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并不，勝券在握
正月初七。
明天高三的學生需要返校了，今天是他們寒假的最后一天。
“凌哥！凌哥開門啊……”容轍一大早又出現(xiàn)在了凌家的大門前。
他急促地催著屋內(nèi)的人開門，熱愛學習的心當真激情似火。
楚然走到門口去給容轍開了門，而后就見容轍毫不客氣地踏了進來，嘴里還高聲喊著：“楚學神，早！”
他自從從凌顏那兒得知楚然要回來了，就按耐不住學習的心了，初五下午還是凌顏極力拒絕才得了一段時間的清閑。
“喂，進來呀！”容轍朝躲在門后的人招呼到。
劉欣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從門背后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我……打擾了，我可以進來嗎？”語氣里含滿了拘謹。
“？——嗯，進來吧。”楚然對著劉欣招了招手，示意她快進門。
劉欣聽到楚然的話顯然放松了一點，但她剛松了一口氣就又感覺到了一股敵意又探究的目光。
劉欣追尋那道目光，發(fā)現(xiàn)正是凌校霸在盯著自己。
劉欣低下頭，悄悄又靠近了容轍一點。
顯然目前氣氛并不怎么舒適。
容轍趕緊解釋道，說這女生是自己過年期間認識的，同樣是景中高三的同學，沒想到家住得那么近，湊在一起學習了幾天。今天過來，就把她一起帶了過來。
……
四個人圍坐在客廳茶幾上，做題遇到什么問題就直接問楚然。每學一個小時就休息一會兒，四個人吵吵鬧鬧地，時間過得倒是挺快。
當然，調(diào)節(jié)氣氛的主要還是容轍，一會開個玩笑、一會又說一通‘容氏哲學’。
但今天他發(fā)現(xiàn)氣氛始終有點不大對勁：
楚然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在拉開與凌顏之間的距離，就算是給凌顏講解問題時也沒有靠很近，總是隔著幾厘米的距離，不似往常親密。
……
……
楚然與凌顏之間的奇怪氣氛，直到容轍與劉欣兩人離開后也沒有消解。
“楚老師！”
這個稱呼叫得楚然心里一咯噔。因為，只有凌顏在鬧別扭的時候才會這樣叫她。
楚然停下了往自己房間走的動作。
“楚老師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啊?！?p> 凌顏說這句話的腔調(diào)實在算不上是好聽，整個人都陷入于一種低氣壓的狀態(tài)中。
而面對這個問題，楚然也無法回答。
難道該直接告訴他，因為昨天傍晚睡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縮在了他的懷里，而且被楊阿姨盯著‘姨母笑’了嗎？！
‘自己醒時他還睡著。所以，他應該不知道吧。’楚然在心里思索著，全然沒看見凌顏越來越黑的臉色。
“我……”楚然明顯慌亂了。
凌顏向她走近，然后停在了距她一米遠的地方。
“過來！抱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彼麖堥_手臂，為楚然留出自己胸前的位置。
一陣風從室內(nèi)吹過，帶來‘呼呼’聲，而他們就在這陣風聲里擁抱。
那日陽光甚好，微風本不燥，所以楊靜淑早在上午出門前就把房間各處的窗戶都打開了。
這時的這陣穿堂風就正源于此。
“一秒、兩秒……”楚然在心中默數(shù)著，她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啊，‘是因為自己的心跳太快了嗎？’
第幾秒呢？——凌顏放下了摟住楚然的手。而楚然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默數(shù)被心跳聲打亂，亂得一塌糊涂。
凌顏：“楚然?！?p> “嗯?！背坏谋砬殂躲兜?，像是迷了神志。
剛才的擁抱，凌顏感覺到了楚然的身體緊繃。他知道她在緊張啊，可自己就是不想放開她。
多么難得??！可以任性地要求她來擁抱自己。
“原諒你了?！闭f時，還順手摸了下楚然的頭頂。
然后，凌顏搶在楚然之前離開了原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還在愣神的楚然。
剛進入房間，凌顏就快速關上門，然后倒在床上止不住地喘氣。腹部隨著呼吸起伏，也連同他起起伏伏的心。
‘啊——?。?！我怎么就那么沖動，萬一她拒絕了，萬一她根本就不喜歡我！’
凌顏在臥室里進行著深刻地反省。
而他不知道——并不勝券在握的他，應該勝券在握。
楚然待在客廳里，緩了幾秒后，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坐下后的她，盯著凌顏緊閉的房門脫口而出一句：“臭小子?！?p> 然后，楚然收拾起了茶幾上散亂擺放的作業(yè)本和練習冊。等收拾干凈后，又走進廚房去煮飯……
……
晚上回家的楊靜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因為楚然和凌顏的表現(xiàn)都極其正常，像是下午的那個沖突并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楚然做飯、凌顏洗碗，然后先后去洗澡，最后窩在沙發(fā)上一起看電視。
電視上的《唐人街**》情節(jié)跌宕起伏，即便看過很多遍也還是讓兩人看得津津有味。
而楊靜淑早已經(jīng)回臥室睡覺去了，留兩個孩子坐在客廳里相伴。
……
深夜靜悄悄的——
沒到11點鐘兩人就自覺地回了房間。
小區(qū)外馬路上奔流的車子們都已消停了，各家亮起的燈火也消減了許多，名為‘寂靜’的霧漸漸籠罩了這片區(qū)域。
萬家都窩在‘溫馨’中歇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