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檀牧和檀墨
“我跟你說啊,今天我看你二哥一直盯著竹溪比武,然后你二哥在臺上的時候一贏就去看竹溪,這不是很奇怪嗎?他不應(yīng)該先跟你揮揮手什么的嗎?反正那一雙眼睛啊,都快長人家身上了。我之前見這種情況,還是我兩個師兄,不過,他們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了。因為被發(fā)現(xiàn)了龍陽之癖。哎…”狄孟羽最后還甚是惋惜。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我白天還奇怪呢贏了為什么不看看我們,哼哼,原來是看小情郎去了。嘖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我二哥居然不愛美嬌娥,愛俊俏的少年郎?!痹S新愿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內(nèi)心深處的腐女之魂,一點一點的蘇醒。
“哦,對了,你給我講講你那兩個師兄的故事唄,好想聽??!”許新愿很是好奇。
“他們啊…”狄孟羽開始回想著以前的兩個師兄。
那時,狄孟羽才十歲。
每天都是跟在師兄師姐的屁股后面模仿,練武。
她最愛粘著五師兄檀牧,因為檀牧師兄手巧,會給她做一些小玩意兒,她很是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機(jī)關(guān)馬,機(jī)關(guān)弩…
但還有一個師兄也愛粘著檀牧師兄,那就是十三師兄檀墨。
五師兄也在眾多師弟中偏愛檀墨師兄。因為檀墨師兄是檀牧師兄在后山摘草藥時撿的棄嬰,撿到檀墨師兄的時候,檀牧師兄也才十歲而已。
檀牧師兄把他帶回來,求著狄堡主留下他。
狄堡主一看,倒也爽快,還給請了奶媽。
檀牧師兄一有空就去看檀墨師兄。雖然還有其他很多師兄師姐都來看他。但檀墨師兄只有在檀牧師兄逗他時才會笑。
其他時候都很乖,不哭也不鬧。
五歲起,檀墨師兄跟著檀牧師兄練武。整日跟在檀墨師兄屁股后,像個跟屁蟲。
檀牧師兄嚴(yán)慈并濟(jì),檀墨師兄練累了總喜歡讓檀牧師兄抱抱。
狄孟羽十歲時,檀墨師兄已經(jīng)十七歲,檀牧師兄二十七歲。
以前檀墨師兄粘著檀牧師兄大家只當(dāng)是檀墨師兄自小和他親近,大家是同門師兄,情同手足也無可厚非。
但有一日,檀墨師兄和檀牧師兄在后山練武時,被人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狄孟羽沒有親眼得見,也是聽其他師兄弟說的。
有人說看到檀墨師兄坐在檀牧師兄懷里。檀牧師兄溫柔的撫摸著檀墨師兄的臉龐,檀墨師兄主動去吻了檀牧師兄的唇畔。
發(fā)現(xiàn)這事之后,來人沒有打草驚蛇,去稟報了狄堡主。
狄堡主聞訊趕來,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二人。
二人倒是很坦然,把他們的情愫坦白給了師父狄堡主。
但狄堡主只聽過沒見過,而且覺得斷袖有礙倫理綱常。故勃然大怒。
驅(qū)逐二人離開狄家堡。
往后不要再提起二人師從狄家堡,從此恩斷義絕。
二人跪在師父面前,也不敢再多辯駁,跪謝了師恩后,一同離去,從此銷聲匿跡。
“就是這樣了,我也是沒見到過他們那樣,都是聽別的師兄師姐說的,我爹命全堡的人從那之后閉口不談這兩位師兄的事,只當(dāng),只當(dāng)他們死了?!?p> “哇…師兄弟禁忌戀,多甜蜜啊,還是養(yǎng)成系的?!痹S新愿激動的拉著狄孟羽的手。
“不過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五年過去了,不知道身在何處。”
“天下之大,總有一處容身之地的。愿他們平安幸福吧?!痹S新愿只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嗯!對了,小新,你以后會嫁給那個彧京小王爺嗎?”
“嘿嘿,小嵩啊,當(dāng)然想了。那我此生就無憾了吧…”許新愿一想到他就開心,又回想起他拉她的溫暖。
許新愿若有所思,盯著床頂。
“孟孟,你呢?你想找個什么樣的郎君呢?”
“嗯…我啊…還沒想好,不過,肯定不是你二哥那樣的!”
“哈哈,話說的越絕越有可能打臉噢!”許新愿坐等狄孟羽的真香場景。
“才不能,而且,你二哥有竹溪,我才不要去摻和呢?!?p> “嘿嘿,我保留我剛才的話。不過如果他倆真的有意思,那我也雙手支持?!闭f著許新愿舉起了雙手。
“嗯嗯嗯,快睡吧。”狄孟羽閉著眼睛,催促著。
“哈~”許新愿打了個哈欠,應(yīng)了一聲。
許淩一輾轉(zhuǎn)反側(cè),為自己的大膽行為久久不能入睡。
但是又在回味著手上的那份溫軟。
抬起手,嘴角在拉扯,呆呆的看著手。
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手酸了才放下。
任誰看了這場景,也想不到這是半月前還在陣前殺敵的清北將軍許淩一。
許淩一就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中入睡。
有人歡喜有人愁。
冷桀爍在山水之間,躺在床上側(cè)著身子,看著窗外的天空。
如潑墨一般漆黑。
月亮旁是一顆孤星在獨自閃耀。
像極了他,在小家伙面前。
一陣失落感襲來。
他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他想讓她快樂,但是貌似大松鼠也是這么想的。
自己突然輕笑一聲。
他何時如此多愁善感了,以前的他出現(xiàn)之地,只會讓人想到四個字,冷酷無情。
但是內(nèi)心的柔軟更多的情感,只不過是被他封鎖了起來。
沒有人會知道他現(xiàn)在也會像普通人一樣為情所困。
那個高高在上,冷眼觀世界的折花谷谷主,終有一日,居然遇上了他的軟肋。
害的他如同得了相思病一樣。
不,就是相思病。
果然,情關(guān)難過。
過不了的關(guān),那就不過了。
翌日清晨一早。
許淩一如約而至。
一行五人兩狗。
山水之間的客房里,冷桀爍看著許新愿的馬車臨近。
一個飛身躍下。
嗖~地進(jìn)了馬車內(nèi)。
馬夫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白糖警惕的看著車簾處。
“哎喲!我…你要嚇?biāo)牢野 氵@出場,也太特別了吧。”許新愿看車簾飛起,嗖的進(jìn)來一團(tuán)紫色。
這架勢跟黃鼠狼席卷了一陣妖風(fēng)似的。
不過眼前的是個嬌嬈男子。
“這不是著急見小家伙嘛!令朝思暮想,輾轉(zhuǎn)反側(cè),哎,我都要的相思病了?!崩滂顮q往一旁擠了擠,一見許新愿就忍不住油嘴滑舌一下。嬉笑著說著真話,卻被許新愿當(dāng)成了玩笑話。
“哎呀~”許新愿抱著自己肩膀抖了抖,“行了行了,又演上了。”
“都是真的,吶,要不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崩滂顮q邊說手放在心臟處。
“掏出來你可就死掉了?!?p> “死就死吧,變成鬼也要纏著你…”
“你,夠狠!”
“不是狠,是愛?!闭f完還瞪了一眼抱著糖豆的許淩一,似是在挑戰(zhàn)。
“……”狄孟羽抱著劍看看冷桀爍,又瞅了瞅低眉不語的許淩一,這兩個,要是她的話還真難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