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ê猛础?p> 潔白積雪被踩的污爛,皮膚黝黑的少年在拳打腳踢中拼死護住偷來的面包,面包早已被泥濘染的烏黑,無論是身為小偷的少年還是施以拳腳的面包商人都知道無法挽回,前者只要挨過這頓打就算完事,后者也只能無奈付諸怒火。
(好痛……)
孤身一人的少年被拉幫結(jié)派的小混混們從原本的棲身之所趕出,辛苦收集來的生存物資徒做他人嫁衣。
想要奪回這一切的少年最終遍體鱗傷的倒在了嘲笑聲中,像狗一樣用爬的離開了屬于自己的窩。
?。ê猛础?p> “謝謝您!謝謝您!”
餐館的后門,面黃肌瘦的少年捧著一碗散發(fā)著餿味的廚余,一邊對那位面容和藹的微胖女廚師磕頭致謝著。
他迫不及待的將這碗令人作嘔的飯菜往嘴里扒著,即使是這樣的東西,也會引來相同境遇者的爭奪。
一口濃痰被吐在原本施舍給貓狗的破碗里,讓少年的眼中浮現(xiàn)一絲茫然,卻又并未猶豫太久便深深的低下了頭將臉埋在碗里吞咽著。
“哈哈哈哈,連這種東西都吃,你這家伙已經(jīng)不算是人了!”
平日里施舍貓狗的女人卻絲毫不準備將那份善心挪一點點給自己的同類,她快活大笑著用腳踩在少年的腦袋上,看著他無力掙扎的樣子笑個不停。
?。ê猛础?p> “不用擔心,這是邪神大人的恩典,你將獲得重生,將這世間一切生靈獻祭給邪神大人!”
滿是血腥味的儀式房間內(nèi),一身黑袍蒙面的男人說著狂熱言語,手術(shù)刀一次次在隆男身體上滑落出細小的傷口,讓鮮血流出身體,與祭品們的血交融。
圓中嵌著三角圖案的陣圖中心,隆男被束縛住手腳封閉言語,越是掙扎便越令血噴涌的越快。
以他為圓環(huán)倒下了十三名少女,更外層的則是口中吟唱著神名跪倒一片的教徒。
隆男身為邪神教的一員曾無數(shù)次跪拜在那里真心祈禱著邪神大人對教友的恩賜,只是當被賜福的對象換做他自己時,并不真摯的信仰讓他驚恐反抗。
隆男只是為了生存下去才加入了這個教眾都不太正常的組織,被教眾狂熱氛圍慢慢熏陶的他亦不知不覺對通過折磨他人和獻上他人性命取悅邪神的行徑倍感愉悅。
本性就是那樣的渣滓所以很快就融入到了集體之中。
只是自始至終只為自己更好生存下去的隆男并沒有獻上自己取悅什么狗屁邪神的想法。
不管怎么說,湯之國境內(nèi)外接連有年輕女性失蹤早已引起了本國忍者和他國忍者的調(diào)查追捕,隆男也對日益放肆暴走的邪神教心生忌憚,早就知道這群家伙腦子有問題,可這樣招惹國家勢力的愚蠢行為他可不打算繼續(xù)奉陪下去。
I have a plan!a big!plan!
隆男打算干完最后一票就卷走邪神教騙來的錢逃走……這樣的想法也許被那個狗屁邪神給識破了也說不定。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想搞那只金發(fā)敗犬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那三個臭丫頭始終混跡在一起不留一點破綻,因此他才想借用邪神教的人手來對付她們……
隨著失血過多隆男的視線也開始昏暗了起來,思緒漸漸迷離,無力再掙扎的他感受著生機漸離反倒有種解脫的錯覺。
就在這時,有聲音在隆男腦海中響起。
[——]
自天上來。
?。ê猛础?p> “啊~啊……真虧你們能找到這種地方當藏身所,麻煩的要死,這不是全都濕透了么?!?p> 兩名門衛(wèi)被當作彈丸撞破了堅固的門扉,漫天煙塵之中破裂的大門碎片將門后諸多邪神教信徒擊倒,陷入慘叫與混亂之中。
煙塵四散的這種時刻,裝逼用……啊,隱藏身份用的面罩就能體現(xiàn)出它的有用之處,多少能抵擋些吸入的塵埃。
渾身濕漉漉的黎真揮手驅(qū)散著煙塵,鬼知道這地方哪來這么多灰土,藏身于這種深山之中,又通過昏暗復雜的水道抵達這隱藏于山體內(nèi)部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巨大溶洞之中。
如果不是看著那個黑煤球被人抬進了這座山中,即使是黎真這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鐵憨憨也因為一無所獲想要放棄了。
找到正確的通道的確花了一點時間,但是……也沒久到讓那個黑煤球的物種發(fā)生改變吧?
尸體堆之上的,確實是之前被自己一記頭槌放倒的黑煤球,只是身體莫名的巨大化了一圈,呈現(xiàn)出爆炸式的猙獰肌肉,四條手臂外加額頭不斷淌血的豎瞳……
“喂,你擱著cosplay天津飯呢?”
黎真心情異樣的開口道,委實是這家伙的畫風與眾不同,但仔細想想,自己見過變成蛇妖的蘿莉,也遇到過能變成虎狼的異形,更是揍過四條尾巴的怪物猴子,這么一看也好像沒什么值得吃驚的?
環(huán)顧四周,濕漉漉的地面滿是鮮血的顏料,眾多的尸體可不止剛才被大門碎片砸死的倒霉蛋,有來自祭品的尸體,更多來自邪神教信徒的。
那是過于悲慘的命運,被邪神大人賜福而死而復生者竟然掙脫開了牢固的束縛,對他們展開了無差別的襲擊,好不容易在這狹小空間中逃向出口的可憐蟲又被黎真破門而入的行為給踹了回去。
隆男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意志,準確的說在停止呼吸后的數(shù)分鐘后作為人類的機能便已經(jīng)停止,現(xiàn)在驅(qū)動這具被改造肉體的,乃是不可言說的神秘之力。
隆男像野獸一般肢體著地,口中咬著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的斷肢,額頭的第三只眼滴著血淚閃爍不停,對黎真來說這幅畫面倒是令他頗為懷念的想起了初號機覺醒獸化時的樣子。
簡直就是怪物一樣嘛。
一腳一個將逃向出口的邪神教信徒踹回那怪物的餐盤,黎真提著竹筒走向場中唯一的活物。
“麻煩?!?p> 原本以為是像傳銷組織一樣的無聊東西,最多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武裝組織,但現(xiàn)在卻整出這樣令人作嘔的煉獄餐桌。
雖說至今為止也見過不少尸體和煉獄般的慘烈光景,但這種東西當然不是能夠習慣就好,黎真還是相當討厭這種惡心心的畫卷,今晚絕對會做噩夢的。
黎真雖然失去了恐懼這種情緒,噩夢之中也不會感到恐懼,但相應膈應人的惡心感卻不會消失。
隆男像什么惡心的蟲子一樣邁動六條肢體奔向黎真,速度卻快的驚人!
“我跟你講啊,天津飯的第三只眼睛……”
野性的本能讓隆男感受到了危機感,他瞬息自地面躍起,四手握拳如一面墻壁那樣一齊壓向渺小的黎真。
“……是橫瞳不是豎瞳啊混蛋!”
一拳遞出,沖擊的勁風將溶洞內(nèi)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都吹走了,地面上的尸體亦被掃垃圾一樣掃至溶洞的邊際。
“嗷嗚嗚嗚嗚嗚嗚嗚……!”
發(fā)出野獸般嚎叫的隆男在半空中停滯了兩秒鐘,其四條手臂便血管爆裂,整具軀體被擊飛出了數(shù)十米遠。
黎真……也倒飛了出去。
他在半空中迅速調(diào)整身形,平穩(wěn)的落地。
“……”
右臂的袖子已經(jīng)隨著剛才的沖擊灰灰了,黎真并沒有大意,的確是準備一拳打死這個cosplay不敬業(yè)的狗東西。
先前的黑煤球是不會使用查克拉的普通人,短短幾個小時而已,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讓他擁有了如此龐大的查克拉?
“嚯?”
在黎真的視線中,那怎么著也得重傷半死的隆男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手臂上的傷口迅速消失不見,像大猩猩一樣捶打著自己健碩的胸肌表示自己還能打,再一次怪叫著沖向黎真。
……!
交錯的身影,濺向半空中的鮮血。
不知何時拔刀出鞘的黎真并不打算浪費時間在這野獸身上……
嘭!
黎真反手握刀擋下了這零距離下的迅猛重擊。
脖子被斬斷一半還能緊接著揮落重拳是任誰也想不到的吧?是怪物一樣的生命力賦予他最后的反擊么……
“哈啊???”
三條手臂緊隨其后抓向抵擋重拳的黎真!
后者頃刻發(fā)力將那下壓的拳頭推回去,抽身后撤,但隆男野性的本能催使他緊追不舍!
黎真背脊發(fā)涼躲閃著龐然大物的追擊,雖然對手撐著快要徹底斷裂的脖子還猛攻不休是挺嚇人的,但黎真背脊發(fā)涼的原因只是因為穿過水道時弄濕了衣服,現(xiàn)在才感到?jīng)鲆饬T了。
三道查克拉凝練而成的斬擊波在隆男身前炸裂,慘嚎聲中斬擊透體而出,深深的刻在了后方的溶洞中!
“喂喂喂,我這是在打獅子猿么?”
黎真眼看著隆男又重新活蹦亂跳爬了起來,其脖頸終于承受不住沖擊與壓力徹底身首分離,但隆男很快伸出一對手臂扶住了自己的腦袋,將之死死按在脖頸斷裂處……
還有這種操作?
斬斷首級,搗爛心臟,足夠致死十來次的出血量……黎真并非沒有想到對方可能是什么不死的存在,只是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那畢竟只是一個先前被自己頭槌擊倒的小癟三而已,這么簡單就擁有不死之身什么的,自己這些年艱苦求生豈不是太過可笑了。比起不死之身,黎真更愿意相信自己是中了什么幻術(shù)。
黎真很快擺脫了無用的懦弱情緒,簡單從那家伙需要分出一對手臂去扶住腦袋來看,如果那個腦袋不是裝飾品的話,讓腦袋與身體徹底分離開來恐怕他就會死。
即便不是,對付這家伙的辦法要多少有多少。
何況黎真并不打算讓他死。
黎真將揣在懷里的竹筒取出,對扶住腦袋向自己奔來的滑稽不死者視而不見,拔出塞子甩出其中的泉水,將竹筒放在地面上。
像是想起了什么惡趣味的事情一般黎真面罩下?lián)P起了笑容,雙手做結(jié)印狀。
“接招吧你這次貨,食我魔封波啦!”
封印術(shù)·寶瓶封印式。
“喔喔喔喔喔……???”
隆男碩大的拳頭堪堪停留在黎真那可惡的面孔前,卻無法再進半點,自他下方猶如大海漩渦一般的吸引力拉扯著他的身體,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隆男仍然張牙舞爪想要撕爛眼前的活物,直至他那龐大的身體被小小的竹筒完全吸納進去,再無聲息。
黎真隨手塞好塞子,翠綠的竹筒身上立刻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漆黑封印文,正中間火焰似的圓環(huán)中顯現(xiàn)出一個大大的漢字,“封”。
“嗯,還不壞?!?p> 如果竹筒再象征性的抖動上那么兩三下,自己是不是從此就可以走上寶X夢大師的道路……那樣也挺有趣的不是么?
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