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正是正德皇帝下令后,按照楊浩的要求從天下第一莊調(diào)過來,歸到楊浩手下的四個天下第一之人。
朱無視本就對這四人不算在意,因此在從皇宮歸來后倒也沒有拖延,直接將消息派人傳遞給上官海棠,讓上官海棠派遣快馬將人送了過來。
而楊浩在曹正淳那里耽誤了一段時間,又是步行。
所以反而他這個錦衣衛(wèi)的主人倒是要比這四人的速度慢上許多,竟是后來才回到錦衣衛(wèi)駐地。
楊浩站在門口,認(rèn)真打量著眼前四人。
天下第一琴師,落盈盈。
天下第一舞姬,姚月。
天下第一歌姬,姚雪。
天下第一廚師,庖千泉。
楊浩在三名面容絕美,各有千秋的女子身上掃了一眼。
其中姚月姚雪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兩個人的相貌足有九層以上的相似度,除了姚月喜歡身穿黑衣,姚雪喜歡身穿白衣之外,單純外貌來看,她們都是十足的美人,還真不好分辨。
落盈盈面色清冷,身穿淺藍(lán)色衣裙,臉上遮著一張薄薄的雪白面紗,懷里輕輕捧著一張棕色的古琴,柔弱得好似一陣微風(fēng)就能吹到一般,仿佛時刻都在激起男人的保護(hù)欲。
雖說因為面紗的緣故,很難真正看到那雙泛著晶瑩的眸子下面,到底生著一張怎樣的面孔。
但根據(jù)楊浩的判斷,落盈盈的美貌絕對不會弱于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甚至完全有資格放在江湖中,成為眾多英雄豪杰所爭相獻(xiàn)媚地絕世美人。
最妙的就是那一雙嬌小白皙的蔥蔥玉手。
尋常琴師因為常年撫琴,需要在琴弦上來回觸碰打擊的原因,在指尖表面或多或少都會生出些較為堅硬的繭子,很是影響美觀。
可楊浩一眼看去,自然看得出落盈盈的手指嬌嫩,皮膚細(xì)膩,根本就沒有那種美中不足的缺點。
而且,她地指尖部分明顯是受到了非常精心地照顧,比其他富貴人家的小姐生得還要柔嫩水潤,就連指甲上的顏色都好似帶著淡淡的粉色,好看極了。
“姚月,姚雪,天下第一舞姬和天地第一歌姬?”楊浩說道。
“是的,大人?!币υ?,姚雪兩人看著楊浩,落落大方。
楊浩深深看了兩人一眼,又了有新的發(fā)現(xiàn)。
一身黑衣,眼神充滿了魅惑之意的姚月,身材要更加成熟一些。
姚雪雖然身材沒那么前凸后翹,但是明顯體型更加輕柔,性子也更加內(nèi)斂。
收回目光,楊浩看向低著頭的落盈盈。
“天下第一琴師,落盈盈?”
落盈盈沉默不語,微微點了點頭,幅度之小,要不是楊浩和她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了可以清楚聞到落盈盈身上的胭脂香氣,還真看不出來落盈盈這差點就讓人忽略掉的微小動作。
“大膽!楊指揮使問你話呢!你怎可如此對待?”郝大牛暴喝道。
他郝大??刹欢脩z香惜玉那一套,他只知道自己的老大問話,對方竟然連回話的意思都沒有,分明就是瞧不起楊浩。
說話間,郝大牛瞪著大眼睛,就要將落盈盈拿下。
“哎哎哎!快快住手!”
楊浩立刻出手,抓住郝大牛已經(jīng)伸出一般的胳膊,將他擋了回去。
“咱們錦衣衛(wèi)又不是強盜土匪,你做事不要這么不講道理,話還沒說兩句就想著動手?!?p> “大人,這小娘皮她輕視于你!”郝大牛不服氣道。
楊浩見郝大牛氣沖沖,一副我是為了你好,我有理的樣子,差點沒被氣得笑出聲來。
這耿直的模樣,還真是對得起大牛這兩個字。
楊浩勸說了幾次,并反復(fù)告訴他以后不要沖動,郝大牛這才勉為其難的應(yīng)了下來。
只是郝大牛依舊對落盈盈有著不小的意見。
郝大牛橫眉怒目,指著落瑩瑩大聲威脅道:“以后你要是這么不知道規(guī)矩,讓我看見了,即使是大人攔著我也得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
楊浩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對落瑩瑩安慰道。
“抱歉,驚嚇到落姑娘了,還望落姑娘不要見怪?!?p> 落盈盈嘴唇輕抿,也知道她剛才的舉動卻是很是失禮。
錦衣衛(wèi)乃是朝廷重地,更是在某段漫長的時間,一直以刑罰和拷問出名,不比天下第一莊各路江湖人聚集,那種規(guī)矩都要寬松許多的地方。
在這里。
層次分明,身份尊貴有別。
隨隨便便一個人物,都有可能她惹不起的龐然背景,可以隨意將她玩捏于手掌之中。
她若是不想稀里糊涂的收到一番折辱后死去,便只能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
“是民女失禮了,還請楊大人不要見怪?!?p> 落瑩瑩想明白了這些后,主動屈身道歉,只是眼神深處中隱藏的一絲倔強和委屈還是白楊浩看在眼里。
楊浩見此,也懶得解釋什么。
反正錦衣衛(wèi)在外人的印象一直不就是如此?
權(quán)勢滔天,動用私權(quán),和宦官勾結(jié)制定一言堂,還弄死了不少無辜之人?
別看現(xiàn)在錦衣衛(wèi)沒落了,那也是對朝廷內(nèi)的權(quán)臣而言,在民間或者江湖上,錦衣衛(wèi)的印象一直都屬于惡名昭彰,讓人聞風(fēng)喪當(dāng)?shù)哪欠N。
這一點,想否認(rèn)也沒用。
最后,楊浩看向四個人里,一直沒有說話的庖千泉。
這庖千泉著實是有些……
楊浩怎么看都覺得他像是個半死不活的糟老頭子,那略顯佝僂的后背,還有看起來顫顫巍巍的身軀,他甚至懷疑庖海會不會因為做飯時因為端鍋而嘎嘣一聲,弄個骨折啥的。
楊浩反復(fù)打量著眼睛低垂,就好像沒睡醒的庖千泉。
一時間,竟然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位天下第一廚師的身上,連對身旁三位美人的存在都徹底忽視掉了。
說到底。
飲食這方面楊浩還是非常關(guān)心的,除了味道好壞不說,營養(yǎng)均衡也是保持身體強壯健康的重要因素。
而且。
楊浩也有點害怕他是朱無視派來的奸細(xì)。
雖說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呢?
萬一朱無視為了弄死自己,真的就連臉面都不要了怎么辦?
這些女子只要平常注意些,別讓她們跟自己睡一張床上,就應(yīng)該問題不大。
畢竟,我心如止水,四大皆空,便能不受到任何的危害。
可這飯還能不吃了?
難不成還得頓頓都在吃飯前都拿銀針,在飯菜里挨個扎上一圈,看看有沒有被人投毒?
想到這里,楊浩忽然覺得自己當(dāng)初腦袋是不是有包,朝朱無視要人的時候怎么就把這一點給忘了。
天下第一廚師。
不用,可惜了這么好的能力。
用了,他還真怕第二天死于非命。
楊浩緊緊盯著庖千泉,目光滲人。
“你是庖千泉?天下第一廚師?”
“準(zhǔn)確的說是前任天下第一,如今這一代的天下第一名廚正是我的徒弟楊一。”庖千泉低眉答道。
楊浩倒是不在意這個問題。
天下新舊交替本就尋常,更何況很多時候老人為了讓新一輩上位,主動退居幕后,倒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存在。
楊浩打了個響指,兩名侍女恭敬地來到身側(cè),朝著庖千泉點了點頭,然后似乎就要帶他向著某個方向離去。
“給我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