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很簡單,就是去保護新上任的州牧。”
“???”蘇素詫異了。
“不是去并州,新任的州牧要到并州各處視察,不日就要到開陽府,接著就到開陽府轄下的各地。你和小五去保護,有什么情況及時和我聯(lián)系?!?p> 不就是監(jiān)視嘛!還保護呢。
“這個簡單。老大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呵呵,多跟著小五學學,回來和我說說學到什么。”賀然補充了一句。
從賀然那里出來,蘇素不僅感嘆——天要亡你突厥,所以一個勁的把機會推到她和姜景爍身上。
這不是雪中送炭嘛,他們?nèi)ケO(jiān)視州牧,或許還能在他身上找到晉安內(nèi)奸的身份。
賀然定是覺得工匠找不到的話,只能將新來的州牧把握住,及時止損。
畢竟晉安內(nèi)奸已經(jīng)把工匠送上門了,自己沒本事看住,怪不了別人。
和姜景爍將此事一說,他也覺得這事天賜的機會。
“等將工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們就去跟著新來的州牧,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晉安內(nèi)奸。至于黑風寨,我的人已經(jīng)慢慢滲透其中,倒時就由他們處理。雙管齊下?!?p> “不過,他為什么將此事交給我們?會不會有什么陰謀?”蘇素狐疑道。
“他當然不是隨便選的人。他主要是讓我去,你不過是陪襯?!苯盃q似笑非笑的說。
“怎么我就是陪襯了?”他的說法,誰能服氣?
“他知道我清楚他們的身份,自然知道他們要什么樣的匯報,監(jiān)視才有意義。若只是你去,難道只是匯報雞毛蒜皮嗎?”
好像有點道理。
“那讓我去干嘛?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你不去,怎么監(jiān)視我呢?”
蘇素想起賀然說的,‘多和小五學學,回頭和他說說學到什么’,原來是這個意思。
還真能物盡其用。
蘇素四人正大光明的去了摘星閣,因得了賀然的準許,所以守衛(wèi)并沒有為難,輕易就放行了。
到了門口就聽見嬰兒的啼哭。
毀滅與新生同時發(fā)生,這是多么糾結(jié)的感覺。
文月知道他們來了,一如從前,到門外接他們。
但是,這回她楞了一下。
四人若無其事的進去。
蘇素看見文月,不敢與之對視。
她內(nèi)疚,當時若不是她的話迷惑了胡有為,或許又是另一種結(jié)局。
可是誰又能提前預(yù)知以后呢。
文月依舊溫柔,但是又多了些什么。
堅韌。
為母則強的堅韌。
當時文月并不知道胡有為他們是土匪,但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清楚了,她失望嗎?
文月看著他們,眼里有慈愛。
“好久沒見你們,可還好?”
大家都點點頭,沒有說話。情緒有些壓抑。
文月看他們的樣子,自然知道他們想什么,她眼眶也紅了。
“好了,都別站著了,來看看你們侄兒,小名叫鬧鬧,呵呵,你舅舅早前取的?!?p> 胡鬧。倒也特別。
丫環(huán)將嬰兒抱過來給他們看。
小六疼愛的看著他,“鬧鬧,你可要乖乖的,莫要讓舅母太累了。”
蘇素看著鬧鬧,仿佛看見蘇信剛抱心兒回來時的樣子,也是這般白嫩可愛。
姜景爍站在一邊,他不喜歡軟綿綿的小孩,因為皇家的孩子生來就注定必須要相互較勁,甚至你死我活,所以對于孩子,他沒什么感覺。
因著有事想要和文月說,所以姜景爍直直盯著文月,欲言又止。
“綠柳你帶鬧鬧去歇著吧,我看有些困了。紅檀,去做些點心給他們嘗嘗?!?p> 文月看出姜景爍的意圖,回頭吩咐道。
直到兩個丫環(huán)退下后,她才轉(zhuǎn)向姜景爍。
“你有事要和我說嗎?”
“是的,雖然有些為難你,但是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過來吧?!苯盃q對著二娃說。
文月剛才沒細看,但是現(xiàn)在看見二娃后,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具體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夫人,很抱歉,因為我,讓胡大哥他們犧牲了?!倍尥蝗还蛳隆?p> “是你!”文月瞪著眼,驚呆了。
地牢來了新人,并且還在胡有為夫婦旁邊的牢房。
出于好奇,胡有為和他攀談起來。
也許是聊下來,覺得胡有為可靠,她將自己被抓的真實原因告知。
他是薛有志的女兒薛凝霜。
她爹前段時間得了重病,正巧這時接到潼關(guān)的來信,說是界河有異,因著界河是薛有志設(shè)計的,所以讓他去看看。
薛凝霜得了她爹的真?zhèn)?,所以她決定代父去看看,若是她無法解決,再找人來尋薛有志。
一般女子在外行走的很少,一個是世間女子大多不愿拋頭露面,二來女子孤身行走有些危險。
薛凝霜從小聰慧貪玩,因為方便出去玩,所以專研各種能裝扮自己的東西,易容手藝隨著年齡的增大,越來越嫻熟。
所以這次她扮成薛有志的樣子,往潼關(guān)而去。
沒想到,突然遇襲,被抓到這里來。
胡有為當時很疑惑,賀然抓一個工匠干什么?他要建房子?
薛凝霜為被抓時,聽到他們提了一句“以后界河奈我們何。”
所以她猜測,那些匪人和突厥有關(guān)!
或許是因為界河一直是他們的阻礙,而設(shè)計的人是薛有志,界河的缺點他清清楚楚。
一旦薛有志被抓,逼迫他將界河的所有事宜講清楚,或者讓他想法讓突厥能順利渡界河,這些都不是難題。所以她才被抓的。
牢里的人都聽到薛凝霜的話,皆心驚膽戰(zhàn),黑風寨變成了突厥在晉安的聯(lián)絡(luò)點。
二當家肖逸對胡有為說:“大哥,這姑娘說的可能是真的。你還記得當時齊家的管家介紹賀然的時候說的話嗎?”
胡有為想了想說:“管家說這是他是失散多年的兒子?!?p> “是啊,失散多年,怎么突然就遇見了?他和管家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管家似乎還很懼怕他的樣子,將他引薦給我們后,管家就暴斃了!還有,老三那么聰明的人,可是每次和他說一些復(fù)雜的事情,他總是要等一會才能回話,現(xiàn)在想來,搞不好是因為他是突厥人,所以對我們說的話,要反應(yīng)一下才能明白。”
胡有為仔細想了想肖逸說的話,覺得頗有道理。
“這些狗日的,竟然一直潛伏在這里,大哥不能讓他們將薛姑娘帶走,咱們好歹是晉安人,怎么能被突厥狗牽著走?!?p> 其他兄弟紛紛表態(tài)。
“是這個道理,可是我們該怎么辦?”胡有為有些犯難。
正在這時,文月肚子開始痛起來,她痛苦的呻吟一聲,所有人都看向文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