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就不知道如何了。
玉秀可不相信一個人倒霉能一改往日的瘦弱反而成了這個樣子。
難免有些鄙夷這人說了假話。
“人養(yǎng)的白胖的,這身上衣服的料子也不便宜吧。”
“你怎么就不問問我,我怎么又進來了?”
關洛錦只覺得玉秀并沒有把目光放到正確的地方上,她又進來了才是最關鍵的問題好不好?
玉秀瞥了關洛錦一眼,言道:“偷銀子了,還是偷人了?”
我的天!
關洛錦只覺得玉秀腦洞開的實在是大,這分分鐘就是把她往歪路上想的節(jié)奏,竟然沒有一個是好一點的想法。
但玉秀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如果真的要是那么簡單就好了,她何至于如此提心吊膽的。
只要一刻不出去,她就覺得自己不是安全的。
“你猜錯了,殺人?!?p> 玉秀明顯很不相信,哼哧一笑,到了后來就是大笑。
指著關洛錦,道:“就你,還殺人,你確定不是人家殺你?”
玉秀一笑,周圍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牢房里竟然是罕見的一片笑聲。
關洛錦只覺得莫名奇妙,雖然被看不起了,但卻又覺得欣慰,畢竟自己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壞人,這些人眼光還是很好的嘛。
“當然是被冤枉的。”
她訕訕的說道。
玉秀這才止了笑意,一把就把人撈了過來,整條胳膊都搭在了關洛錦的肩膀上,重如泰山一般。
關洛錦的小身板當場就被壓塌了,但也只能費力的撐著。
“還真是挺倒霉的,上次露富被那群吸血的明搶了,還進了大牢,如今被人冤枉殺人,可見是你看起來很好欺負?!?p> “是啊,要不然怎么會淪落至此?!?p> 關洛錦為此很是無奈,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
“你殺了誰?”
“我都已經說了,不是我殺的,我是被人冤枉的。”
關洛錦可不想成為殺人犯,在任何人那里都不可以。
“是是是,那死的人是誰?”
玉秀已經發(fā)揮了最大的耐心,畢竟好不容易來了新人,這可是唯一能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的途徑。要不然未免也太過于無聊了。
而且她有一種直覺,這女人身上定然是有著有趣的事發(fā)生,要不然絕不至于會有如此的改變。
關洛錦是不會吝嗇說出自己的遭遇的,畢竟藏在心里實在是太憋屈了,而她需要疏解,需要同情。
“趙煬剛滿月的兒子?!?p> 這話一出招來了很多的目光,那些目光似是都透著火焰,灼人心肺。
玉秀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不正常,張口就是試探:“很有錢的那個趙煬?”
“應該是,也是為富不仁的那個?!?p> 關洛錦也是試探,雖然不知道關在這里的女人是否都認識趙煬,又是否知道趙煬是個什么樣的人,但說一說又沒什么。
她要是添油加醋一些讓自己變得更可憐一些,那就會是一樁有錢人家豪門內斗她無辜被牽連的戲碼。
過了許久都無人出聲,很是奇怪。
關洛錦眨巴著眼睛,難免有些失落,這反應不會是不知道吧,但總不能只是臆測,更要聽人親自說。
玉秀緩緩的把胳膊從關洛錦的身上拿了下來,竟然會讓人覺得有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
關洛錦雖然不至于是翹首以盼,但也需要有人說點什么。
“你認識嗎?”
忽然之間就聽:“他的兒子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可真是報應。”
玉秀明明是在大笑,可是眼淚卻流了下來。
關洛錦看呆了,這算是什么反應?
究竟是高興還是悲傷?還是說悲喜交加?
“你怎么了?”
玉秀淚眼朦朧的看向眼前的這個女人,直接一把抓?。骸板\娘,你可真是好樣的,那樣的人就應該斷子絕孫,怎么能有兒子?!?p> 關洛錦開始搞不清楚狀況了,畢竟她又怎么可能會知道玉秀和趙煬有何仇何怨,何至于如此又哭又笑。
現在想起來她至今還不知道這人是因為什么進來的這里,人家倒是把她打聽的清清楚楚。
“報應,一定是報應!”
“老天爺終于開眼了!”
……
也不知道為什么周圍竟然響起了抽泣聲,
雖然在這里的都是一些女人,但是這樣大規(guī)模的哭起來,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尤其是玉秀的話,她難免會覺得玉秀和趙煬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一個女人和趙煬之間又能有些什么呢?
……
“你們這是怎么了?”
“妹子啊,你說的的確很對,他就是為富不仁。如今報應這不就是來了。”
玉秀擦了擦眼淚,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關洛錦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玉秀應該是深受其害。
“你是不知道的,這里許多人都是受了那個禽獸的坑害?!?p> 玉秀如今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當成恩人看待,畢竟得知趙煬沒了兒子,怎么能不讓人高興呢。
關洛錦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
“那我要是說他的兒子是他親妹妹殺的,你們豈不是應該更高興了?”
玉秀愣了一下,隨后又是一陣的大笑,笑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蛇鼠一窩,活該!”
“趙湘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她打死了我女兒。”
關洛錦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一個有些年老的婦人坐在暗處角落里,沒辦法讓人忽視的是那眼底的淚光。
“那是于婆婆,她的女兒年前被趙煬的妹妹趙湘活生生的打死了,對外只說是意外死的,可府里的人都知道就只是因為那丫頭長的好看些,趙湘便借故把人打死了?!?p> 玉秀咬牙切齒的說著。
關洛錦知道趙湘此人有些大小姐脾氣,可是不曾想到竟然惡劣到了如此地步。
“那于婆婆怎么會在這里?”
“我那女兒原本是好好的,突然之間就死了,連個尸首都沒送回來,我自然不甘心,便去討要,那家子仗著富甲一方便用銀錢打發(fā)我,可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哪里是能用銀錢換得來的,便跪在府門前求他們,有人見我可憐便說了我女兒是怎么死的,我一時氣不過便去報官,誰知道,誰知道他們早有勾結,當場就把我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