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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云抱日

第卅六慶

慶云抱日 元禾里 3322 2021-07-28 21:01:06

  一轉(zhuǎn)眼,半年之期就到了,趙何最后一次帶左凇到金令午處施針。

  針灸不疼,趙何還是坐在左凇身邊,叫她別怕,金令午在旁邊叨叨:“差不多了,你這戰(zhàn)損的有些嚴(yán)重,好了之后味覺也會比別人弱一半,水別喝太燙,味太刺激的要悠著點。你聽見沒?”

  趙何點了點頭:“我明白?!?p>  左凇莫名很享受這種感覺,也是,生病有人照顧是何其幸福,她被扶起來,朝趙何笑笑,“趙何,陪我去集市上逛逛?”

  趙何點點頭,蹲下給左凇穿鞋,左凇好像很喜歡珠寶首飾,鞋邊都織了一排質(zhì)地極好的小寶珠,想說“小松,我會做鞋,你穿么”卻沒說出口。

  左凇的味覺恢復(fù)了,拉著趙何到處吃吃喝喝,趙何陪她笑陪她吃,還管付錢。

  “這是什么?”

  趙何說:“糖油粑粑,吹吹再吃,很燙的?!?p>  左凇乖乖的哦了一聲,趙何把自己手里吹溫了的給她。

  而他們對面的高樓有窗戶是對著他們的,二樓那一男一女,正看著他們兩個“恩恩愛愛”,那女人就像她腰間的軟劍,銀蛇冷眸,“陳知,今晚你注意下何松琢,秦銳會不會對她下手我不確定?!?p>  江棄寧坐在對面,文文靜靜的吃茶,“好,升平,你打算讓康兒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嗎?”

  “康兒用不著知道是誰,今日我反了這朝廷,往后他繼承這江山,他不需知道自己原也該是太子,李承豫不配做他的生父?!睆埳降哪抗膺€沒從左凇身上放下去,“我現(xiàn)在就怕她接受不了?!?p>  華燈初上,晚夜安寧。

  下梁的皇宮繁華熱鬧,左凇和趙何坐在臺下喝酒吃肉,胡盼借故沒來,康彥在林意身邊,或許是看不見胡盼,有點沮喪。

  而晉中就清靜很多,因為能惹事的兩個人互相不搭理了,事情就發(fā)生在這天早上:

  范擇坐在教室邊上,于是能聽到別人的議論。

  “姊妹,今天我要是說了,明天你看不到的就是我了。咱還是好生看漂亮的小公子吧?!?p>  “范小公爺有胡人血統(tǒng)吧,年紀(jì)輕輕的就有點大漠雄鷹的英氣了,好好看!”

  “我爹爹之前跟我說他爹比他現(xiàn)在好看些,說他爹渾身鮮血,拿著長槍在沙場上縱橫絕蕩的模樣,簡直……”

  “頂級攻?”

  “嗯嗯??!”

  “龍生龍鳳生鳳,我決定了,嫁不了他爹,我就嫁給他,反正帥!”

  “不,姊妹,你不想,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和親之事還是讓我來吧?!?p>  范擇才冷淡又自信的勾起笑,就聽到一記超響的“啪”聲,緊接著又是三記——剛剛議論他的有四個女生。他愣了一下朝窗外看,是兩個比他們大了些歲數(shù)的女生,剛剛那四個看起來跟她們是同歲的。

  那四個女生捂著臉往里看,就聽到姜明嬌說:“十三歲再熬兩年的確可以和親,本宮幫你向姐姐說說,給濟丹王配個冥婚要不要?”

  姜明嬌脾氣再大,也終究是個九歲的小孩子,才不會自己動手,卻也把人嚇得往后縮。

  范擇無疑是發(fā)火了,拿起書往姜明嬌那砸,“姜鶴年,你想說什么就直說,殺雞儆猴繞那么多什么?”

  姜明嬌身前有人幫她擋掉了書,她施施然站起來,往范擇那邊走,直到走到他面前,她看著范擇的眼睛,笑了下,一雙狐貍眼妖媚又危險,“我只是讓你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一只手朝姜明嬌的腦袋招呼去,一掌就把姜明嬌往后摔了好幾步,其他人怎么可能忍得了嬌兒姐被人打,一股腦全沖上去打架。

  ……

  最終全被抓到武安堂,由晉中的儲太傅、下梁的林太傅管教處罰,姜明嬌這邊是陳少傅來了,而范擇是江欲疏,姜明斛并不管姜明嬌的事。

  姜明嬌是被自己頭上的釵環(huán)傷著掛了彩,然后坐在陳少傅旁邊涂藥吃糖,而其他人除了幾處青紫,再無戰(zhàn)損。

  儲太傅也不是第一次處理姜明嬌的事了,早就心平氣和了:“姜鶴年,有動機嗎?”

  原本范擇以為她會扯犢子扯十尺長,可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儲太傅,只說:“我挑釁,他動手,他們一起動手。”

  簡單明了。

  林太傅是氣壞了,“這是什么學(xué)生?!讓她解釋都不樂意??。 ?p>  儲太傅很心平氣和很儒雅說:“別生氣別生氣,這要是還氣,三個月就能死了,而且你家學(xué)生呢?”

  林太傅頓時啞口無言,又像是讓儲太傅開開眼界:“范廝意說說吧?!?p>  “看不慣姜某人跟只螃蟹似的橫行霸道,張牙舞爪像個喝醉的野鬼,坐井觀天……”

  “停?!币屗^續(xù)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說什么臟話。

  儲林二人相互拍了拍對方的肩,兩個最難搞的學(xué)生聚在一起了,偏偏身份尊貴,動不得。

  “你們不會道歉對吧?”

  “是?!?p>  “那咱玩?zhèn)€游戲,下回再有使團來訪的事,那么都對對方視而不見,誰先搭理誰,誰就道歉!”

  姜明嬌哼笑一聲,“避而不見,他們怎么不避而不見?一個戰(zhàn)敗國,也配在晉中的土地上耀武揚威,當(dāng)初談的什么和?就該直搗……”

  “姜明嬌!夠了!!”范擇猛的起身,擋在江欲疏身前,他看著得意洋洋的戰(zhàn)勝國公主,咬牙切齒腦子里轉(zhuǎn)過一句又一句的臟話,“對不起……”

  姜明嬌并沒有愣住,挑了挑眉:“姊弟情深???長城郡主氣得臉都抽搐了。本宮是不是要給你頒個獎啊?”

  當(dāng)年是長城郡主的阿娘護國長公主衛(wèi)壽安,代表下梁去談判求和的,在長城面前說要滅了下梁。

  范擇:“別太過分!”

  姜明嬌沒有半點要收手的意思:“氣???有本事打回來,不敗戰(zhàn)神白孜庵等著你們?!?p>  ……

  范擇聽著江欲疏說和親的事,“阿姊,陛下有兩三個兒子,輪不到我們的。而且就姜明嬌那性格,怎么可能答應(yīng)和親,今夜過去我們就能回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姜明嬌。阿姊,平時少看點不正經(jīng)的話本?!?p>  江欲疏哼了一聲,說:“只要要和親就有可能,話本里寫的也未必全是假的,姜鶴年不是良配,我不希望我們活得像演戲一樣?!?p>  “不會的,”范擇懨懨的吃著蜜餞,“就皇宮對下午的事處理的態(tài)度,我敢說,除非官家貴妃都死了,不然她絕對不可能和親?!?p>  下梁皇宮

  左凇安插的爆炸機關(guān),爆炸需要的條件馬上就能滿足,爆炸的響聲足矣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與慌亂,他們一亂就是趙何找玉璽,被摔缺過的證據(jù)的好機會。

  可殿中突然響起了詭異的聲音:“李承豫,字鐘遠,年廿十五,下梁皇帝,有正房嫡妻,妾不數(shù),子四女二。風(fēng)流多情,冷血無情。

  “李承豫時為太后手下傀儡,無帝權(quán)。張祖得太后寵信,手握實權(quán),本該平步青云,登閣拜相,卻有膝下豆蔻女名曰張升平。

  “張者年小天真,李者花言巧語,張者步步淪陷,李者乘勝追擊。張者蠢笨不堪,依李言,求張祖弼其奪權(quán),張祖疼愛孫女,只得應(yīng)。

  “張李大婚之日,張祖以清君側(cè)之名圍殺太后,太后崩,狡兔死走狗烹,李反手為張祖定罪,以張性命逼其繳械投降,張祖為保孫女應(yīng)下,卻被李一劍封喉,張欲喚吏為祖報仇,卻不想軍中大將早已被李收買。

  “至此,李還欲粉飾,做愛張之為,張抽出佩劍與其決斗,最終被李一劍穿心而死。

  “四郎,妾身可有說錯???”

  門外火光燭天,刀劍鏗鏘,從黑影中走出一個紫袍女人,徑直走到殿中,她放下帽子,抬頭轉(zhuǎn)視眾人。誰會記不得下梁第一美人的臉,往日是賞心悅目,現(xiàn)在是寒毛矗豎。

  文官大罵張升平亂臣賊子,武將們想沖上來劈了她,可半天沒站起來,張升平狡黠詭異的笑了,“各位以為秦楓晚大家的醫(yī)仙之名,是浪得虛名么?”

  下藥了,秦楓晚來蜀中的目的居然是這個,又是張升平造反,那就是說秦銳也來了,趙何也被下了藥,要是運氣不好遇見秦銳,豈不是……

  李承豫剛要開口說話,爆炸聲卻響起了,張升平冷笑說:“梁文姝自己欠的人命太多,想撅她墳的可不少。你也不在乎吧,畢竟梁文姝雖然是你的生母,卻只把你當(dāng)攝政的工具?!?p>  “欺人太甚??!”

  叛軍殺進來了!?。?!人們都在連滾帶爬的逃?。?!決斗了決斗了?。?!

  紫衣女人的手掌在腰封上一蹭,劃過一柄軟劍如銀月,劍背在她掌心劃過,握住劍柄,一個旋身就朝明黃龍袍的男人刺了過去,行云流水得連李承豫都有些手足無措。

  李承豫向外側(cè)旋了個身,躲過了她的劍刃,李承豫瞇起了危險的眼,凝起氣掌朝她擊去,女人也毫不畏懼,掌心把劍擊上去又不紊抓住,同樣向李承豫劃去。

  越是逼近,李承豫越是慌,張升平的內(nèi)力多么強悍,他比誰都清楚,那是一種霸悍到令人感到,千軍萬馬碾過來的威力。

  擦身時張升平向李承豫的左肩刺去,李承豫側(cè)過,一掌直往張升平背上招呼,張升平反應(yīng)速度極快,側(cè)過身,在李承豫擊中她之前,改變了劍氣方向,蹭過了李承豫的左側(cè)頸,同時李承豫憑著絕對的內(nèi)力與肌肉,蹭過了張升平的右臂。兩人就像硝石般炸開,后劃了七步,才憑著內(nèi)力定下。

  從頭到尾不過常人眨眼一瞬間,兩人卻各負損傷,一個淌血不止,一個骨折。

元禾里

打戲……我寫的不行,果然還是應(yīng)了那句話,第一本寫完就好了,我會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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