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帥正愁怎么拉攏幾個能人呢。自己又沒有什么虎軀一震,讓人納頭便拜的本事,瞌睡送上了枕頭,老李提議結(jié)拜。
小帥順水推舟,“結(jié)拜就結(jié)拜,我看幾位都是將帥之才,將來是要大用的,我卻是要高攀幾位了,拿酒來,擺香案。”
酒和桌子都有,這香是沒有的。不過喀麗絲知道小帥的本事,把他扶到一旁。小帥已經(jīng)喝得頭暈?zāi)垦?,吐了一口,一頭栽倒在絨毯上。喝成這樣兒了,還沒忘了抱住喀麗絲遞過來的背包。
王曉蕓拿濕巾給小帥擦了擦臉,在小帥耳邊吹著氣,“爸爸,爸爸?!?p> 小帥迷迷糊糊醒來,從背包里拿出一捆香,依扎和紅妹勤快地擺好香案。
七個人搖搖晃晃,肩膀搭在一起,沖北磕頭,邵樹德高聲祝禱,“今日我兄弟結(jié)義,共謀大業(yè),惟愿我大唐千秋萬代,疆域無邊?!?p> 小帥接過話頭兒,“愿兄弟們縱橫天下,所向無敵,我大唐的國土上,太陽永不落下?!?p> 眾兄弟一起發(fā)聲,“黃天厚土,俱為見證!”
七人接過裝滿紅酒的大腕,一起灌下去,臉上地上灑得一塌糊涂,一甩手,七個瓷碗摔得粉碎。這下連邵樹德和關(guān)開閏也挺不住了,七人全體醉倒在地上。
…………
從隔離賓館的床上醒來,小帥還覺得暈暈乎乎的,頭也似乎還在作痛。明明現(xiàn)代的身體和唐朝的身體不是一個,這同一個靈魂,酒醉的感覺穿越了時空。
起來干嘔了兩下,漱了漱口,小帥背起背包,走出了房間。到前臺取了護照、核酸檢測報告和隔離點證明書,14天的隔離終于結(jié)束了。
出了賓館,奔馳車停在門口,小帥拉開副駕駛的門,“咦?污姐,今天怎么是你來接我,邵學海呢?”
“他臨時去上海出差了。”
“污姐啊,你大個肚子還來干什么?我自己坐公交回去不就得了?算了我來開車吧?!?p> 污姐其實姓吳,叫吳夢莎,個子在川妹子里算高的,皮膚嫩得出水兒,一雙大眼睛會勾人。不過現(xiàn)在大著肚子,有了孕像,魅力大減,坐在駕駛室看著小帥,目光顯得很“慈祥”。
“我身體倍兒棒,都還沒請產(chǎn)假,開車又不是什么劇烈運動,坐下吧。你這幾天居家隔離,我還自告奮勇,替你接送宋老板的孩子上學呢。
我說你沒事去泰國干什么,在泰國沒呆兩天,小一個月沒法兒上班,隔離就得花六千,我這個財務(wù)可知道,宋財主那邊可是也扣了你不少錢。”
小帥坐上了副駕駛,“宋老板是好人,咱們公司這么忙,能給假就不錯了,不干活兒扣錢不是正常?”
吳夢莎發(fā)動了汽車,“小帥你真是太老實了,他該給你放年假的?!?p> “進了私企就別想這個,宋老板就算不錯了,你看……嗯?哪兒來的狗?”
后座上,一只半大的哈士奇規(guī)矩的蹲坐在那里,正歪著頭打量著小帥,剛才發(fā)出了“嗚嗷”的叫聲。
熟悉的南京街道從車窗閃過,梅雨過去,天終于放晴了。吳夢莎扭開音樂,放的是獅子王,“它叫寶寶,我老早就在朋友那預(yù)定的,誰知沒等狗生崽,我卻懷孕了。
等朋友的狗生崽,再長到這么大能離開媽媽了,我又要坐月子,沒空養(yǎng)它了,送給你了。寶寶,以后就找你帥叔吃飯了,把他吃窮?!?p> “寶寶”伸出舌頭舔了舔鼻子,看了看小帥,兩只前爪非常人性化地搓了搓。
“呦嚯,你不但要吃我的,看樣子還有拆家的計劃,我可不能留你?!?p> “寶寶可聰明了,我又不好意思把它送回去,要不這幾天反正你居家隔離,先養(yǎng)著,等邵工回來送他?反正我沒其他朋友了?!?p> 小帥還是搖搖頭,仿佛看到自己下班后,家里被拆得一塌糊涂的場景,自己住的可是宋老板的學區(qū)房,要是給弄壞了,宋老板會不會再扣自己的錢?
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二哈,脖子有點兒酸,小帥活動了活動,“污姐啊,這狗是要溜的,我隔離了,它不得悶個好歹的,上哪兒讓它撒歡兒去?”
“我不管,聽說生了孩子不能養(yǎng)狗,二哈有狼性,聽說是吃嬰兒最多的狗,我可怕了它了。你必須給解決了,還不許虧待寶寶。
小——帥,咱倆啥關(guān)系,幫幫我嘛,你好意思讓大姐跟你撒嬌?”“別,咱倆啥關(guān)系也沒有,我怕了你了?!?p> 聽著耳邊獅子王的音樂,小帥突然若有所思,不出房間,這狗撒歡兒的地方還真有。嗯,這個大小……
“嘿嘿嘿,這狗我要了。不過寶寶這個名字太娘了,跟著我,我給你改個名字,就叫嘯天吧,這多威風霸氣?!?p> 小帥在唐朝剛剛給二十個義子義女起了名字,改名字正上癮。
二哈仰起頭,向天“嗚嗷”了一聲,果然有嘯天的潛質(zhì),對自己的新名字似乎十分滿意。
到了錢塘路小區(qū),車被吳夢莎開走了,小帥抱著嘯天,一邊走一邊跟嘯天說話,“嘿嘿,我知道你要給我個下馬威,不過,沒門兒,我保證你拆不成家。”
小帥進了自己這個才60平米的學區(qū)房,門口被安上了監(jiān)控,7天內(nèi)是出不了門了,全靠外賣。
小帥這一天基本是在上網(wǎng),一會兒查查唐朝的各種知識,一會兒瀏覽某寶某東,想著再帶點兒什么貨。嘯天幾次撓門,要求小帥帶自己出去玩兒,都被無情拒絕。
看天色漸黑,小帥打起了哈欠,嘯天的眼睛里露出興奮的表情,尾巴搖得十分地歡。你要睡覺了是吧?這屋子就是我嘯天的天下了。
嘯天正自得意,忽然被小帥抱了起來,隨即眼前一片黑茫茫,被裝進了背包。
拉上背包的拉鏈,嘯天在背包里扭來扭去地抗議,小帥伸了個懶腰,抱著背包上了床,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臨睡,還感覺背包在不老實地亂動,里面?zhèn)鱽韲[天嗚嗚的抗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