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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寺傳奇

第四十五章 香暖溫玉軟

北川寺傳奇 巴列查七 3326 2021-08-13 00:05:40

  “了安,我也有事跟你說。”

  了安松了一點力,她得了活動空間,抬手環(huán)住了安的脖子。了安低頭看她時她便踮起了腳,直直地親了上去。她喜歡了安柔軟的嘴唇,總是帶著點溫暖的觸感。

  這床上鋪了一層又一層褥子,很是柔軟。

  方才生的火,現(xiàn)在溫度也上來了,屋子里暖融融的。他的常服是自家做的,填了細棉,做得比較厚,所以里面只穿了平常的中衣和里衣。

  俗說見色起意,她現(xiàn)在看著了安,便是這么個心思。

  但之后要做些什么,她也不太清楚。于是就那么撐著手伏在他身上,直勾勾盯著他。了安許是被嚇到了,還沒回過身來,一雙眼盯著她眨也不眨。他生得好看,這張臉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若不是身在佛門,求親的人必是要將家中大門給踏破。平日里對著旁人一臉禮貌疏離,對著她卻總是溫柔平和,很好拿捏的樣子。

  “了安,我……”

  到了這種時候,反而說不出什么渾話來了。索性閉了嘴,同往常一樣親了下去。

  了安終于回過神來,瞧著跟自己貼面的這個姑娘,她閉著眼,睫毛輕輕顫動。和她這個人一樣,嬌俏可愛,索性也閉上了眼回應她。

  他見過世上嬌花萬千,卻沒有哪一朵這般惹他憐愛。

  柏逐昔嬌笑著:“常思法師,你佛心不正?!?p>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壓抑:“我入了魔?!?p>  話音落得模糊,勾著他脖子的手也悄悄放下,她不知道有什么東西是她得不到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是她可以得到的,好似一葉扁舟在海上浮沉,總有徹底翻過去的那一天。

  寸縷盡落,薄紗掩玉。好容易把手收了回來,揮掌向床梁。只聽得一聲風響,屋內(nèi)燈火滅,床幔落下。外面的雪下得越發(fā)大了,雪映著月光,屋里倒也不至什么都瞧不見?;璋抵?,他們瞧著對方更是柔情無限。

  了安半撐著身子看她,身下的人兒春色爬了滿身,似覆了一層粉黛云霞般。

  “逐昔,你怕不怕?”他說出這句話都很是艱難,聲音沙啞到自己都不敢認。

  柏逐昔抬手勾上他的脖子,她說不準了安眼中是什么,好像要滴出血來。一施力便將了安勾入自己懷中,湊到了安耳邊,輕語:“只要你不怕,我也不怕?!?p>  窗外是簌簌落下的白雪,從天際奔襲而來,那穹頂之上不知是哪位神仙捏碎了玉往這人間拋下。

  燭火映上眼簾時,柏逐昔掙扎著睜開了眼,簾子已經(jīng)撩起來了,只剩那層紗垂著。

  了安已穿戴整齊,正給屋里的燈盞都添上油,再修了燈芯點上。她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蓋著的是那床本來放在東廂的鵝絨被子。

  “你出去過了?”她準備起身,剛露出手來就感覺到一陣寒意,便又往里縮了縮,把被子籠得更緊了些。

  他聽見聲音,放下油壺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走出來放下其余幾層簾子,替她掖了掖被角:“衣服烘會穿上才暖和,再睡會吧,我守著你?!闭f著躺到她身邊,連著被子抱在懷中。

  “睡不著了,你抱我去洗個澡吧,一會兒偵偵她們還要放煙花呢?!?p>  “昨天就放過了,給你留了點放在廳里,等會再放吧?!?p>  “昨天?”她驚呼一聲坐起身來,又被冷得縮回了被子里。

  她愛這么一驚一乍的,了安索性掀了被子鉆進來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怎么不說話了?”

  他低頭看著柏逐昔,她面色緋紅,比昨晚瞧著更羞上幾分。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了安笑著逗她,平日里跟個流氓一樣,這種時候倒是嬌羞了起來。

  被他笑得沒法反駁,柏逐昔瞪著他干生氣。她怎么能想到自己會睡過去,還睡了整整一天,這么想來,了安也不是看上去那般嬌弱,還是挺厲害的。

  “你干嘛?”了安的手不安分起來,嚇得她又叫了起來。

  顧不得她驚呼,那只手已經(jīng)悄悄伸向她后背。不由得感嘆,在有些事情上,天分很重要。

  這一下午折騰得她腰酸背痛,了安倒是精神好的很。她縮在了安懷里,覺得身上被子蓋著很熱,但了安不讓她扯掉,說是受了風就不好了。

  “你知道狐貍精嗎?”

  “天地萬物皆有靈,神鬼志怪也未嘗不存在。怎么突然說起這個,可是想去聽書了?”

  “不是,我是想說從前聽人講那山野狐貍修煉成精,會勾引過路人共赴云雨,那些狐貍精都是女的。而今想來,也有男人?!?p>  了安選擇不搭理她這番胡言亂語,省得她說上了癮再把他編排成什么吃人的妖精。

  “我去備水好不好?”他摟著懷中人兒,看她眼睛又快閉上了。怎的這么多瞌睡,讓她睡睡倒也無妨,只是流了這么些汗,不洗洗怕她再吹了風受寒。

  她窩在了安懷里不肯動,旁的不說,這種事真的讓人很疲倦,她實在也沒什么力氣再動彈。了安寵她,但也不是事事如此。于是起身穿了衣服去廚房拎水,她怕冷,所以冬日就將浴桶搬到了暖閣里。水是一直都燒著的,檐下還備了調(diào)溫的涼水。

  也沒管院里烤肉的三人,只相互行了一禮,他便拎著水走了。要說他們八卦的聲音其實挺大的,尤其是偵偵的笑聲,早在黑山石之時她就每天盼著他們發(fā)生些什么,現(xiàn)在愿望成真了,不可謂不激動。

  了安把浴桶放滿水之后,又放了些花瓣進去,是方才拎水的時候偵偵拿給他的,說是洗著香。

  他把床簾撩起來扎上,去拖她起床:“水放好了?!?p>  柏逐昔往被窩里鉆,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我不想動?!?p>  “別鬧,快起來洗了去吃點東西?!?p>  “我不,你不疼我了,以前你都不逼我起床的?!?p>  她非要撒嬌耍賴,了安也是說不過她,只好故技重施,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既然不想起,那咱們便做點該做的事吧?!?p>  柏逐昔覺得這種時候再沒有比了安的笑容更恐怖的存在,她站起來裹著被子一溜煙往暖閣跑,直接跨進了浴桶里。了安披上剛脫下的里衣,走過去把她扔在地上的杯子撿起來放回床上,又才折回來幫她清洗身子。

  了安脫了衣褲踏進桶里去,水蕩了些到地上。

  “輕點,拖地可麻煩?!?p>  聽她抱怨自己,了安伸手將她攬到懷中:“我拖。”他拿過一邊的藥一點點仔細替她抹上,這一身青紅,看得他又心疼又歉疚。

  她頭發(fā)生得極好,一頭青絲在水面上鋪散開來,又柔又順。了安把玩著她的頭發(fā),看頭發(fā)在自己指尖繞來繞去。

  “我把頭發(fā)蓄起來好不好,一開始可能有點短有點丑,留上兩年也就好看了。到時候你每天幫我束發(fā),可好?”

  沒有回應,他側(cè)身去看,懷中的人兒已經(jīng)倚在自己胸膛上睡過去了。方才沒注意,她這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在少數(shù),世人有稱她為閻羅的,殊不知這閻羅,亦會受傷。他輕撫著那些傷痕,心下一陣難過,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再不想你受傷了,夫人。”

  他沒說出來的話,全在夫人二字中。旁人如何想的根本就不重要,他只要懷中的人在他身邊就夠了。

  柏逐昔沒睡多久就醒了,了安已經(jīng)替她收拾干凈,穿上了衣服。她翻了個身,摸了摸已經(jīng)干掉的頭發(fā),看見床邊還放著小熏爐和棉帕。

  起身出門去,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院子里燃著兩個火爐,一個爐子上烤著些肉,另一個爐子上烤著些素菜。她緊了緊身上的袍子,小跑到爐子邊去坐下。

  偵偵進屋里去給她拿了手爐:“舍得出來了?”

  這話渾,說得她一陣臉紅,伸手去拿那烤好的肉,被祝策阻止了。

  阿查也護著那一爐子肉不讓她動:“常思法師在廚房給你做飯,你吃他做的就好了?!?p>  “不要吧,他哪里會做飯,煮煮粥還行。北川寺的飯你們吃過的呀,好難吃?!彼跣踹哆兜恼f著,全然沒發(fā)現(xiàn)眼前三人臉上的笑越來越詭異。

  等她察覺到氛圍不對勁時,一只手已經(jīng)從后面伸到她下巴上了。

  了安把她頭掰向自己,對她笑著,這笑看得她心里發(fā)毛。不過了安什么也沒說,另一只手端了碗粥遞到她面前。

  “魚肉粥,喝點暖暖胃?!?p>  他坐在柏逐昔旁邊,也和他們聊天,他們問什么他便答什么,神色自若,倒是柏逐昔臉一直不太自在。偵偵吵著要放昨天剩下的煙花,祝策便去搬了來。大的只剩了兩箱,小玩意倒是還留了許多。

  耳邊是煙花在空中炸開的聲音,震得人耳根子都有些疼了。煙花雖然好看,但也實在不適合每天都放,只在年節(jié)放放果然是正確的。了安替她捂著耳朵,她也回過身去捂著了安的耳朵。倆人同時開口說了一句話,但煙花聲轟鳴,誰也沒聽見對方口中那幾個字。

  放完大的煙花,感覺一身都是火藥的味道,此時雪又下起來了。便撣撣衣服走到堂屋去繼續(xù)烤火,偵偵和阿查不怕冷,仍在院子里放那些小的煙花玩。

  祝策喝著茶看她們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你這二當家做得不錯,再沒比她倆更幸運的丫頭了?!?p>  “因為是她們嘛,換了別人,說不定我就不管了。”她不是生來就溫柔體貼,非要上趕著對別人好,只是正因著她們是偵偵和阿查,是打從一開始就把她也放在心尖上體貼對待的人。

  閑話了幾句,祝策說年節(jié)快過去了。

  “年節(jié)之后,我就要接任武陵司士參軍事了。”

  “升職呀,恭喜了?!?p>  祝策接任司士參軍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許多打算可以就此行動起來。

  又有得忙了呀。

巴列查七

果然被封了,現(xiàn)在寫文真的很累啊,這也不能寫那也不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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