那是什么感受。
現(xiàn)在親自體驗過才知道,沉浸之后,是真的痛快,所以才會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沉默,現(xiàn)場先是死寂般的沉默。
隨著第一個鼓掌聲響起,其他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也都跟著拍手。
“啪啪啪!”
稀稀拉拉的掌聲逐漸變得密集,隨后連綿不絕。
掌聲之中,還夾雜著大量的起哄聲。
“再來一次!”
“對啊,再來一次,我還沒聽過癮呢?!?p> “怎么著么熱鬧?我才剛來,誰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看到坐在鋼琴前那個男生了沒,他剛才彈了一曲,賊棒!你沒聽到,可惜了?!?p> “啊,這……”
“沒事,我錄像了,等下我發(fā)到b站,鏈接給你?!?p> “謝謝,謝謝?!焙吻锵駛€剛演奏完的大師一樣,站起來跟大家打招呼。
高中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看他這么瀟灑,不少女生直接掏出手機(jī)對他狂拍。
還有一部分女生躲在人群后,偷偷叫著要給他生猴子。
整個音樂教室瞬間亂哄哄的。
呂升現(xiàn)在更是傻眼。
純外行的話,只是覺得何秋彈的好聽。
但他這種已經(jīng)入門的,聽起來的感覺就大不一樣了。
各種技法,甚至是虛無縹緲的樂感,都強(qiáng)他太多,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不懂樂理知識?
不會彈鋼琴?
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面前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年輕的同學(xué),為什么會這么厲害?
像這個年齡有這種水平,不是有鋼琴造詣很深的長輩,就是從小就砸重金去學(xué)。
無論他怎么看,都感覺眼前這人不像。
但事實卻又?jǐn)[在眼前,讓人不得不相信。
這讓呂升除了嫉妒外,還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比不過,真的比不過。
長久以來的驕傲和自信,在這一刻有些坍塌。
余嵐這時走到何秋旁邊,對圍觀群眾說道:“大家散了吧,都別圍觀了,我們這里還有事要處理?!?p> 圍觀的人雖然有些不滿,但老師都發(fā)話了,只好乖乖離開。
等人群散去,現(xiàn)場安靜下來后,余嵐這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秋,何處的何,秋天的秋?!?p> “嗯,何秋,這首鋼琴曲是你原創(chuàng)的?曲名叫什么?”
“額……”
一時之間,何秋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之前就查過,這個世界是沒summer這首曲的。
說是原創(chuàng),不太好解釋他為什么不懂基礎(chǔ)樂理知識。
說不是原創(chuàng)吧,又不好解釋他是從哪弄來的這首曲子。
猶豫再三,最終說道:“是我原創(chuàng)的,曲名叫《summer》?!?p> “既然你都能作曲了,那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為什么說不懂樂理知識?”
余嵐有些生氣,她覺得何秋這小屁孩就是騙人精,嘴里沒一句真話。
何秋有點尷尬,撓了撓頭,他是真的不懂?。?p> 只好說:“可能這就是天賦吧?!?p> “……”余嵐被他的話噎的夠嗆,但也沒再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緩了一陣,才繼續(xù)問道:“何秋,呂升,你們倆有沒有興趣參加鋼琴比賽?”
何秋第一時間是想拒絕的。
雖然他鋼琴技能升到了精通,但想要發(fā)揮出全部實力,必需要有曲目支撐才行。
他現(xiàn)在除了會一首summer外,其它什么都不會,怎么參加?
不過他還沒開口,呂升先問了一句:“肖邦國際青年賽?”
“咦,你知道?”余嵐有點意外。
“嗯?!眳紊c頭,“肖邦國際青年賽自1996年起,每五年舉行一次,16歲及以都下可以參加。”
“前三屆在莫斯科,上一屆在京城,這一屆在魔都,10月金陵海選,11月魔都決賽?!?p> “對,看來你挺了解的?!庇鄭挂颤c了點頭。
她繼續(xù)道:“這次比賽是一場國際賽事,國內(nèi)外都很重視,影響力很大。”
“你們兩個參加的話,對你們來說百利無一害?!?p> “如果獲獎,哪怕只是優(yōu)秀獎,都有機(jī)會保送大學(xué)?!?p> 呂升臉上有著為難,“可是,以我的水平,即使是優(yōu)秀獎恐怕也很難?!?p> 余嵐不以為意,說:“即使沒獲獎,也就是浪費幾天時間而已,和參加比賽獲得的經(jīng)驗相比,浪費的這幾天根本就不算什么?!?p> “當(dāng)然了,我也不是強(qiáng)求,最終參不參加,還是看你們自己?!?p> 何秋有點心動。
他在意的不是保送大學(xué),而是這個比賽影響力很大。
到時候網(wǎng)上直播,他上去搞一搞,聲望豈不是嘩嘩的來?
不過要是參加的話,就得花時間多練幾首曲了,而且搬家的事也要提前。
他不獲獎還好,如果不小心獲獎了,肯定要出名。
萬一被狗仔發(fā)現(xiàn)他和趙彤彤同居,估計會鬧出事來。
“現(xiàn)在離海選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倆可以考慮一下,明天給我答案就行,如果參加的話,我會根據(jù)比賽內(nèi)容幫你們特訓(xùn)。”
事情說完,已經(jīng)快七點了,不過天還沒黑。
何秋從音樂教室出來,發(fā)現(xiàn)周清曼站在門口,顯然是在等他。
“走走?”她問。
“好?!?p> 校園的小路上,閑逛的人不少,大多都是高一的或者校外的。
兩人并肩走著,路兩旁的桂花樹開的很繁茂,空氣中彌漫著桂花特有的香味。
“沒想到你真的會彈鋼琴,說實話,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敝芮迓挠牡?。
“是嗎,很正常,我有時自己都不懂自己?!?p> 周清曼沒心情跟他開玩笑,而是問道:“你以后真的不會來畫室了?”
“是啊,下個月我大概會去金陵參加比賽吧?!?p> “金陵……那你以后是不是很忙?”
“大概是吧?!?p> 沉默。
沉默之后,周清曼突然換了個話題,“我餓了,陪我去吃飯?!?p> 兩人離開學(xué)校,去了附近的金拱門。
何秋是不愛吃快餐的,但是她執(zhí)意要吃,也只好陪同。
吃飯過程中,周清曼一句話都沒說,吃完飯默默離開了。
脆皮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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