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別無選擇
“你...你怎么知道?”
我直勾勾的看著他,這混蛋調(diào)查過我?那我和劉琳琳的關系,豈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
我忽然有些心慌。
“呵呵,我想知道一件事,不是很簡單的嗎?”
“我聽說,你剛來我們ktv的時候,都還是個雛兒?”,楊洛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
“看來你的同居生活,也并不理想啊。有著一個空姐女友,卻不能碰?”
我想要解釋,但發(fā)現(xiàn)無論我說什么,都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
他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有些嘲諷,又有些興奮,“不過,你的眼光,的確是不錯”
“但我好心警告你一句,有些人,不是你能窺覷的!”
聽到楊洛的這番話,我心中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難以平靜。
草,這個混蛋是想暗示我什么嗎?
我的女朋友,我都不能碰,難道讓給你?
那一瞬間,我恨不得把楊洛摁在地上揍一頓。
但我不敢,也不敢去深究,害怕真相太過殘忍,難以接受。
為了劉琳琳,我孤身來到夢幻ktv臥底,兩次被鄒力打的鼻青臉腫,她一句話也沒有安慰我就算了...可如果...
可如果她在這個時候,暗地里又跟楊洛勾搭上了,那我算什么?我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
因此我只能故意裝傻。
只要兩人沒有發(fā)生實質(zhì)性的關系,打電話、聊天什么的,我都可以容忍。
這是我的底線。
這時,洪芳又繼續(xù)跟我講解,說那位大師目前暫居在“花韻按|摩城”,是東星社名下掌管的一家大型休閑會所。
而我的工作,就是去給那位大師當實驗助手,配合他的日常工作,并且在必要的時候,為楊洛提供實驗進程和結(jié)果。
說白了,我就是安插到那位大師旁邊的一個臥底,去監(jiān)視他們口中那所謂的實驗。
莫非這位大師,就是上次楊洛和周胖子提到的秦大師?
我頓時樂了,難道我這人天生就是做臥底的料?
先是被劉琳琳軟磨硬泡來到夢幻KTV當臥底,結(jié)果兩個月啥收獲也沒有,自己還惹得一身騷。
而現(xiàn)在呢,楊洛竟然又要把我安排到其他勢力去當臥底,想想都覺得刺|激。
見我不為所動,洪芳蠱惑般的說道,因為我這也算是為KTV付出了,所以每個月都會給我發(fā)放酬勞。也就相當于,做一份工作,能有兩份收入。
我心中冷笑,說得好聽,那你咋不去?
甚至我有點懷疑,這楊洛是不是故意讓我去送死!
好掃清我這個障礙,順理成章的霸占劉琳琳。
從丁豹不久前對東星社那幾個小混混的態(tài)度就能看得出來,兩家勢力勢同水火,存在矛盾。
于是我委婉的請教了這個問題。
但洪芳卻直接告訴我想多了,再三強調(diào)我是那位大師指名點姓索要的實驗助手,所以東星社的人非但不敢動我,還會把我當菩薩供起來。
而且金陵市四大勢力之間雖然水火不容,但也有著共同的利益,況且這位大師的身份很不一般,即便是東星社的老大--山雞哥,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聽到這話,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臥底在哪兒都是當,只要沒有危險我就心滿意足了。況且,這事兒也由不得我。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虛心向洪芳請教了很多問題。只要不觸及禁區(qū),她都會耐心解答。
而這時,楊洛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了我和洪芳的談話,“行了,今天你也別上班了,把這女人帶走吧。明天我讓丁豹把你送到花韻按|摩城去”
說完,丁豹就把江苿扔到了門外,說這人既然是我救下來的,那就交給我處置了。
沒辦法,我只能背著江苿踉踉蹌蹌的離開了KTV,準備送到醫(yī)院去救治。
這兩天,也不知道江苿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雙眸暗淡無神,身上還有著一道道鮮紅的爪痕,如果不是確信還喘著氣,那跟一個死人也沒啥區(qū)別了。
我自己本來就帶著傷,還要背著一個八九十斤的江苿,因此走起路來十分吃力。
半個小時后,醫(yī)生對江苿進行救治,而我則是找到上次給我治腿的那位老中醫(yī)又開了幾服藥,緩解疼痛。
本來我還想著去探望一下唐璇,但一想到我現(xiàn)在這模樣,還是放棄了,免得丟人。
我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熱水,準備吃藥,這時,紙杯忽然被人搶了去,我抬頭一看,此人竟是鄒力!
媽的,怎么又遇見這個混蛋了!
我鼓著眼睛,氣勢洶洶的瞪著他。
鄒力直接將熱水從我頭頂澆下,嗤笑道:“沈川,我倆還真是有緣啊,到哪兒都能遇著”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死死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鄒力,你是還想干一架嗎?”
倏地,他的小弟迅速圍了過來。
“我打你干嘛?呵呵,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鄒力打著繃帶,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但臉上卻是難以掩飾的興奮,對著我擠眉弄眼的說道:“我聽說你替代了我的位置,被那個老東西看上了?”
老東西?
看來那個大師的年紀應該不小了。
我皺了皺眉,心中雖然有很多疑問,但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淡淡說道:“那又怎么樣,不就是個實驗助手嘛,老子可是讀過大學的,比你合適,不是很正常嗎?”
反正都已經(jīng)和鄒力撕破了臉皮,我也就沒有留情,直接開口諷刺。不就是打架嘛,老子隨時奉陪!
鄒力聽到我這話,并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臉上流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還十分虛偽的對我的話表示了贊同,陰陽怪氣的說道:“沒錯,你說得對,我就一個小混混,哪兒有你這個大學生合適啊”
我冷哼一聲,絲毫沒給他好臉色。
“哈哈,兄弟,有種,希望你過段時間,還能這么活蹦亂跳的!”
說完,他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后就吆喝著小弟們離開了,步伐輕快,看起來很是高興。
但我卻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這鄒力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等了一會兒,江苿總算是從急救室出來了,不過依舊是病懨懨的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
醫(yī)生將我拉到一旁,說她的精神狀態(tài)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如果想要好好恢復的話,這段時間就盡量別刺|激她,然后叫我去繳費。
結(jié)果五千塊一下子就沒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江苿,我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麻煩。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兒,啥都干不了,我又不可能一直守在旁邊,打電話叫她父母來?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我怕到時候江苿人還沒好起來,兩位老人就先倒下了。
而且江苿這件事本就很復雜,如果一不小心傳開了,她以后恐怕都沒臉回老家了。
最后,我憋著實在沒辦法,又花錢給她請了一個護工。這一來二去之下,又是幾千塊打了水漂。
我的心里很是不爽。
媽的,這女人上輩子是不是跟我有過節(jié)?所以這一世才會不斷來折磨我?
陪了一會兒,將一切安排妥當后,我就準備回家了。
因為今天楊洛提前給我下班的緣故,所以現(xiàn)在才剛到五點,烈日當空,有些炎熱。
不曾想我剛走出病房沒幾步,就碰上了封于修。
他先是驚訝,隨即變得嚴肅,將我拉到?jīng)]人的角落,皺著眉頭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有人打你了?”
我強擠出一抹笑容,跟他說的確是和別人發(fā)生了一點沖突,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他問我是不是鄒力,我點了點頭。
沉默半晌,封于修深吸一口氣,眼神凌厲的說道:“把他叫出來,我?guī)湍闶帐八∥业男值?,可不能白挨打?p> 說實話,那一剎那,我是很感動的。
自己受了委屈,至少還有人關心。
但我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封于修不解,我說因為有KTV領導插手的緣故,我和鄒力的矛盾已經(jīng)暫時得到了緩和,短期內(nèi)他應該不會再找我麻煩了。
見封于修似乎不肯罷休,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我有一個朋友也住院了,雖然已經(jīng)請了護工在照顧,但還是希望他有空的時候幫我盯著點。
隨即,我?guī)е庥谛迊淼搅私劦牟》俊?p> “這么是這個女人?”,他有些疑惑,似乎不太待見江苿,眼神充滿了嫌棄。
我唉聲一嘆,就簡單跟封于修講述了我和江苿之間復雜的關系,慢慢的,他看向我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你們倆的事,我不想過多追問。但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還是離她遠一點吧。你玩不過這個女人的!”,封于修叮囑了我?guī)拙?,最終答應下來幫忙照看一下。
我連忙道謝,然后打車回了家。
可剛進家門,我就發(fā)現(xiàn)門口多了一雙女士高跟鞋,并且臥室門半開半合,隱隱有令人躁動的聲音傳來。
我頓時面紅耳赤,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伸著脖子一望,居然又是似曾相似的一幕,劉琳琳和蘇柒兩人,居然又膩味在一起了!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子天天在外面擔心受怕的,可你倆倒好,當我這個男主人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