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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zhàn)之獵敵者

42、約一下盧云生

抗戰(zhàn)之獵敵者 源非墨 2414 2021-08-06 12:01:00

  晚飯后,桑二毛打麻將到凌晨11時37分。

  12時整,回房睡覺。

  夜間亮燈5次。

  晨6時起床,7點到茶館喝茶。

  中午11點回家。

  11點20分午飯。

  菜品八道。

  桑二毛用了3碗飯。

  午睡到14點30……

  張樺一頁頁的翻看著記錄。

  3天。

  除了夜間開燈次數(shù)不同外。

  別的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瞧瞧。”

  張樺把記錄本放下,對黃德亮笑道:

  “居移氣,養(yǎng)移體。

  桑二毛有點富貴人家模樣了?!?p>  黃德亮不屑道:“都是學(xué)黃老板的。

  不然他一個鴉片販子。

  想破腦殼也不會這些?!?p>  張樺又問道:“保鏢巡邏的時間路線呢?

  桑家的房屋平面圖怎么沒有?”

  黃德亮立即答道:“桑家的房屋平面圖正在繪制。

  桑二毛的保鏢全都是鴉片鬼。

  習(xí)慣在晚9點吸煙。

  最亢奮的時間是夜里0時到2時。

  3點到5點是整座宅院最為松懈的時候。

  科長,沒有記錄是為了保密。

  機要科的人還不能信任?!?p>  張樺點頭道:“不錯,還有別的情況嗎?”

  黃德亮小聲道:“哈寶那邊送來消息。

  科長打傷的光頭佬在城外練槍。

  還有一些三光碼子在收集您的消息。”

  張樺笑道:“桑二毛也不傻。

  這是準備借刀殺人了。

  光頭佬的情況都查清楚了吧!”

  黃德亮不屑道:

  “就是華界的一個無賴。

  酒后和兩個日本浪人打了一架。

  只得躲到法租界避難?!?p>  張樺道:“幫會那邊有什么消息?”

  黃德亮壓低嗓門道:“最近都很躁動?!?p>  他將一頁記錄紙放在張樺面前,說道:“

  這是最近幫眾與外人發(fā)生沖突的記錄。

  兩天之內(nèi),打架斗毆發(fā)生近400起。

  搶劫、殺人等等暴力犯罪全部上升。

  如今連巡捕房的監(jiān)牢都人滿為患。

  只得把一些犯人臨時關(guān)進軍營。”

  張樺搖頭道:“這招李代桃僵并不高明。”

  幫派大佬們?yōu)榱宿D(zhuǎn)移視線。

  故意讓手下制造事端。

  目地是讓民眾畏懼。

  不敢再提顧家的事。

  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百姓對幫會也越加的厭惡。

  黃德亮猶豫片刻,說道:

  “對桑二毛的行動。

  下職還是建議暫緩。

  等幫會那邊平定下來。

  我們再采取措施。

  至于那個光頭佬。

  可以讓哈寶找個機會干掉。”

  張樺淡淡道:“軍統(tǒng)辦事還要看人臉色?”

  靠幫會獲取情報是一回事。

  但不能放任幫會亂來。

  尤其是現(xiàn)在。

  行動組剛剛遭到重創(chuàng)。

  不給幫會分子一點顏色。

  他們中的不少人反而會倒向黃道會。

  黃德亮皺眉道:“科長想什么時候動手?”

  張樺淡淡道:“約一下盧云生。”

  “他?”黃德亮不由得愣住。

  *******

  夜幕下的上海灘。

  與白天宛如兩個世界。

  閃爍的霓虹燈凸顯著十里洋場的金碧輝煌。

  裝修精美的商店讓行人們漸漸迷惘。

  黃浦江上。

  船只往來穿梭。

  帶起的一點點燈光。

  好似夜空中的星辰一般。

  密密層層。

  仿佛銀河就在眼前。

  張樺無暇看這美景。

  快步走進桃金娘夜總會。

  桃姐像往常一樣迎了上來。

  只是臉色不大好看。

  “喲,這不是小張弟弟嗎?

  怎么,勾搭上顧家的小姐,忘了姐姐了?”

  張樺苦笑道:“桃姐,我跟顧小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桃姐冷哼一聲,表示不信。

  “這位就是那天救人的張先生,果然……好英俊啊!”

  忽然,一個年青女郎出現(xiàn)在桃姐身后。

  大約二十來歲。

  容貌艷麗。

  身材凹凸有致。

  一顰一笑間。

  艷光四射的桃姐。

  徹底淪為陪襯。

  就像紅花下面的綠葉。

  雖然青翠欲滴。

  但比起顏色鮮艷的花朵。

  還是相形見絀。

  女郎向前一步,伸出自己的纖悉的右手,微笑道:

  “張先生您好,我叫周雅嫻,是維新日報的記者。”

  維新日報?

  鬼子拉攏了一幫臭名昭著的漢奸。

  在市立圖書館大廈建立了所謂的上海維新政府。

  這幫子人倒是知道輿論的力量。

  立馬開辦了維新日報。

  最近正開足馬力宣傳“中日親善”。

  “你好?!?p>  張樺和她握了一下手。

  周雅嫻的手掌很軟。

  應(yīng)該沒有接受過軍事訓(xùn)練。

  但她手上也沒有別的繭子。

  不像是個經(jīng)常寫字的人。

  張樺又看了她一眼,贊嘆道:“明艷動人,實在不知如何稱贊。

  在下張宗緯,如今在法租界做股票經(jīng)紀人?!?p>  桃姐白了張樺一眼。

  氣哼哼的走了。

  周雅嫻抿嘴輕笑道:“能讓桃姐動心,張先生的本事還真不小?!?p>  張樺尷尬道:“桃姐誤會了。

  我只是把她當(dāng)成姐姐看待?!?p>  周雅嫻輕輕搖頭,感嘆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這樣的愛情好凄美。

  對,我要寫一本小說。

  風(fēng)流俊美的公子愛上美艷的老板娘。

  老板是那么的可恨。

  竟然不成全這段愛情。

  最后公子和老板娘雙雙投水赴死!”

  這……

  張樺被驚得目瞪口呆。

  合著公子是去挖墻腳。

  結(jié)果被墻壓死了。

  而且周雅嫻的眼神越來越茫然。

  張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對著桃姐作揖。

  桃姐故意把頭扭到一邊。

  但眼角卻還在偷偷打量張樺。

  看他可憐巴巴的。

  也實在忍不下心來。

  這才把周雅嫻拉走了。

  “真可怕!”

  張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邁步走進之前預(yù)定好的包間。

  盧云生已經(jīng)等在那兒。

  他穿著一套做工考究的深色西裝。

  頭上戴了一頂灰格子鴨舌帽。

  臉龐貼滿了假胡須。

  再配上一副玳瑁眼鏡。

  這哪像一個巡捕。

  分明是個留學(xué)歸來的洋派畫家。

  “張先生遲到了?!?p>  盧云生的第一句話滿是壓迫感。

  張樺淡淡道:“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鐘?!?p>  盧云生站起來。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張樺。

  好一陣子。

  他一字一頓道:“我說你遲到了?!?p>  張樺從容的坐在沙發(fā)上。

  拿起一支玻璃杯。

  往里面倒了一些葡萄酒。

  輕輕呷了一口,才說道:“我請客,時間我說了算?!?p>  盧云生輕蔑道:“我不入席,你這宴開不了?!?p>  張樺笑道:“客人入不入宴。

  一看主人的分量。

  二看菜品如何。”

  “哈哈哈。”

  盧云生長笑一聲,說道:“我什么都不缺。

  張先生分量再重,菜品再好又能奈我何?”

  張樺點點頭,算是認可這句話,但他又說道:

  “盧先生確實什么都不缺。

  但你已經(jīng)站在懸崖邊上。

  退后一步萬事大吉。

  往前一步粉身碎骨?!?p>  “呵呵?!?p>  盧云生不置可否的一笑,說道:“我倒是想聽聽。”

  張樺道:“我要干掉桑二毛?!?p>  “哦。”

  盧云生答應(yīng)了一聲,道:

  “他可是租界的巡捕。

  你這么做怕是不妥當(dāng)吧!”

  張樺道:“開除了,就不是巡捕了。”

  盧云生重新坐下,道:“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張樺淡淡道:“權(quán)?!?p>  盧云生笑道:“巡捕房一切都已經(jīng)穩(wěn)固。

  張先生有何德何能讓盧某高升?”

  張樺笑道:“砸個窟窿出來。

  所有的穩(wěn)固就不穩(wěn)固了。

  桑二毛只是第一步?!?p>  盧云生笑道:“一個星期內(nèi)我可以按兵不動?!?p>  張樺點頭道:“夠了?!?p>  就在這時,包間外傳來一陣陣吼叫。

  盧云生遺憾道:“看來這菜品再好,盧某也無法享用了,告辭?!?p>  張樺笑道:“請便?!?

源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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