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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激烈的比試,最終以西靈宗弟子放出大招一舉將對手打敗,宣告這場結(jié)束。
場內(nèi)一片震撼歡呼。
尤其是西靈宗的弟子,那呼喊架勢簡直要沖破云霄。
云穹宗的負(fù)責(zé)人上前,一陣客套的恭賀后,便提到下場比試,仍是西靈宗跟南環(huán)宗的弟子,一刻鐘后方開始。
場外,路千靈側(cè)頭,“師姐,等會是西靈宗跟南環(huán)宗分別哪個弟子出戰(zhàn)?”
云采芙看了眼那邊的肖千霆。
小師妹亦轉(zhuǎn)頭,登時揚(yáng)眉,“肖公子,下一場是你???”
肖千霆微微頷首,“嗯?!?p> 路千靈未來得及詢問他的對手是何人,便聽旁邊有人神色激動說道,“等會上場的,是不是前年的場上最佳,就那位長得英俊瀟灑,實力也十分強(qiáng)大的西靈宗首席大弟子紀(jì)郗衛(wèi)?!”
“對對!就是他……”
“啊啊啊好期待!”
“我也是……”
“西靈宗近年來出現(xiàn)不少年輕一輩修煉天賦極高的佼佼者,他們宗門的弟子,今年都有點兒囂張啊。”
“奈何人家就有這個實力,能說什么?”
“哎你還記得前一年群英盛會發(fā)生的那件事嗎?”
“什么事?”
“就西靈宗的大弟子紀(jì)郗衛(wèi),跟云穹宗一個女弟子解除婚約的事啊?!?p> “啊啊……我記起來了!就那個沒有靈脈的云穹宗女弟子對吧?聽說是被男方當(dāng)眾退婚的……”
“是啊,當(dāng)年鬧得可真夠轟動的,說退就退,就那女孩立場上,這是多沒面子的事啊?!?p> “不過也沒辦法啦,天才哪會娶一個沒有靈脈的廢柴???怎么看都不般配。”
……
云采芙微微蹙眉。
路千靈則低著頭,一聲不吭。
雖總是告誡自己要看開,不去在意,可每次這些流言蜚語,卻總能將她內(nèi)心的傷疤撕開,血淋淋地讓她回憶起當(dāng)年那一幕。
云采芙拉了師妹一下。
路千靈恍然回過神,將飄走的思緒拉回來,她轉(zhuǎn)過身,白凈的臉上帶笑,搖搖頭,“師姐,我沒事?!?p> 云采芙自是不信。
她清楚知道,這小丫頭曾經(jīng)有多喜歡那個男人,少女情竇初開,整顆心都系在那人身上,換來的,卻是毫不留情的退婚……
耳邊的喧鬧聲未停。
云采芙拍拍小師妹肩膀,還想說點什么,卻被她脆聲笑瞇瞇打斷了,“師姐,都過去這么久了,咱就別提那些完全都不用放在心上的事啦?!彼f著,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眉眼彎彎岔開話題道,“肖公子,下一場有你的比試吧?看好你哦?!?p> 肖千霆望了她一眼。
難得的,他點點頭,“多謝?!?p> 男人收回視線,隨意往臺階下一跳,很快便來到場內(nèi)。
場上圍觀的弟子仍在熱呼。
兩邊都有,場面盛大。
因為上一年的群英比試中,西靈宗的大弟子紀(jì)郗衛(wèi)在最后一戰(zhàn)拔得桂冠,鋒芒畢露,所以在這一年,備受關(guān)注。
觀眾席上幾乎擠滿人。
甚至連好幾個宗主,也都過來圍觀,方才剛到,就站在邊上,眾弟子自行給他們讓出一個極佳的觀看區(qū),無人打擾。
云采芙見狀,拍拍師妹腦袋,“我看見爹爹也過來了,先去打個招呼,靈兒,要一起嗎?”
路千靈朝那邊望去,見好幾個看著就格外沉肅威嚴(yán)的宗主,趕忙搖頭,“不不不,我還是站在這兒看就好?!彼挪灰?yīng)付那些頑固的老古董咧。
云采芙無奈笑,“那你好好待著,別亂跑。”
“師姐,我已經(jīng)長大了啊……你別總是把我當(dāng)小孩好嘛。況且這里是咱云穹宗,在自己家的地盤上,有什么可擔(dān)憂呀?”
云采芙沉吟了片刻,卻未語。
也不懂是因為昨日銀絕的提醒,還是心思太過敏銳以至于有些多慮,不知為何,總有股不祥的預(yù)感。
“師姐,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云采芙壓了壓思緒,“我先過去了?!?p> 路千靈也沒多想,“好?!?p> 云采芙到宗主那邊打過招呼,往回時,忽望見不遠(yuǎn)處的銀絕。
他懶洋洋就靠在一側(cè),格外散漫,這會只是漫不經(jīng)心瞥她一眼,未等女子有所反應(yīng),他身形一閃,眨眼便消失蹤影。
云采芙微微一頓,已快步過去。
她回了東廂。
果然,銀絕正慵懶側(cè)躺在院子那棵百年老樹的枝干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端著也不知從何處來的一壇酒,悠閑地飲酒。
云采芙就站在樹下,仰頭望著他,“你那壇酒,哪來的?”
男子依舊懶洋洋的,“隨便拿的?!?p> “哪里?”
“酒窖。”
云采芙望了他半許,又仔細(xì)打量他手中那壇酒,片刻,她一聲嘆息,摁了摁眉無奈說,“你那壇酒,是蒼蕓國先皇曾贈與我父親的名酒,珍藏多年,爹爹甚至都不舍得喝,倒未料,竟讓你給拿出來了?!?p> 她想,爹爹若知道,定然又要大發(fā)雷霆了吧。
銀絕絲毫不在意,“哼,區(qū)區(qū)一壇酒罷了,屆時我便還他可延年益壽的靈泉瓊漿,總可以了吧?”
云采芙扶額,“這是重點嗎?”
“銀絕,你潛入酒窖偷拿酒,我還未說你呢,你可知那是我爹爹最喜歡的一壇酒,他若發(fā)現(xiàn)被你拿走,定是會不高興?!?p> 銀絕蹙眉。
“你們?nèi)祟愡€真是麻煩,不過只一壇酒罷,這般斤斤計較?!?p> 云采芙:“……”
她覺得跟銀絕,忽然有代溝了是怎么回事?
云采芙壓了壓思緒。
被困上千年,而且作為妖,銀絕不懂人情世故,嗯……挺正常的,不能怪他。
完美給銀絕找了個借口的云采芙,終于說服自己,她聳肩,“算了不說這個,你找我來,是有何事?”
“我不愉快了。”
云采芙抬眸,漂亮眼底掠過一瞬的茫然,“嗯?”
銀絕撇撇嘴,“本來心情頗好,欲告知你一些事,但如今,我不想說了?!?p> 云采芙:“……”
有時候,她是真覺得銀絕傲嬌幼稚得不像樣,這真是活了千年歲月的妖嗎?
“你說,這壇酒我還能不能喝?”
云采芙默。
感情他在意的是這個啊……
“能?!彼凶?,“你想喝多少,我都給你?!?p> 聽言,銀絕心情方好了些。
他抬了抬精致下頜,懶洋洋坐起,背靠著樹干,此刻目光落在遠(yuǎn)處,眸色卻未明,嗓音低沉,“在西山谷那邊,有些微不尋常氣息,不屬于你們正常人類。”
“怎么回事?”
云采芙蹙眉,登時問。
為何……她絲毫感應(yīng)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