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滿面疑惑,像看待智障似的盯著眼前的富鯤志。
“你看我像撒謊的樣子嗎?這么跟你說吧,我這半天的時間,已經(jīng)是第二次見到她有性命之憂了……”
“??!第二次?這么說……她之前就昏迷過一次”?
護士再次被富鯤志的話,激起了好奇和興趣。
“不是昏迷,是輕生。至于她曾經(jīng)的過往……哎,我可是一無所知”。
富鯤志說話間不覺搖頭嘆息,無奈和痛惜再次浮蕩于面頰,他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到楊雨柔臉上。心里開始默默為她祈禱,期望早點兒醒來。
“這……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太感人了!多么美好的相遇,這簡直就是現(xiàn)實版的公主童話呀……”
那位年輕的護士頓時感慨,言語間似充滿了艷羨之情,富鯤志卻擰了一下眉毛,現(xiàn)出一絲微怒。
“呵呵,或許你適合去寫言情小說。哦,不管怎樣,建議你還是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快給她打上點滴吧,別忘了先給她換個好病房”。
富鯤志神情嚴(yán)肅,話語似不太中聽。那位護士雖有些許不悅,卻也不好反駁,只得尷尬一笑繼續(xù)做起眼下的工作。很快楊雨柔被打上了點滴,不多時,又過來幾個護士,七手八腳幫她換了病房。
那是一間干凈整潔,裝修堪比總統(tǒng)套的病房。富鯤志的嘴角掠過一抹滿意的笑,但轉(zhuǎn)瞬又嚴(yán)肅起來。
“請問這里誰負(fù)責(zé)”?
富鯤志看看幾位護士,這番話聽起來充滿了責(zé)任感。他自己也解釋不清,為何越來越像一個病人家屬的口吻?
“呃,我們……我去問問護士長”。
其中一個小護士回答有些遲緩,大概被這問題弄得措手不及吧。
“什么?你們還沒有安排好特護?難道這病的級別還不夠?叫你們護士長過來”!
富鯤志發(fā)起了脾氣,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因為楊雨柔了,第一次是在祁家對祁雪怒聲斥責(zé)。
“先生不要誤會,實在是因為今天有幾個手術(shù),而我們?nèi)耸钟植粔?,所以……請您稍等一下”?p> 這時,又一位護士慌忙打起了圓場。這是富鯤志今天遇到的,情商比較高的一位了。富鯤志再次皺了一下眉頭,到嘴邊的斥責(zé)之詞迅速吞了回去。
幾位護士腳步輕緩地離開,病房里頓時靜寂一片。富鯤志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邊,再次端詳起楊雨柔來。
人雖然處于重度昏迷之中,可那張潔凈無暇的面龐卻俏麗依然,只是慘白了一些罷了,嘴唇也干澀得起了死皮。如墨的黑發(fā)散落在枕上,歷經(jīng)半天的折騰,怕是也沾染了許多的灰塵吧。
“你快點兒醒過來吧”。
富鯤志輕聲的說著,一只手不自覺地幫她整理了一下秀發(fā),使它們不至于那么雜亂無章。之后他又坐回到椅子上,繼而另一只手也伸了過去,輕柔地握住了,楊雨柔那只未扎針的玉手。如冰般的寒意,瞬間從他的手心,傳遞到臂膀……
“不要怕,一會兒就熱了。呵呵,傻丫頭,你知道嗎?我是火神降世……”
富鯤志竟然給昏迷的楊雨柔,講起了笑話。五年來,那是他第一次講給第二個女孩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