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
寬敞到即使坐了數(shù)百人仍顯空曠的會議場地,半圓形的長桌后面,擺了大約十排椅子,幾百人在一起吵翻了天。
威嚴的人、和善的人、憤怒的人、年齡也各不相同的人。不過,毫不夸張的說,現(xiàn)在會議場中坐著的人們擁有左右全大陸的權(quán)力。
也只是權(quán)力。
隨著佩戴白面具的人走上會場中央的講臺,場中驟然一靜,那是如獅子君臨羊圈一般,令這些兩腳羊感到了恐懼。
“歡迎各位應(yīng)曉的邀請前來,當然也有拒絕邀請被強行帶來的,不過且先聽我一言,不會讓你們后悔來一趟的?!?p> “聽我,宇智波斑接下來要說的話?!?p> 那名字令接受曉之邀請前來的大人物們都不由瞳孔地震,在座之人都是曾經(jīng)雇傭過曉的達官貴人,也有被曉的金錢攻勢所賄賂的腐敗分子,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人的存在,曉才能在忍者五大國的眼皮子底下蹦跶而沒有被全力打壓。也有不少不能委托給大隱村的骯臟交易被委派給了曉,這并不是一錘子買賣過后雙方老死不相往來,嘗到了依賴暴力令事情順利解決的甜頭之后,便會更加依賴簡單明快的暴力。
那高座之上,不知有幾人是依賴曉的力量坐上了名主之位。
對他們來說,宇智波斑的名字應(yīng)該是一個古舊的傳說,在忍者五大國口頭成立時一同昭告天下,此人成了天字第一號通緝犯,對于當權(quán)者來說還是沒有的什么實感。將戰(zhàn)爭、軍事權(quán)力分給了忍村之后,權(quán)力者們的關(guān)注點僅在政治扯皮推諉上面,打架這種野蠻的事情與他們這些文明人無關(guān)。
不等在座之人發(fā)言,宇智波斑爆發(fā)出來的查克拉便令整個會場發(fā)生震動,也令這些惜命的大人物們識相的閉上了嘴。
“那么……”
—
“真無聊?!?p> “你指什么?!?p> 斑的藏身之所,見識過十萬白絕的黎真這樣說道。
“你真要用這些白絕去打仗嗎?”
“的確,白絕的個體差異所能發(fā)揮出的力量最多只有中忍那種水平,可我的計劃只是用這些家伙去制造混亂吸引火力……”
智力低下,全靠本能在戰(zhàn)斗,白絕實際能發(fā)揮出多少力量還不得而知。
斑耐心的解釋道,還有計劃里為了引誘出漩渦鳴人而做的準備等等。
據(jù)說查克拉的始祖輝夜,是以大地為苗床,將人類變?yōu)榘捉^以應(yīng)對未知的敵人,可在見過了白絕那弱小的實力后,不經(jīng)令人懷疑這玩意有什么用?
這又是一個誤解。
量產(chǎn)的十萬白絕,這些都是短時間內(nèi)斑利用外道魔像中的尾獸查克拉制作出來的,質(zhì)量雖然很差,但勝在以量取勝,哪怕站在那里不動讓忍者聯(lián)軍去砍,也要砍壞好幾座小山的忍具。
這些白絕只是像一次性手套那樣廉價的空殼,而輝夜姬所制造的白絕,是以人類本身為基礎(chǔ)發(fā)揮力量的白絕。試想一下,無限月讀之后,將五影轉(zhuǎn)換為白絕,那將會是多么強大的士兵,哪怕是長角的外星人來了,白絕化增強力量的五影也能把它的角當妙脆角掰下來。更不用說實力不俗的上忍們再得到白絕的強化更上一層樓,為數(shù)不少的中忍集體邁入上忍的門檻,這樣千年收割一次韭菜,不斷增強兵團的實力,若沒有眼瞳閃光的不孝子干擾的話,理論上將是一股不斷積累的強大力量。
“我不是指那種事情。”
黎真坐在一旁,右手食指拖著一把黑曜石苦無的尖端,保持著完美的平衡使其沒有絲毫傾斜。
“忍界大戰(zhàn)什么的太小家子氣了,既然要打的話,把所有人都拉下場吧!”
“而且白絕這種東西什么思想都產(chǎn)生不了,又是植物又是僵尸的太無聊了!強行將所有的矛盾丟在白絕這種沒有靈魂的東西身上就當解決問題了嗎?”
“人與人之間的斗爭,不互相流血是不行的啊。”
絕看著又在那里發(fā)癲的黎真,字里行間透著對白絕的不滿。
白絕:“這家伙說話真過分,我能揍他么?”
黑絕:“放棄吧,你打不過他的?!?p> —
『這個大陸上,存在著被稱為忍者的人種。
忍者……從出生的瞬間,便背負著戰(zhàn)斗的宿命。他們只能在戰(zhàn)斗中確認自己的存在價值。他們從小就從家長和師父那里,學到欺騙他人,傷害他人的忍術(shù)。只有成為完全的戰(zhàn)斗專家,他們才能得到隱村的認可。很多人都出生于隱村,父母都是忍者,他們毫不猶豫地沿著忍者之路前進。現(xiàn)在,此時此刻,各地也有新的忍者誕生。
只有在戰(zhàn)爭中,才能確認自己的存在價值,內(nèi)心中渴望著戰(zhàn)爭,這已經(jīng)是本能了,如此可悲的族群。
只有在把自己逼入嚴峻的狀況下,才能磨煉忍術(shù)和查克拉。雖然大家的志向各不相同,但都在忍道上前進著。那絕對不是一條平坦的道路。因此,忍者自然而然地習慣把自己放于苛刻的環(huán)境中。
大陸的歷史與忍者并存,我宇智波斑,作為曾經(jīng)站在忍界頂點的忍者……現(xiàn)在要否定忍者的存在,成就和平。
戰(zhàn)斗才是忍者的本質(zhì),忍者中一大半,都是因?qū)顾麌陶叨瑥娀瘧?zhàn)斗。忍者存在的根本,就是戰(zhàn)爭。和平的世界里,忍者無法生存。
因為有忍者這種職業(yè),戰(zhàn)爭永不停息,我的弟弟也僅僅因為生在了忍者氏族就那樣被人殺死了。被我當作兄弟一樣的男人,也為了忍者的村子而從背后捅了我一刀。
一千多年了!原來的幾百個諸侯國哪去了?現(xiàn)在只剩下五個!小國想要變成大國,大國要吞并小國。戰(zhàn)爭不停止,一千多年戰(zhàn)爭不停止!不能停止!百姓好像活在水火中,只要忍者還在戰(zhàn)爭還不會停止!天下就永不得安寧,百姓就永不得安寧!
所以我宇智波斑……!』
會場中的宇智波斑看了一眼白絕交給自己的演講稿就將其揉成一團丟掉。
“總之,我要消滅忍者,創(chuàng)造一個沒有忍者的世界?!?p> “那,那種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可以做到的,只需要你們的一點幫助,這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吧,不必再受到忍者這一暴力群體的武力節(jié)制,也不必將本該屬于你們的權(quán)力分給忍者村。”
“唔……”
最初忍者只是一盤散沙的雇傭小組織,通常不過十幾號人,權(quán)力者們只要丟出金錢就可以驅(qū)使他們,雙方合作融洽。
可當這樣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成立忍者村后,當權(quán)者立刻意識到了這股隨時都可以推翻國家的力量是多么可怕,且這股力量并不完全聽從于大名。
以現(xiàn)場在座的土之國大名之子彈正來說,他一直窺伺著鄰國華之國的土地。土之國的國土大半是山,很難種植作物。在貧瘠的土地上種植土豆,勉強夠國民糊口,而華之國的土壤肥沃盛產(chǎn)鮮花,也非常適合種植農(nóng)作物,最關(guān)鍵的是,鄰居比自己弱小,還擁有著自己沒有的東西……
土之國大名未嘗沒有兒子相同的想法,但那是一位頑固不輸給大野木的老頭子,這兩人有著從年輕時開始的深厚友誼,每當彈正快要說服自己的父親時,最后往往會被大野木所否定,令彈正憤恨不已。
因為華之國自古就是雷之國的盟友,過去華之國遭受千年一遇的災(zāi)荒時,雷之國舉國相助。因此,到現(xiàn)在兩國的親密關(guān)系也無法動搖。土之國進攻華之國的話,雷之國,云隱也不能袖手旁觀。
對彈正來說那只是一塊肥沃的土地,有利可圖,根本不在乎忍者的死活??蓪Υ笠澳緛碚f,一旦開戰(zhàn),破壞了現(xiàn)在脆弱的和平,他就要將自己村子里的好小伙子們送上絕境。華之國同時也是一個和平的國家,百姓安居樂業(yè),大名也善待百姓,無論從道義還是利益上考慮,大野木都拒絕發(fā)動戰(zhàn)爭。
這種忍村與國家之間利益相斥的情況并不少見,這次只是剛好土之國大名站在大野木這邊,而當大名鐵了心要征戰(zhàn)某國,忍村的立場是不允許拒絕的。
可這終究令當權(quán)者感到自己的權(quán)力被忍村分走了,又擔心忍村不斷做大威脅到國家,這些年各國的國策就是縮減軍費,限制忍村的權(quán)力。
就連這次的忍界聯(lián)軍,五大國的大名們態(tài)度也各有不同,火之國大名信賴木葉,土之國大名與土影老交情了,風之國大名是個墻頭草,雷之國大名對忍者掌握如此龐大的力量頗有顧慮,水之國大名因為血霧之里造成的內(nèi)亂就差把不信任忍者寫在臉上了。
“這也是個將你們眼中的異形一網(wǎng)打盡的好機會?!?p> 忍者不是人類,人類是不可能一躍數(shù)米高,單手舉大象的,事實上這話也沒錯。
帶來查克拉之力的是名為大筒木的外星人,后世忍者群體都是與那外星人的血脈沾親帶故,而忍者是少數(shù)群體,這世上大多數(shù)沒有查克拉屬性的才是原住民,真正的人類。
擁有血繼限界的人為什么遭到迫害?五大隱村,就連歷代其影都是血繼限界的擁有者,這樣的他們是會迫害血繼限界的擁有者,還是邀請其成為自己隱村的力量?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在迫害血繼限界的擁有者呢?
是愚昧無知的老百姓,是當權(quán)者們的默許。
忍者與人類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一邊是可以飛天遁地的怪物,另一邊則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并不是現(xiàn)在宇智波斑在會議上剛剛提到這么簡單。
“你,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集結(jié)尾獸毀滅這個世界對你有什么好處?再說現(xiàn)在所有的忍者都已經(jīng)在聯(lián)軍之中了,你就算找我們又有什么用?”
權(quán)貴之中有人壯著膽子詢問宇智波斑。
“毀滅世界?原來如此?!?p> 在五影會談時,斑雖然說出了自己的月之眼計劃,但事后五影向外傳達的時候,卻隱瞞了大型幻術(shù)這個情報,大概只有五大國的大名知道了實情,而對這些同盟國卻隱瞞了這一點。
想想也是,位于上層的人是不會將真相告訴所有人的,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混亂,試想一下若將無限月讀的情報告訴了所有人,難免有心存幻想之人走向敵人的懷抱。
宇智波斑坐在臺階上,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副平易近人之姿。
“沒有那么夸張,我的目的充其量是對這個害死了我弟弟泉奈,背叛了我的忍者世界復(fù)仇罷了,除此之外別無所求。但以你們的立場來說……不覺得五大國存在的太久了嗎?”
那話語勾起了在場眾人內(nèi)心中的野望,更多的領(lǐng)土,更大的權(quán)力,更優(yōu)越的生活,誰都想過這種事情。可是卻沒有力量,小國沒有可以推翻大國的力量,一國一村的制度,優(yōu)秀的人才只會流向能夠提供更好條件的大國。
“何況你們也并不是沒有力量?!?p> —
“就算將所有人都拉下水,那群連忍者都不是的家伙能派上什么用場?”
“白絕,這玩意不是可以穿在身上增強力量么,就像現(xiàn)在的你一樣?!?p> “……你這家伙,究竟還知道多少。”
將現(xiàn)在的白絕丟上戰(zhàn)場,可能連拖延時間制造混亂的效果都不是很好,但按照黎真所言,白絕的確是可以穿在身上增強力量,就像曾經(jīng)半身癱瘓的自己那時……
忍者的確是作為一國的軍事力量存在的,可這并不是說除此之外國家就沒有了士兵,畢竟就算是大國,其所屬忍村能夠戰(zhàn)斗的也不過萬人,那么大的一個國家,治安與保護大名的不可能全靠這么點人抽空去做,國家是有普通人士兵存在的,用以維護日常的秩序。
十名普通士兵才相當于一名忍村下忍的戰(zhàn)斗力,畢竟雙方受訓的成本與內(nèi)容是不同的。
十萬白絕終究是沒有智力的野獸,且剛出生完全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靠本能作戰(zhàn),但若是僅僅作為力量增幅裝置,比如說像鎧甲一樣,被穿在擁有人的意志、人的智慧、人的經(jīng)驗、人的求生欲望之上……兩者相結(jié)合。
宇智波斑看著心不在焉把玩著黑曜石苦無的黎真,說破之后這只是一個十分單純的想法,沒有想到這一點并不是黎真就比斑聰明,而是打從心底里瞧不起普通人的斑根本沒把這些普通人當成作戰(zhàn)單位。
但是,宇智波斑并不是為了生靈涂炭而發(fā)起的這次戰(zhàn)爭,而是為了心中的和平,為了理想中的世界而奮斗。黎真這個人卻……
為了取樂想要將全世界的人一起拉入戰(zhàn)爭的坩堝之中攪動,是一種令宇智波斑感到自愧不如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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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特制的忍具,只要像這樣……”
將前排一名完全不情愿,像殺豬一樣喊叫起來的肥胖大名捉到講臺中心,宇智波斑將那純白色的腰帶系在大名腰間。隨著啟動語,白色仿佛血液一般的物質(zhì)自腰帶中蔓延,瞬間包裹住肥胖大名的全身,組成一套貼身的白色甲胄。
當看到肥胖大名一跳三米高,一腳踩裂地磚后,在場所有人心思瞬間活絡(luò)了起來,有了這樣的力量還怕什么忍者?連忙詢問宇智波斑有多少這種忍具,他們?nèi)家恕?p> “大概有,十萬件吧?!?p> 宇智波斑看著面露貪婪的眾人,對這樣的人性沒有絲毫的意外,五大國因為是利益既得者,什么都不做他們都是全世界最強的五個國家,所以從一開始宇智波斑就沒打算邀請其大名,可這些大名自己國內(nèi)也有權(quán)力斗爭,他們的子女也說不定正盼著自己的老爹暴斃自己好繼位,就像現(xiàn)在穿著白絕甲胄的土之國大名之子,一臉興奮之色的彈正這樣,只要有野心就好,只要有野心,就會被斑所利用。
不知過去了多久,不安和野心的碰撞,利令智昏,在場所有權(quán)力者們嘰嘰喳喳的討論終于停歇。
“最后的一個問題……取下你的面具,連臉都不肯露的合作者,我們無法相信?!?p> “哼,會這樣想也無可厚非?!?p> 宇智波斑并無反感,在決定推翻現(xiàn)有勢力,自立為王的膨脹野心下,摘下面具與否都不重要,這只是一個小小的信賴問題,羊群為了從獅子那里獲得一點小小的心理慰藉罷了,雖說也沒有什么用就是了。
隨著宇智波斑摘下面具,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準備一睹真容,那傳說中的宇智波一族……
“就讓你們,好好看看吧?!?p> 波紋狀的紋路,輪回眼安置于額頭間呈豎狀,一雙萬花筒寫輪眼令瞳力燃動。
幻術(shù)從一開始就發(fā)動了,并不是淺顯的只要控制了這些大名們就好,而是一點點的勾起他們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讓他們對自己那份野心深信不疑,這才是難以被破解的最高級別幻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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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個問題……想到這種辦法的你為什么不親自去做?”
“我這不是,不善言談又想看血流成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