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煦也沒了動靜,可雖然他平時的伶牙俐齒的,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鐵鐵的證據面前,他也不知道該怎么維護邢佳藝了。
“邵小姐,適可而止吧?!?p> 別說邵沐了,就連邢佳藝萬萬沒有想到,站出來的人,竟然是顧景良。
“邢佳藝是顧氏投資的新劇的女主角,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拍攝的,邵小姐作為這部戲的配角,也太不配合了吧?”
邵沐臉色慘白,拍戲?她可不知道有什么拍戲的。
“邵小姐口中的女仆裝正是女主角第一場戲的服裝,潑女配酒的鏡頭也是。你在本劇還沒有播的情況下,就將劇照公之于眾,是不是有點不妥?”
顧景良走向邵沐的方向,皮鞋一下一下地踩在地攤上,腳下的影子也慢慢的邊長,邵沐仿佛自己被圍繞在黑影中一般,肩膀顫抖著,不敢發(fā)出聲響。這個人,好可怕。
“邵小姐,你知道你了耽誤了多少事情嗎?”顧景良站到邵沐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對……對不起?!鄙坫孱澏吨f道。
這個男人她惹不起,更不敢造次。
顧景良的臉上出現(xiàn)了惡魔一般的笑容,“既然這樣,那就趁此機會再拍一條吧。場務準備紅酒!”
這時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林年將一杯紅酒遞給了邢佳藝。
邢佳藝還有一點蒙蒙的,看著手里的紅酒,又看了看顧景良,立馬反映了過來。手一揚,潑到了邵沐的臉上。
“剛才的那一條沒有潑到臉,這次才潑到了!”邢佳藝瀟灑的放下酒杯。
隨后轉頭看向顧景良,微笑,“感謝顧總幫我解釋清楚,期待我們后續(xù)的合作。我有點不舒服,還是先走了?!?p> 轉身離開了現(xiàn)場,只留下滿臉紅酒的邵沐的,狼狽的站在原地。
邵沐無處躲無處藏的,只能任由閃光燈在她身上閃爍。
對于顧景良她不敢怒不敢言,可對于邢佳藝和安明煦,她邵沐是記下了。
邵沐恨恨地看著安明煦,就算她有了更好的選擇,這個曾經喜歡過的男人也不可以維護邢佳藝!
安明煦自然注意到邵沐的目光了,直接懟了回去:“看什么看?你這個失心瘋的老巫婆!那紅酒就算是給你洗滌心靈了。”
一想到邢佳藝有難,竟然是那個渣男給解圍的,安明煦就氣不打一處來。如今將氣都撒在了邵沐的身上。
“順便說一下,我們雖然是在拍戲,但是邢小姐在拍賣會中參與拍賣,純屬胡個人行為,與我司無關。”顧景良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邢佳藝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翻了個白眼,這樣腹黑缺德的顧景良才是他本人嘛。
邢佳藝第一時間去交了錢,幾天賺來的三百萬就這樣被梭哈了,著實肉疼。這意味著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本來準備還給顧景良的錢也沒有了,不知顧景良能不能寬限幾天。
“小姑你拿的戒指可是我的,你得還給我哦。”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是我的三百萬啊,怎么能是你的呢?”邢佳藝一聽這話可就急了,轉身一看,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面前這個老人看起來已經年過花甲,腰也有些彎了。
“您就是學林星吧?!毙霞阉囌Z氣肯定。
“吼吼吼,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人認識老夫?!?p> “學老師,這位戒指,是我的一位朋友的東西,你既然拿出來拍賣了,那就是我的了?!?p> “吼吼吼,我本想將這東西以拍賣的形式還給顧家那小子的,沒想到竟然被你這個小妮子搶了去?!睂W林星滿臉笑意,顯然對邢佳藝十分滿意。
“不過也罷了,既然你也是戒指主人的好友,送給你也罷了?!?p> 邢佳藝聽著,就鼻子也有一點酸,“學老師,您能跟我講講婆……這位有人曾經的故事嗎?”
學林星瞇著眼睛,“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拜我為師。我看你這一身,是你自己設計的吧,嘖嘖,沒有細節(jié),太粗糙!不過還算是個可塑之才,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下這個徒弟吧。”
邢佳藝失笑,沒想到學林星是一個傲嬌小老頭啊。當年婆婆的服裝設計邢佳藝是見過的,每一套在服裝設計界都是堪稱經典的存在。能跟著婆婆之前的老師學習,那必定會讓設計水平更上一層樓的。
邢佳藝立馬拜師,“老師,我可就當你是在夸我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p> 學林星站起身來,緩緩向外走,“呵呵呵,那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老夫先走了,等到過后必定會聯(lián)系你的?!?p> 邢佳藝立馬喊住學林星,“老……老師,你就這么走了?不教點什么再走?”
“設計這東西是靠悟的,我教給你有什么用,老夫今天累了,過后會聯(lián)系你的?!闭f罷,擺擺手就離開了。
邢佳藝沒有追上去,只是目送著學林星離開了。
在邢佳藝看不見的角落,一個黑衣人正等候,看到學林星走了出來,立馬恭恭敬敬的問道,“學老,接下里我們做什么?”
“回去休息,那孩子不錯,一眼就認出了士琴的東西,是個天賦不錯的小孩。老夫這一身本事,也算是后繼有人了?!?p> “是!”黑衣人帶著學林星離開了。
邢佳藝將戒指掛在了脖子上,以防丟失。
“真的有三百萬啊?!崩鋮柕哪新晱谋澈箜懫?。
男人從邢佳藝的背后將掛著戒指的項鏈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手段,短短幾天就弄來了三百萬。是安明煦那小子給你的?”
邢佳藝轉過身來,“顧景良,我怎么賺來的錢,與你無關!”
顧景良皺了皺眉,戲謔一笑,“我剛剛才幫你解了圍,你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跟我說話?”
邢佳藝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你今天幫我解圍,我不會感謝你的,這一切本就是就因為你對我的侮辱!”
顧景良說到:“我今天大可不必幫你,那樣看到你在輿論的的風波中成為善妒的‘蕩婦’,不是更和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