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不知蹲了多久的馮源長吁了一口氣狠狠的揉了揉臉,既然已成事實就接受吧!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么怪異,這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一口怪異的普通話。
聲音都變了?他立刻回憶起之前的事情,記憶還在,又張嘴字正腔圓的說到:“普~通~話。”
“嗯……”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自己還會說普通話。
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眾人他問道:
“現(xiàn)在是什么朝代?大明嗎?”
馮源是個明粉,他對明朝的服飾再熟悉不過了?,F(xiàn)在看那個紅衣男子估摸著是個太監(jiān),應該官還挺大的,是我的貼身太監(jiān)?
“是大明?!奔t衣男子低頭說道。
“哦。”是大明就還好說,現(xiàn)在在南京,他又叫我陛下應該是明朝剛創(chuàng)立那會,我可能是朱允炆??
“那我是誰啊?”
紅衣男子轉了轉眼睛“您是當今圣上。”
“……我的名字是什么?”
“這……陛下圣諱我等豈可輕言?!?p> 紅衣男子一臉窘迫
“這有什么不可說的,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中邪魔入體,之前事大都忘卻了,你身為奴婢難道不該把這些告訴我嗎?”
“那奴婢就斗膽了”紅衣男子把心一橫,上前一步說道“陛下是當今圣上朱怡鑫。”
“?朱怡鑫?(燕王輩,……厚載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皇帝名字按火土金水木排下來到這是金,所以起了個這么名字,金多嘛,嘿嘿??筆者注)這是誰?沒聽過啊……明朝還有這個皇帝?莫不是沒當幾天皇帝就涼了吧……”想到這里,馮源身上一寒,我好不容易穿越到這,且不說怎么來的,但是剛來沒多久就要涼可不大好。
“那當今是何年?”
“回陛下,是和安元年?!?p> 明朝好像沒和安的年號啊,這個應該是我的年號。“那去年呢?”
“是成正二十七年?!?p> “成正?成化?”馮源只知道成化。
假明朝?這兩個咋都沒聽過?
馮源聽到這一臉疑惑“那你們知道朱元璋嗎?”
幾人連忙跪下“陛下可不得妄言啊,那是當朝太祖爺圣諱!”
“快起來快起來,我不說了。”
“陛下不可稱我,當稱朕啊!”
“好好好,朕知道了,起來吧!”
有朱元璋,而且是開國皇帝,是明朝沒錯,“那你們知道神宗嗎?”
馮源沒敢再說萬歷,直接說的神宗怕又被這些人宣教
“神宗皇帝,我等是知道的?!?p> 萬歷也知道,“思宗呢?”
“我等知道的?!?p> “明思宗?崇禎皇帝?”
“是的陛下。”
我擦??大明沒亡?
“思宗共在位多久?”
“十七年”
“如何而薨?”
“自縊?!?p> “為何而薨?”
“內賊作亂?!?p> “李自成?”
“就是闖賊!”
呼……馮源皺了皺眉感到事情沒那么簡單了,這不是真正的歷史,這個世界的明朝還沒滅亡,皇上還在南京。
“先回宮吧!朕有很多問題問你呢?!?p> “是……”
不多時便回到了宮中,馮源沒去過后世的南京故宮,但是他去過北京故宮,現(xiàn)在走在宮內的街道上,一種夢幻感涌上他的心頭,真像做夢啊,若不是沿街矗立的宮女侍衛(wèi)給他一種出離感,他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穿越了,路上想看看那些宮女的姿色,可是一個個都低著頭,看不清面貌,映入眼簾的只有矮小的身材和貧乳……
“我是何年生人?”
“陛下,您是成正十八年生人?!?p> “哦,日子呢?”
“九月初一”
“你還蠻懂哈?!瘪T源聽完噗嗤一樂。
“您見笑了,臣自打您五歲就入宮照顧您啦?!?p> “哦,那你是哪年生人?”
“臣托個大,臣是成正三年生人?!?p> “額,多大?”
“今年二十有四。”
“嗯,行,那我再問你,思宗殉國后,大明發(fā)生了何事?”
“先是闖賊攻破了京師,后有吳三桂打開山海關放了韃子進來,宗室及文武大臣大多逃亡南方,同年福王監(jiān)國南京,之后稱帝,改元弘光。隨后清軍快速南下,圍攻揚州,揚州城池破。不久南京陷落,弘光帝被俘。弘光元年(清順治二年,1645年),唐王在鄭芝龍等人的擁立下,在福州稱帝,改元隆武。隆武帝采取了聯(lián)鄭抗清政策,黃道周發(fā)動了短暫的北伐,但隨著鄭芝龍降清,局勢惡化,隆武帝被俘后絕食而亡,清軍迅速占領東南大部。隆武二年(清順治三年,1646年),桂王在肇慶稱帝,改元永歷。后在局勢危機的情況下與大西軍余部聯(lián)合起來。國姓爺在東南沿海也乘勢崛起,東西兩面打擊清軍,就在此刻可惜永歷帝病逝,不過好在國家混亂有忠臣,思宗的皇子朱慈烺在鄉(xiāng)下被找到,明鄭兩方勢力一同夾攻,才保住了這大明長江以南的江山?!?p> 唔……壯哉,雖然沒有親身經(jīng)歷那個時代但是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們經(jīng)歷了多么艱苦卓絕的斗爭,要這么說的話,“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這些完全存在,媽的狗韃子!
“北邊是誰在當皇帝?”
劉遇恩眨了眨眼“陛下,當今天下只有您一個圣上,北邊不過是暫時被北虜竊居了,我們一直渴望著打回去吶!”
“那我們近些年經(jīng)常打仗嗎?”馮源一臉欣喜的問道,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打仗,這是最爽的事情,當然,在他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情況下。
“唔,現(xiàn)在沒有在打仗了?!?p> 馮源稍微皺了下眉“那最近一次是什么時候?”
“是……是把北虜打過長江的時候?!?p> “之后就沒在打了?”
“沒了……”
“那談何收復北方故土?”
“……”
“思宗之后是誰?”
“是定宗?!?p> “定宗之后呢?”
“是德宗。”
“德宗之后呢?”
“是肅宗”
“肅宗之后呢?”
“是陛下您?!?p> “那我這三位前輩在任都干嘛了呢?”
“陛下慎言,定宗為您的皇太爺,德宗為您的皇爺爺,肅宗為太上皇?!?p> “好,那他們在任都做了些什么呢?”
“勵精圖治……治下夜不閉戶,國泰民安,河清海晏,歌舞升平。”
歌舞升平可不是個好詞,這個紅衣死太監(jiān)油滑的很,看來從他嘴里問不出什么東西了。
“你先退下吧!朕一個人待會。”
“是,臣就站著門外,您有事就叫臣就是了?!?p> “好,退下吧!”
站在門外?監(jiān)視我?這個開局好像不怎么好,油滑的太監(jiān),還有不經(jīng)人事的9歲小皇帝,以及所謂歌舞升平的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