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刀自顧自的地,繼續(xù)解說著霸刀的相關(guān)話題。
“對了,霸刀最聞名的三種刀法,除了絕情斬和雄霸天下,還有最后一種傳聞中來自地獄的刀法,阿鼻道三刀?!?p> “阿鼻道三刀!”
聽到這個名字,楊浩的表情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他是真沒預(yù)料到,霸刀這門刀法體系,竟然還包括了阿鼻道三刀。
阿鼻道三刀可是實實在在的魔刀,殺性極重,是門極其邪門的刀法。
若楊浩不對歸海一刀的將來提前進行干涉,恐怕這阿鼻道三刀很快就會變成把歸海一刀引入魔道,讓他喪失理智的罪魁禍?zhǔn)住?p> “跟我講講這阿鼻道三刀?!睏詈凄嵵氐馈?p> “阿鼻道三刀在霸刀的體系中,一直都是最特別的存在,放在從前可是一直不愿被人可以提起的禁忌?!?p> 霸刀說起阿鼻道三刀,似乎很是忌諱,他現(xiàn)在臉上的神情,要比說起雄霸天下時要嚴肅了許多。
“如果說修煉了雄霸天下的人會有七分理智,三分魔性,那修煉了阿鼻道三刀的就會有七分魔性,只剩下三分理智,是名副其實以刀御人的魔刀?!?p> “過去修煉阿鼻道三刀的人多是些身負血海深仇,為了報仇即使是殞命,在武林中掀起腥風(fēng)血雨也無所謂的心狠手辣之輩,歷史上,所有修煉了阿鼻道三刀的人都逃脫不了被武林通緝,最后身首異處的下場?!?p> 楊浩聽著霸刀的描述,簡單的對霸刀有了最簡單的了解。
如今霸刀中絕情斬隨時可以向霸刀討要,雄霸天下的刀譜又在他的手中,唯獨剩下阿鼻道三刀不能親見,未免有些遺憾。
“這阿鼻道三刀真的就無法被人駕馭?”
“絕無可能,這是刀法本身的問題,與學(xué)習(xí)刀法的人無關(guān)?!?p> “我也不行?”
“不行?!?p> 楊浩看霸刀一口否決,惋惜道:“那可真是有些可惜。”
霸刀倒是一愣,聽出來楊浩竟對這門魔刀起了心思,匆匆解釋道:“大人,這阿鼻道三刀雖是邪性最大的刀法,也是可以在極短時間內(nèi)提高學(xué)習(xí)者的武功,可大人你不要以為雄霸天下與絕情斬就會輸給阿鼻道三刀?!?p> “霸刀三種刀法,各有所長,沒有絕對的勝負?!?p> 楊浩想了想,倒是很認同霸刀的說法。
他霸刀本來就是天下刀客中的執(zhí)牛耳者,更是精通各種刀法,對于霸刀的了解,如今還活在世上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超過他。
“說起來,江湖中人最喜歡以各自的武功特點來為自己起個名號。”
霸刀低頭望了眼自己手中的刀,似乎是回憶起了往昔。
“例如不敗頑童、湘西四鬼、無痕公子等等,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名號,而我霸刀的名字隨著在江湖上漸漸所被人所知,反倒是我的真名到少有人還記得?!?p> 楊浩沒工夫聽霸刀回憶,和他吹噓過往的日子。
楊浩直接用手指點了點雄霸天下刀譜,詢問道:“霸刀,我若是學(xué)習(xí)這雄霸天下,你覺得我是能否掌控?”
霸刀盯著楊浩看了看,認真答道:“若想成功修煉霸刀,除了資質(zhì)與努力之外,還需要看重適應(yīng)性如何,只有修煉者本人的意與修煉的霸刀擁有者相同的意才能修煉,不然的話,修煉者輕則走火入魔,重者當(dāng)場身死?!?p> “依我看來,大人你本就身居高位,統(tǒng)領(lǐng)錦衣衛(wèi)?!?p> “這天下雖大,可除了皇上一人之外,再也沒人能夠在權(quán)勢上壓過你,這霸道二字的真意,本就是你自身所屬的力量?!?p> “大人修煉時如果不貪求速度,而是穩(wěn)定心神,逐步修煉的話?!?p> “我覺得修煉成功,并且不被刀法中負面影響的幾率應(yīng)該在七成以上,你若是還不放心,可去少林寺尋找佛法高深的高僧護法,如此應(yīng)該更為妥當(dāng)?!?p> 楊浩盯著雄霸天下的刀法。
這雄霸天下可是刀法中一頂一的頂尖刀法,盡管楊浩身上肩負武功雖多,囊括八大門派與錦衣衛(wèi)收納的大量武學(xué),可也就只有吸功大法能夠稱得上是冠壓群雄,算得上是壓箱底的殺招。
其余的武學(xué)雖然一般對敵夠用,可是遇上勢均力敵的對手,就顯然有些心有余力不足,差了那么一點點。
要是能成功修煉雄霸天下,楊浩的武功就不會再有短板。
楊浩一咬牙,有了決定。
練!
“霸刀,錦衣衛(wèi)你暫時幫我看上一段時間?!?p> 楊浩直接起身喊了一聲,抓起雄霸天下刀譜就要離開。
霸刀本就實力超群,當(dāng)初鏡湖山莊一戰(zhàn)所展現(xiàn)出來的驚人戰(zhàn)力,也早就贏得了錦衣衛(wèi)上下的一眾認可。
尤其是霸刀歸來后,自愿成為楊浩的手下。
他做事靠譜,心思縝密,在黃彥稍微教會他一些朝堂與江湖處事的不同后,霸刀很快就熟悉了下來,進入了工作正規(guī),將鎮(zhèn)撫司安排得井井有條。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對楊浩的態(tài)度真心實意,絕不會生起背叛質(zhì)疑,
錦衣衛(wèi)暫時交給霸刀統(tǒng)領(lǐng),再加上黃彥在其左右?guī)椭?,張進酒負責(zé)往返傳遞消息,楊浩自然放心。
“大人?!”
霸刀還不待說話,楊浩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視野內(nèi)。
周圍只剩下楊浩還在回蕩的話語聲。
“老實看好錦衣衛(wèi)就行,其他的事情不要參與,我不在期間錦衣衛(wèi)以自保為主,不要輕易招惹麻煩!”
霸刀站在原地,看著手里剛拿來的卷宗,忽然感覺拿起來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
這時,蘇盈盈帶著瑤瑤重新走了回來。
剛才楊浩那聲爽朗的笑聲,就連隔在另一個庭院的蘇盈盈都聽得清清楚楚。
“霸刀叔叔,楊浩他怎么了?”
“沒怎么,大人這段時間可能會少林寺呆上一段時間?!?p> “少林寺?他是想不開了,要當(dāng)和尚?”
“那倒不是。”
霸刀扭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蘇盈盈。
這會兒的蘇盈盈雖然還是如同過往那般,喜歡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長裙,裝束沒發(fā)生什么改變。
可蘇盈盈說話的次數(shù)卻是多了不少,而且言語間越發(fā)充滿生氣。
不像過往那般看著柔弱,眉宇間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清冷得好似還不待身旁人開口,就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霸刀也發(fā)現(xiàn)那張?zhí)K海親手送給她,蘇盈盈以往總是不離身的木琴也不再隨身攜帶,而是鄭重地用布錦包裹好,收納了起來。
“霸刀叔叔,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是我臉上有東西嗎?”蘇盈盈抬起手,在臉頰上輕輕摸了摸。
“沒?!?p> 霸刀嘆了口氣,仰頭望著天空。
“我就是想著盈盈終究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人生和想法?!?p> “真要是考慮一下,咱們大人好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