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可笑了笑，想著要暴力開件。
“等等等！”
陳思凡阻止，拿了一把文具刀，小心翼翼地劃開。
還念念有詞：“這該死的儀式感。”
打開之后，傳來了陳思凡的誦讀：“祝曼可同學(xué)，榮獲一等獎?！?p> “一等獎”三個字，格外的燙眼。
獎狀下面還有一張紙，是這次比賽的前十名。
曼可上面就是許衍。許衍的名字用燙金鑄著，異常的閃眼。
“……”
曼可心里悶悶的，趴在桌子上，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陳思凡安慰：“賴我，不應(yīng)該讓你去找他幫忙的，早知道當(dāng)初就行和魚眼斗爭到底?！?p> 曼可抬起頭：“別事后馬后炮啦?！?p> 陳思凡吐吐舌頭，沒在說話。
一旁正在補(bǔ)作業(yè)的曼可同桌胡靜靜湊過來：“什么獎狀啊，給我講講?！闭Ａ苏０素缘男⊙劬Α?p> 陳思凡一向大嘴巴，啰嗦了一會兒，把前因后果講給了她，省略了一些隱秘的細(xì)節(jié)。
胡靜靜默默吐槽了一句：“這不是賣校求榮嗎？”
陳思凡一瞪眼，拍了下桌子：“瞎改什么成語！”用眼睛示意她別說了。
“可可，別想那么多，沒那么嚴(yán)重?！?p> 這時有人敲了敲后門：“曼可哪位，余老師找?！?p> “……”
胡靜靜默默贊嘆了一聲：“消息傳得真快。”
“……”
陳思凡一拍胸口：“曼可，你去吧，要再找家長，我再和我小叔求求情。”
“……”
曼可：“廖桐可以安排上了…”
.
曼可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喊了聲“報告”。
余甜甜從試卷里抬起頭，推了推眼睛，身體往后一靠，將成績單擺在桌子上。
曼可眼睛瞄了一眼，和她的成績單一模一樣，應(yīng)該是沈怡的。
因為第十名就是她的名字。
這次競賽她們學(xué)校高三沒參加，參加都是高二的。
余甜甜單槍直入：“你參加資格哪來的？”
“隔壁?！蟮?。”
“隔壁校？求的？”余甜甜覺得好笑，“以后這種事不用求了。”
“挺厲害哈，全市第二?！庇嗵鹛鹧坨R反著光遮住了精明的小眼睛，“高一時，你期中期末突然甩第一名那么多分，我還以為你作弊呢，查了好幾遍監(jiān)控。”
“低估你了，還有幾分實力?！?p> 余甜甜突然拍了下曼可的肩膀，曼可驚訝得一身冷汗。
辦公室又響起了敲門聲，一位老師探出頭：“余老師，校長讓你們現(xiàn)在過去?！?p> 余甜甜笑著應(yīng)答：“好，謝謝。”
曼可很少見余甜甜笑，她腮子鼓起來，眼角褶皺縱橫，上唇輕輕翹起，小眼瞇成縫。
顯得有些不和諧。
余甜甜珍貴的笑容大概只有聽到班的成績擠進(jìn)前幾名時。
余甜甜起身，身上的肥肉抖了抖：“走吧，去校長室。”
“我嗎？”曼可詫異指了指自己。
“不然還有誰？”余甜甜掃視曼可。
“……”
校長室？！
莫非開除？
?。?！
曼可低著頭跟在余甜甜身后。
在短短的距離，她心里已經(jīng)想了一萬個借口。
隨后垂下眼皮，嘆了口氣，就算有一億個理由，該滾蛋還是得滾蛋。
以后怎么辦？
肯定不會告訴老爸…
那就自己找個地方自學(xué)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