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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久恨成妖

第29章 靈思焚香

夫君我久恨成妖 卷如月 2262 2021-07-12 18:00:00

  皇宮,文昌殿。

  長留世辰一入殿中就注意到了空氣中清透又略帶甜香的氣味。這香味與眾不同,讓人印象深刻。似松似桂,又好像都不是。

  他并沒有心情過多思考文昌殿香味的源頭,心中所想皆是元曄帝宣他面圣的用意。他尚未有官銜,也未被舉薦,突然被宣召,讓他頗感意外。

  元曄帝走入文昌閣,長留世辰拱手行李:“臣長留世辰參見陛下?!?p>  元曄帝坐上龍椅,將長留世辰自上而下打量一番。

  長留世辰拱手站著,低著頭,許久才聽到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免禮”。

  祖父曾說過,太傅府位高權重,在皇帝幼時是輔弼功臣,而如今陛下羽翼漸豐,太傅府便是皇權最大的威脅。

  好在大沛兵權尚未交還于陛下,陛下仍處處受到牽制,暫時不會與太傅府為敵。

  但長留世辰此時站在這里,卻著實感受到了龍椅之上的敵意。

  “朕今日找你過來,其實沒有什么特別之事,只是聽說你弓箭技術了得,有百步穿楊之能,剛好我這里得了一把良弓,找你來鑒賞一番。”元曄招了招手。梁海公公帶著幾名內官抬著一把精致的長弓從門外進來,放置在長留世辰面前。

  長留世辰仔細看了看此弓,做工考究,工藝精湛,一看便知是出自西域戎族之手,是難得一見的好弓。

  “回稟陛下,此弓卓絕,世間難求?!遍L留世辰從實說道。

  元曄帝點頭道:“嗯,既然你覺得它不錯,那便賞賜與你,回去好好練習,春獵時好一展身手?!?p>  長留世辰詫異不已,單膝跪地,拱手道:“臣無功不受祿,陛下……”

  “無妨,給你了你就拿著,”元曄帝擺手道,“春獵時把你記得手中的獵物親手獻給朕就行了。今天朕叫你來就這一件事,你拿了弓就回去吧?!?p>  “謝陛下?!遍L留世辰謝恩道。

  元曄帝笑了笑:“朕累了,你帶著弓回府吧?!?p>  “臣告退?!?p>  長留世辰完全懵了,元曄帝召他來宮里,就是為了給他一把弓?

  他帶著弓在梁海公公地引領下離開了文昌殿。

  出宮的路上,梁海公公忽然打了個噴嚏。

  長留世辰本沒有在意,可沒走幾步梁海公公又打了兩個噴嚏。

  “梁公公,天氣寒冷,世辰自行出宮即可,您不必送了?!遍L留世辰道。

  梁公公擺了擺手:“公子見笑了,老奴并不是因為天冷,而是因為文昌殿香爐里的香?!?p>  “香?”

  “嗯,陛下近來不知為何喜歡上了調香,這文昌殿里的香就是陛下新近調制的一種。雖然這香用得都是極品材料,宮中人人都說清新淡雅,氣質脫俗,偏偏老奴對里面一味龍涎過敏,聞得時間長了就容易鼻子癢癢?!?p>  長留世辰聽梁公公這么一說,忽然回憶起了剛剛一入文昌殿便問道的味道。

  “那香味道確實與眾不同,單單聞到已知其不俗?!?p>  “可不嘛,自從陛下做了這香,各宮娘娘都喜歡得不得了,可誰也沒能求得陛下賞賜,陛下把這香和配方當寶貝藏著,取名“靈思”,珍貴得緊?!绷汉9χ呎f邊走,“呦,宮門到了,老奴還得回去伺候,不多送公子了?!?p>  “公公客氣了?!遍L留世辰拱手行禮,離開了皇宮。

  待梁?;貋?,元曄帝正撥弄著想哭里的香灰,聲音清冷地問道:“長留世辰出宮了?”

  梁海:“回陛下,已經回去了?!?p>  “交到你的事辦了嗎?”

  “奴才按陛下的吩咐,已經說了?!?p>  元曄帝冷笑一聲,點了點頭,闔上香爐的蓋子,拍了拍手:“梁海,你覺得他配得上這把弓嗎?”

  梁海諂笑道:“如此神弓,老奴以為天下唯有陛下可得,給了長留家這毛小子,實在可惜。”

  “不止可惜,”元曄眼神冷滯,沉聲道,“更加可惡!他從朕這里輕易就奪走的,終有一天朕還會讓他還回來!”

  梁海一聽,立即明白過來:“陛下,太傅若真的在慶典上為長留世辰和岑二小姐請求賜婚,您準備怎么拒絕?”

  元曄眼中陰鷙一閃而過:“走,我們去看看鶴妃,朕有些事需要她來做?!?p>  長留世辰坐在馬車里,看著眼前長弓,不明所以。

  馬車剛剛停在府門口,馬伯就迎了上來:“少爺,您可算聲回府了?!?p>  長留世辰一邊大步往門里走一邊問:“怎么了?”

  馬伯一五一十地將陳氏與寧安起爭執(zhí)的始末全部告訴給了長留世辰。

  “……現(xiàn)在夫人被氣得頭痛不止,還請了大夫來看?!瘪R伯跟在長留世辰旁愁眉苦臉地說著。

  長留世辰眉峰倒立,問道:“岑寧安呢?”

  馬伯趕緊回答:“寧安小姐已經回紫陽閣了?!?p>  “……”長留世辰臉色鐵青,大步前往陳氏房里。

  陳氏此時正揉著太陽穴坐在廳里等著長留世辰,一見兒子進門,立刻唉聲嘆氣起來:“辰兒,為娘今日要被那岑寧安氣死了!”

  旁邊侍女又是端藥又是捶背,陳氏捂著心口,喘著粗氣,一副病容。

  長留世辰來到陳氏面前,看到陳氏如此模樣,眼底漸起怒意:“娘,我聽說您讓岑寧安獻舞?”

  “是啊,”陳氏激動地說道,“岑寶鸞被你送回來岑家,可這獻舞是早定下的事,咱們家除了她還能有誰。可偏偏那個野丫頭不僅不積極配合練習,還頂撞為娘,氣得為娘差點昏過去?!?p>  長留世辰臉色越來越難看,冷聲道:“她過去十幾年別說習舞,怕是像樣的曲子都未聽過。您是真的想讓想讓她去獻舞,還是想讓她當眾出丑,或是以此為由按您的方式調教她的性子!”

  陳氏一聽,長留世辰不僅沒向著她說話,反而在斥責她,拍著桌子就罵道:“你怎么說話的!為娘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岑寧安這個性子再不磨磨,以后若是真嫁給了你,吃虧的那可都是你!”

  “她的性子如何,也是前十六年在這里養(yǎng)成的,單憑您幾日管教,怎可能讓她學會知書達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哈!她還沒嫁給你,你就向著她說話,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娘?”陳氏說著大哭起來,“一個野丫頭,你祖父你爹都責怪我沒有好好管教,你現(xiàn)在也來指責為娘,可當初明明是你們也沒有人說她才是你未來的媳婦……”

  長留世辰深吸一口氣,沒有理會陳氏的哭訴,而是嚴肅道:“獻舞一事不可再跟她提,也請母親不要時時去紫陽閣。您明知她性格就是那樣,就少去招惹!”

  說罷,長留世辰一臉怒意轉身就往出走。

  陳氏又氣又急,大喊道:“你去哪兒?”

  “我去紫陽閣!”長留世辰腳步未停,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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