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門馬上就打開了。
除了一股子血腥味,蕭墨染也感受到了其它的東西。
比如,常人無法察覺到的——[元素]。
看著一屋子亂竄的“風”,蕭墨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囂張的家伙,要是被我抓到,我非要把你凍成冰塊不可!”
“索跡!”蕭墨染立即結(jié)式。
頓時,他的眼前出現(xiàn)一條淡青色的線條,線條像蛇一樣,在空中毫無章法地游走。
不過幾分鐘,整個房間都被線條填滿了。
“可惡。”蕭墨染看得頭暈,咬咬牙,“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去哪里了?!?p> 要說最棘手的“素”中,“風”肯定能有一席之地,不是威脅太大,而是難抓……
隨著蕭墨染的驅(qū)使,線條游過床頭,又順著墻壁行走一圈,最后爬上天花板,再以散狀向周圍擴散,最終合為一線,??炕卮采?。
“這個位置……”
正好和死者的位置重疊。
“嗯,隔空作案啊,還是…近點?!笔捘就蝗缓妙^疼,“這幾天禁空,近點的話不就是酒店里的人嗎?”
糟糕,他是不是不小心放走了那個囂張的家伙?
“可,可是,近點作案的話,沒有親臨現(xiàn)場,怎么做到精準打擊的呢?”
蕭墨染趕緊查看周圍由方知舟標記的物證點。
不得不說,方知舟真是個好人,至少不用費時間去找那些考驗眼力的可疑物品。
蕭墨染感激地想。
“奇怪,2號去哪里了?”蕭墨染晃了一圈沒找到,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見了屏風頂上掛著一個顯眼的“2”。
“……”
蕭墨染踮起腳尖,只能看見“2”的半截身子。
他又蹦跶了幾下,這才看清楚上面的東西——是一個顏色與屏風頂部一模一樣的監(jiān)視器。
“喔噢?!比绻皇悄莻€“2”,蕭墨染都發(fā)現(xiàn)不了那個微小的凸起有什么可疑。
因為屏風頂部并不是平滑的。
“起。”
監(jiān)視器抖抖擻擻地掉進物證袋里。
在監(jiān)視器完全落入透明物證袋的瞬間,蕭墨染隱隱約約察覺到它似乎閃了一下。
錯覺嗎?不過……
方知舟絕對是個好人!
蕭墨染選擇性地忽略了哥哥的話,不由自主地想。
既然是好人,一定會愿意“交換”線索的吧?
蕭墨染轉(zhuǎn)身離開房間,沒有意識到房間里還未解除的“索跡”正一點一點地從源頭焚毀……
另一邊。
方知舟盯著夏萱?zhèn)鱽淼膹驮蟮谋O(jiān)控。
為了方便,方知舟把這些東西傳到他隨身攜帶的折疊式萬能板后就銷毀。
監(jiān)控的畫面在倍數(shù)的作用下飛速移動。
……
“喂,哥,我們不多待會嗎?”洛依依問道,她腦子里似乎還想著軟乎乎的床和好玩的游戲。
“你不怕嗎?”洛逸反問道,忘性真是一如既往,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怕什么???”洛依依疑惑道。
“你不怕這里死了人嗎?”
“……”洛依依這才想起來,“???哦,對哦,我好怕,我們回家吧。”
感受到洛依依的敷衍,洛逸也沒說什么。
“走吧?!?p>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
“你不留下來看看嗎?這個偵探游戲挺有意思的。”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洛依依正嚷嚷著要洛逸講故事,聞言,他的手指微動。
沒有必要。
“故事?。俊甭逡轃o奈地轉(zhuǎn)過頭。
有時候,我們不需要知道太多,讓真相停留在表面即可。
“嗯!要聽!”洛依依一臉期待。
有些事,自然會有人去做,而你,只需要服從命令。
“好,我想想。”洛逸嘴角勾起一個笑,“那就講一個小故事吧,我會在離開之前講完?!?p> “真相?”零解讀完畢,它細細咀嚼著這個詞條,但還是不明白。
可是洛逸沒有再給出回應了。
“這么短嗎?”洛逸向來說到做到,洛依依有些遺憾,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那我們走慢一點好不好?”
“真是拿你沒辦法?!?p> “嘿嘿?!?p> “很久以前,有一對戀人,他們都深愛著彼此,對于他們的愛情,家人不予反對,朋友予以祝愿……”
似乎是個很美好的故事,洛依依不禁放慢腳步,仔細聆聽。
“然后,兩人便一起開了家旅館,不過生意并無起色,也經(jīng)常入不敷出。
漸漸地,對愛情的美好充滿了幻想的兩人逐漸被現(xiàn)實的刺骨冰冷凍得清醒。”
洛依依:“……”美好?怎么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
“矛盾,也因此應運而生。
兩人心思各異,心思細膩的女人最先察覺到這個問題,他們的關(guān)系亟待緩解。
男人喜歡天鵝,于是閑暇之時,女人為他學會了雕塑,一天,她買來一塊品質(zhì)上乘的玉石。
在沒日沒夜的努力下,女人最終將玉石雕刻成漂亮的天鵝,她決定在某一個特殊的日子送給男人?!?p> 洛逸頓了下,聽到的故事突然沒了下文,洛依依頓時抓耳撓腮,趕緊追問。
“然后呢?東西送出去了嗎?他們兩個都和好如初了嗎?最后是不是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了?”
“嗯。”洛逸回神,“沒有?!?p> “那就好,在一起就……嗯?”洛依依聽到前半句話后道:“什么嗯?。康降子袥]有呀?”
“女人死了,東西再沒有被送出去了?!甭逡萦脴O平淡的口氣說道。
洛依依:“……”這居然是個悲劇?她忽然不想聽了,但好奇心還是讓她支棱起耳朵去聽后面的劇情。
“女人死了之后,男人一如既往,獨自生活。”洛逸就接著講。
洛依依看見前面不到十米的大門,暗搓搓地沒有提醒。
雖然講故事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提醒過洛逸就是了,因為每次洛逸都能精準卡點。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難道說這次有可能要超時嗎?洛依依突然有點期待。
洛逸太古板了,活像個機器人,這種超出他意料的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啦,嘻嘻。
洛依依愉快地想,不由加快腳步,洛逸沒說什么,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講。
在洛依依還有一步就跨出大門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聲:“且慢!”
洛依依頓時停下,看了看遠處一個穿著紫色羊毛衫的人正小跑過來,又看了看近處插著兜站著臉色平平的洛逸。
故事也接近尾聲。
洛依依:“……”
“直到旅館倒閉,男人不得不離開,在收拾女人的遺物時,男人發(fā)現(xiàn)了美麗的天鵝,愧疚和痛苦涌上心頭。
多年以后,男人為她種下滿園玫瑰,以此思念曾經(jīng)的愛人。”
跟上來的方知舟聽到了洛逸的最后一句話,看向了他。
洛逸笑笑:“講故事呢?!?p> 故事啊,不過玫瑰……方知舟想了想,說出他叫住洛逸二人的目的。
“打擾一下,我可以詢問一些問題嗎?”方知舟算算時間,指了指酒店大廳門口剛剛冒出頭的蕭墨染。
“我們是一起的?!?p> 尚一無所知的蕭墨染看見方知舟后正天真的走過來。
“巡視者誒!好酷啊!”洛依依拉了拉洛逸的衣角。
洛逸看了眼洛依依,沒說什么,轉(zhuǎn)頭對方知舟說道:“可以?!?p> “移步?”
“嗯?!甭逡莶[起眼睛應道,就像在笑一樣。
目標很明確呢,偵探先生。
可惜,你的答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