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打發(fā)叫花子呢?
“老子砍死你們!”
人群中沖出一個(gè)大光頭。
可不就是桑二毛的那個(gè)手下。
此前他一直躲在郊外練槍。
但在桑二毛被殺后。
這小子立刻銷聲匿跡。
沒想到是改投到周奎手下。
“殺!”
光頭壯漢一馬當(dāng)先。
兩步?jīng)_到張樺面前。
“呼!”
他手里的砍刀裹挾著勁風(fēng)。
朝著張樺腦袋狠狠劈落。
“砰?!?p> 可沒想到。
張樺的腿后發(fā)先至。
狠狠踹在他的胸口。
光頭壯漢一下子飛出去。
接連撞倒身后幾個(gè)人。
張樺并沒有停頓。
他稍稍下蹲。
然后像獵豹一般猛沖進(jìn)人群當(dāng)中。
“嘭。”
張樺的拳頭狠狠砸在一個(gè)打手的右臂上。
那條胳膊立刻折成一個(gè)恐怖的鈍角。
“??!”
打手慘叫一聲。
松開了死死攥住的短棍。
張樺順手一接。
將短棍抄在手里。
“嘭”的一聲悶響。
那個(gè)打手的腿也被打斷了。
他重重倒在地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一擊得手。
張樺欺身上前。
又將一名打手重傷。
接著是第三個(gè)。
“啊!”
看著那三具不停翻滾的身體。
其余的打手一陣陣膽寒。
他們紛紛停下腳步。
一臉畏懼的往后退去。
“來啊!”
哈寶大吼道。
他一腳踩在光頭壯漢的傷口上。
“??!”
光頭壯漢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嚎叫聲。
“嘭?!?p> 但在下一秒。
哀嚎聲戛然而止。
原來是哈寶一棍砸在光頭壯漢的嘴上。
“噗?!?p> 光頭壯漢吐出一口污血。
里面混雜著好幾個(gè)枯黃的牙齒。
“咕?!?p> 看到這一幕。
周奎臉色有些發(fā)白。
他做夢也沒想到。
張樺的武藝這么高強(qiáng)。
一下子就把自己最兇悍的打手制住。
其余的人那更不用指望了。
本就是戲園子的啞巴-湊數(shù)。
他剛要低頭服軟。
就聽哈寶大喝一聲。
“全部圍起來,不要放走一個(gè)。”
剛才還畏畏縮縮的碼頭的工人。
立刻變得毫無畏懼。
他們一擁而上將打手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口中紛紛吼叫道:
“把手里的家伙扔掉,不讓打死你們?!?p> “剛才不是很兇嗎,怎么都不敢動了?”
“別讓那個(gè)梳分頭的跑了,他整天欺負(fù)咱們?!?p> 看情況急轉(zhuǎn)直下。
周奎也顧不得身份。
他連忙雙手抱拳。
“張……”
“叮當(dāng)?!?p> 身后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
周奎連忙回頭。
原來是一個(gè)打手扔掉手里的砍刀。
他雙手抱頭。
老老實(shí)實(shí)的蹲在地上。
“叮叮當(dāng)當(dāng)?!?p> 有了一個(gè)榜樣。
其余的打手更是不敢落后。
很快地上扔滿了各式刀具。
周奎渾身發(fā)抖,磕磕巴巴道:
“張爺、寶爺,今天是周某得罪了,還請高抬貴手。”
張樺一把抓住周奎的右手腕,笑道:“奎爺是吧!”
周奎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敢,您老叫我奎子就行?!?p> 他心里真是日了狗了。
早知道張樺這么難對付。
就是再多幾個(gè)膽子也不敢來?。?p> 張樺笑道:“剛剛你也說過。
今天這事不可能善了。
我也怎么認(rèn)為。”
周奎忙不迭的說道:“能了,能了。
只要兩位爺高抬貴手。
我從今往后再不敢來騷擾?!?p> 張樺淡淡道:“還有往后嗎?”
周奎都快哭了,哀求道:“張爺,沒有往后了。
我就是個(gè)走路都不敢朝著這邊?!?p> “拿張桌子來?!?p> 張樺吩咐道。
哈寶立刻帶人搬來一張八仙桌。
張樺把周奎的手壓在桌子上。
平靜道:“周奎,我兄弟剛剛一讓再讓。
甚至都到了三刀六洞的地步。
你非但不領(lǐng)情。
還叫囂要把我們連根拔起。
就這么讓你回去。
上海灘的幫會說我們沒有分寸。
我要求不高。
你三刀六洞。
不然別想離開碼頭?!?p> 周奎心里那叫一個(gè)悔。
他剛才的做法是違背幫規(guī)。
就算請幫會大佬拉偏架。
他也得受到懲罰。
“張爺,我在萬國飯店擺酒,請兩位爺消氣。
李彪、桑二毛的規(guī)矩從今往后一筆勾銷。
我再給兩位2000大洋的賠償?!?p> 周奎心里在滴血。
他一貫吝嗇。
恨不得一個(gè)銅板掰成兩個(gè)花。
現(xiàn)在拿出這么多大洋……
張樺冷冷道:“奎爺打發(fā)叫花子呢?
我碼頭耽擱一天。
損失就不止2000個(gè)大洋。
客商們的貨運(yùn)不出去。
張某也要賠償?shù)??!?p> 周奎哭喪著臉說道:“3000?!?p> 看張樺默不作聲。
周奎一咬牙,吼道:“5000大洋?!?p> 張樺嗤笑一聲,扭頭對哈寶說道:“寶,5000大洋。”
哈寶哈哈一笑道:“哥,奎爺腦子有些不清醒。
我給他活動活動!”
說完他抄起短棍,狠狠砸在周奎的小拇指上。
“嘭”的一聲悶響。
周奎發(fā)出了石破天驚般的慘叫聲。
“?。 ?p> 哈寶冷笑道:“奎爺,咱們沒擋您的道了吧!”
周奎忍著劇痛,哭喊道:
“沒擋、沒擋,是小的滿嘴胡說八道。
我再也不敢了。
求兩位放一條生路。”
哈寶又舉起短棍,淡淡道:“誰指使的?”
周奎一愣,他嘴角抽搐了幾下,小聲道:
“沒人指使,是小的豬油蒙了心。
寶爺,我……”
“嘭。”
“??!”
周奎又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哈寶笑道:“奎爺,您還有八個(gè)手指頭、十個(gè)腳趾頭。
咱們可以慢慢的玩。
不急,我今天有的是時(shí)間?!?p> 周奎的腦袋左右晃動。
好一陣子才吭哧道:“寶爺,高抬貴手啊!”
“你怎么知道我要高抬貴手的?”
哈寶舉起手里的短棍,笑吟吟的說道:
“奎爺這次可是中指了?!?p> “不、不,寶爺……”周奎求饒道。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就是有天大的好處也不敢來??!
現(xiàn)在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哈寶一臉平靜道:“奎爺,我可以向你保證。
只要你說出是誰指使的。
我現(xiàn)在就放你回去。
再給你1個(gè)大洋的醫(yī)藥費(fèi)。
如果你要全兄弟義氣。
劉某也只好奉陪到底。
如果您覺得手指腳趾不夠。
那不還有胳膊、大腿!”
周奎哭了,哀求道:“寶爺,真的不能說啊!”
“哦!”
哈寶輕輕一笑。
他用手里的短棍,蹭了蹭周奎的中指。
笑著說道:“哥,您看這中指挺圓潤的,砸了是不是很可惜??!”
張樺贊同道:“是挺可惜的。
要不一個(gè)骨節(jié)、一個(gè)骨節(jié)來。
可以讓奎爺多欣賞一下?!?p> “啊!”
周奎驚懼的看了張樺一眼。
搞了半天。
這位才是最狠的。
哈寶笑道:“還是哥足智多謀!
中指頭三節(jié)呢。
夠奎爺再撐一會兒了。”
說完,他高高舉起短棍,猛地砸下來。
周奎嚇得怪叫。
此時(shí)他的驚駭?shù)搅藰O點(diǎn)。
褲襠里干的、濕的全都一涌而出。
“是韓立夫!”
“嘭?!?p> 短棍狠狠砸在周奎的手掌上。
張樺一松手。
周奎摔倒在地上。
肥大的身軀像鱔魚一樣的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