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是誰?
5、你是誰?
謝東文一路腳下生風(fēng),很快就回到了家,老頭子笑瞇瞇地跟著回到了家。
“老爺爺,你到底是誰,我都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總不能就這么叫老爺爺吧?”
謝東文決定和老爺爺攤牌,說自己明天就把他送到敬老院去,讓國家來養(yǎng)活他。
“我是誰呀?”
老頭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我就是一個老頭呀,我姓徐,名字嗎?我也記不得了,那只是一個符號,你就叫我徐爺爺吧?”
“你會看病,你就去給人家看病就行了,你干嘛要拉上我呀,我又不會看病,剛剛,我都緊張死了。”
謝東文一半埋怨,一半生氣地說。
“這不是挺好嗎?你看看,就這么一會兒得功夫,夠你兩個月得工資了吧,給你,都在這里面了。”
老人說著,把那個手提袋扔給謝東文。
“我不要,你給人家看的病,那是你掙的錢,你留著自己買雞腿吧,我準(zhǔn)備明天把你送到敬老院去,我上班沒有人在家照顧你?!?p> 謝東文攤牌了。
“不,你送到敬老院干什么呀,都是老頭老太太,我不去,咱們,咱們商量商量不行嗎?”
老頭一看,似乎很是著急地陪著笑臉說道。
“商量什么,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么要騙我?”
謝東文一副毫不相讓地說道。
“哎,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行徐,名字我自己都忘記了……”
老人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你給人看病的事情,明明是你自己會看病,為什么非要說我會看病呢?”
老人搖了搖頭,“我是會一點醫(yī)術(shù),但是我吃了你給我得雞腿,我就想,我總得想辦法掙錢是不是,你對我這么好,我不能老是白吃白住你得呀,讓你去看病,才能接觸那個好看的小姑娘啊,再說了,我要是說我自己是醫(yī)生,人家相信啊,還得是你去,嘿嘿?”
謝東文心軟了,但是心中得氣還沒有消,“你會醫(yī)術(shù),你現(xiàn)在給我看看,我現(xiàn)在得胸口憋悶得厲害,怎么辦?”
他不是不想追問老人是誰,只是老人既然不想告訴他,他想,老人一定是有難言之隱,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老人見謝東文不生氣了,又嘿嘿地笑了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他背著手來到謝東文的跟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這個好辦,是不是受氣了,恩,八成是讓你的女朋友給甩了。”
“我沒有女朋友。”
聽見女朋友幾個字,謝東文心如死灰,和前妻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一股酸楚油然而來,他壓根沒有想到他認(rèn)為神圣幾乎不可侵犯的愛情就這么的終結(jié)了,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點泡影都沒有,不都是說只要男人的品格好就是好嗎,為什么在金錢面前,男人的好品格幾乎是一文不值呢?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卿卿我我,居然比不了女朋友的面子,丈母娘的一句話。難道愛情都是這樣的嗎?他越想越覺得扎心,隨口淡淡地說道。
“那我?guī)湍愦楹洗楹蟿倓偰且患业男」媚镌趺礃?,讓她做你的女朋友??p> 老人又變成了一張壞笑的臉,臉上寫滿了詭異。
“算了吧,徐爺爺,我是喜歡人家,人家怎么說我的,你們倆剛剛在門外說話我都聽見了,她叫我叔叔,我才二十七,看起來很老嗎”。
謝東文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居然已經(jīng)有了白頭發(fā)了。暗嘆:看來,一段不幸的婚姻可以加速男人的衰老啊,人家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我這才二十七,估計到了四十估計就都是白頭發(fā)了。
“現(xiàn)在不都是流行大叔控嗎,你今年二十七,那個小姑娘也就是十八九歲,恩,差八九歲,剛剛好的一個年齡差,不大不小,愛情就會沒完沒了,呵呵呵呵?!?p> 老頭掰著指頭算了算,喃喃自語地說道,說完,自顧自的笑。
聽到大叔控幾個字,謝東文差點暈過去,笑著說道,“不是,徐爺爺,你這么大歲數(sh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窟B大叔控你都知道?你也太潮了吧?”
謝東文滿臉的疑問。
“嘿嘿…………”
老頭笑了笑,“我說的是實話吧,你看看現(xiàn)在二十多歲的女人嫁給三十四十歲的男人,三十,四十的女人嫁給五十六十的,這不都是很正常嗎,你這才差九歲,那些相差十九二十九三十九甚至是四十九歲的都可以,你這為什么不可以呢?”
“實話是實話,可是人家有錢,我沒有錢,我是窮光蛋,誰嫁給一個窮光蛋啊?!?p> 謝東文其實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婚姻的問題,他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這個社會,人若是沒有錢,連談戀愛的資格都沒有啊!
窮不過三代,原來是到了第三代都沒有資格結(jié)婚生孩子,哪里還有第四代?!
“那不是錢嗎?”
老頭指了指手提袋里的那兩萬塊錢說。
“就這些啊,這些都不夠咱們前面看到的那臺奔馳噴漆的費用的。”
謝東文看了看手提袋的錢說。
“那咱們可以去掙錢嗎?不要灰心,不要氣餒,辦法總是有的是不是,一天掙兩萬,咱們一個月不就是六十萬了嗎,一年不就是七百多萬嗎,買個大房子差不多夠了是不是?”
老頭就像是一個老師一樣,點著頭,一邊盤算著,一邊說。
“七百萬,上哪里去掙啊,你就是神醫(yī),你以為那些病人都想他們家有錢和大方啊,一杯白開水,掙了兩萬多,差不多和搶錢差不多了?”
謝東文問。
“上大街上啊?掙錢還不簡單?”
老頭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說道。
“去大街掙錢,你以為是去發(fā)傳單嗎?還是你拉著一個人就說你是醫(yī)生,你要給她看病,人家不把咱們倆當(dāng)神經(jīng)病才怪呢?!?p> 謝東文想,時間,你早點過去吧,這個老大爺,八成是再現(xiàn)實中受挫太厲害了,現(xiàn)在都有些臆想癥了,如果一直在自己這里,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那咱們倆就去醫(yī)院,哪里有醫(yī)院哪里不就有病人嗎?那么多醫(yī)院,掙個幾百萬還不是輕輕松松的。”
老頭子仍舊是天馬行空地想。
謝東文趕緊地走到老頭子跟前,摸了摸老頭的額頭,“大爺,你不發(fā)燒啊,怎么凈胡說呢?”說這句話的時候,謝東文都有些哭笑不得,心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有人敢直接到醫(yī)院給醫(yī)院的病人看病的,這真是病得不輕???估計病人還沒有見到,先被精神病醫(yī)院給收了。
“算了,算了,不和你說了,反正明天我不去敬老院,你要是把我送到敬老院,那我就走了?!崩先苏f著穿鞋子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
謝東文馬上攔住問,雖然老人有些不著調(diào),但是不能再讓老人去大街上了啊。
“反正不去敬老院。”
老人堅決地說。
“行,你這掙了兩萬塊,對,還有八百塊,這都是你的,房子你免費住,吃飯你自己訂吧?!敝x東文說著從錢包里拿出八張紅票子給了老人。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人驚訝地問道。
“我明天還要上班啊,我上我的班,你看你的病啊,咱們兩不耽誤?”
謝東文攤著手說。
“哎呀,上班什么?。磕愀胰ギ?dāng)大夫去啊”?
老人很是著急地說。
“看病,老大爺,你有行醫(yī)資格證嗎?”
謝東文認(rèn)真地問道。
“什么東西”?
老人問道。
“我說大爺,你就是醫(yī)術(shù)再高明,在這個城市沒有行醫(yī)資格證都是不行的,如果有人舉報你,你就要進(jìn)局子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犯法你知道不知道?!”
謝東文是越說越生氣,聲調(diào)也是越來越高。
“瞎說八道?!?p> 老頭很是不屑地說道,“我給人家看好病,人家舉報我干什么,你就嚇唬我,還什么進(jìn)局子,好好地,進(jìn)什么局子?。烤肿邮鞘裁??”
“局子就是公安局,就代表你犯法了,這是有明文規(guī)定的,不是幾十年前你會看病就能看病的,你要是非要想給人家看病,我不攔著你,但是咱們說好,你看你的病,我不跟著你一起去,你也別打著我的名義了,我還不想為了這點錢坐牢,這叫知法犯法你懂嗎?是罪加一等的?!?p> 謝東文只好又解釋了一遍。
老頭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謝東文說的是什么,等謝東文說完了,他說,“好了,好了,不說了,吃飯,喝酒,這些錢還是你拿著,我每天就是這個待遇就行了?!?p> 謝東文見老頭子不執(zhí)著地想要給人看病了,也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已經(jīng)被吃的差不多的酒和菜,又出去買了一些回來,當(dāng)然,又買回了兩瓶好酒。
兩個男人,在爭論了半天過后,坐了下來,兩口酒下肚,很快就像是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一樣,高興地喝起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