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握著的手微微一動,趙雪逢睜開眼向少年看去:“醒了?!?p> 少年如同受傷的小奶狗般嗚咽一聲,隨后在趙雪逢手上蹭了蹭:“你是誰,我在哪,我又是...”
莫如端著一杯水從廚房走出來,剛好看到少年做作的模樣:“醫(yī)生檢查過,你的后腦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也沒有歷史遺留傷口,雖然不排除過去曾經(jīng)失憶過,但一定不會這次?!?p> 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莫如繼續(xù)說道:“而且失憶梗已經(jīng)不流行了,換個招數(shù)吧,親。”請叫她鑒表達(dá)人。
不是她存心找茬,而是她早就發(fā)現(xiàn)這人在裝暈,趁機(jī)占雪逢便宜。
而且,別以為她沒看見,這人對她充滿惡意的眼神。
少年被莫如懟了一下,艱難的轉(zhuǎn)頭看向趙雪逢:“我沒失憶,我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來到這的?!?p> 既然裝失憶不行,那就繼續(xù)柔弱吧!
看著少年濕漉漉眼睛,趙雪逢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別想太多,先好好休息。”
少年剛想答應(yīng),卻聽莫如再次開口:“你是誰,家住哪里,為什么會被人追打,我應(yīng)該聯(lián)系誰過來接你?!?p> 不用別人提醒,莫如自己都覺得她就像是那根打散鴛鴦的棒子。
可是沒辦法,總得有人保持清醒吧。
少年靜靜的看著趙雪逢的臉,見對方一直不曾開口,頓時明白這人也想知道自己的來歷。
于是,少年扁扁嘴,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叫方毅辰,媽媽去世了,爸爸娶了后媽,他們不喜歡我,讓我搬出來自己住。今天是我搬出來的第一天,我肚子餓想要出來買點(diǎn)吃的,結(jié)果碰到了那些壞人。”
說到這,方毅辰眼角沁出了淚水:“我說我是男孩,可他們非說我是女孩,我反抗逃跑,他們就在背后追著我打,還說要嘗嘗我的味道,他們要吃人。”
方毅辰的眼神清澈干凈,似乎不懂這個吃的意思。
莫如聽得直撇嘴,剛想告訴方毅辰灰姑娘是有版權(quán)的,卻見趙雪逢對她隱晦的搖搖頭。
莫如瞬間明白了趙雪逢的意思:這是讓她不要管?。?p> 轉(zhuǎn)念一想,莫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倒是忘了,她家雪逢可是老江湖,什么狗男人沒見過,這點(diǎn)小計(jì)量怎么可能騙得過雪逢。
只是沒想到,雪逢的春天竟然來的這么突然,而且來勢洶洶??!
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趙雪逢算是色令智昏,方毅辰是投其所好。
那她這根棒子還能做什么,祝這兩人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
想到這,莫如嘴角抽了抽,隨后將手中的杯子往趙雪逢手里一塞:“太晚了,我今天不走了去睡客房,你們好好聊?!?p> 說完話,莫如便快速離開了房間,臨走前還不忘幫這兩人把門關(guān)上。
這氣氛,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
目送莫如關(guān)門離開,趙雪逢低頭看向方毅辰漂亮到精致的臉:“你多大了。”
方毅辰睜著濕漉漉眼睛盯著趙雪逢:“十七歲?!?p> 他的聲音中有些顫抖,似乎是在緊張什么。
趙雪逢點(diǎn)點(diǎn)頭:“還沒成年??!”這么小,倒真是下不去手。
之后,趙雪逢拉起被子將方毅辰牢牢蓋?。骸霸琰c(diǎn)睡吧,你身上有傷。”
方毅辰剛想再說話,卻見趙雪逢忽然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方毅辰緊張的屏住呼吸,可沒想到,趙雪逢竟然抬腿下了床。
還不等方毅辰問趙雪逢去哪,就見趙雪逢已經(jīng)走到門邊“咔噠”一聲關(guān)上燈:“睡吧,弟弟。”
隨后,趙雪逢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方毅辰狠狠咬著自己的手指:“...”早知道,他應(yīng)該說自己二十七的。
趙雪逢出來時,發(fā)現(xiàn)莫如正坐在沙發(fā)上等她:“出來了?!?p> 趙雪逢從冰箱掏出一罐啤酒,沒等喝便被莫如搶了過去:“你身上有傷,不能喝酒?!?p> 趙雪逢聳聳肩,倒是沒和莫如的計(jì)較:“明天不是要上課么,怎么還不睡。”
莫如沒回趙雪逢的話,而是對著房門揚(yáng)起下巴:“你打算怎么辦?!?p> 趙雪逢的嘴角微微勾起:“既然他說沒地方去,那就留下吧?!彼故遣辉诤醵嘁粡埑燥埖淖臁?p> 莫如非常不贊同的搖頭:“這人有些危險?!?p> 方毅辰的相貌雖然漂亮,但他的表情卻非常僵硬,看起來,這人平日里沒什么表情變化。
他每個手指尖都有傷,指甲參差不齊,看起來像是牙齒造成的。
手腕上有愈合的刀疤...
這一切都充分證明,這人有嚴(yán)重的心理問題。
明知道方毅辰不是良人,她怎么能放心將人放在雪逢身邊。
不等莫如的講話說完,便被趙雪逢伸出手指堵上了嘴:“莫曉茹,我能處理好。”
莫如呵呵一聲:“真沒想到,你也有不理智的一天?!?p> 趙雪逢慢慢的喝了一口熱水:“見色起意了唄?!彼€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漂亮的男孩,想不動心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