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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總是被迫爭權(quán)奪位

第二十四章 人選

主角總是被迫爭權(quán)奪位 夢回周生 1921 2021-07-26 05:05:00

  第24章人選

  “咣當”一聲,御書房內(nèi),皇帝將手中的折子甩了出去。一眾人等齊齊跪下,大氣也不敢出一個,更是不敢抬頭看著上坐方皇帝的臉色。

  “圣上息怒,氣壞了身子可怎么好?這天下人可都等著來仰仗您呢!”濟州的事讓劉洵大為光火,臉色陰郁,像是一座隨時會爆發(fā)的火山。

  現(xiàn)在唯一敢出聲上前的,是皇帝身邊最得恩寵的太監(jiān)福貴。福貴上前撿了地上的折子,揮了手讓其他宮人撤了出去,轉(zhuǎn)身給皇帝奉上了一杯明前茶。

  皇帝接了茶也不喝,目光深沉,又恢復了往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樣子。等了會他才開口:“去傳二皇子過來?!?p>  福貴是劉洵做皇子的時候,就在身邊伺候的舊人,自然十分了解皇帝的意思。

  劉徹之前辦了濟州太守金沙的貪污案,案子早都結(jié)了。金沙也已經(jīng)畫押認罪,判了二十年的牢刑,現(xiàn)在還在大理寺關(guān)著呢。

  現(xiàn)在濟州又出了一起官員貪污,雖說是個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小官,但到底也是濟州內(nèi)部的事。一個州府,從上到下,從里到外,被利欲腐蝕了個透。為君者不查,為官者不律,執(zhí)法者不嚴,這是一個朝代的恥辱。

  皇帝要徹查,但也只能暗地里查。這里面錯根盤結(jié),官場結(jié)黨站隊是更古不變的規(guī)律,誰都不知道這要查的小官,是哪個王爺?shù)闹Ь€,還是那個侯爺?shù)淖ρ?。誰來查?能查的動地方官員,還要對皇家保持絕對的忠貞,二皇子是最好的人選。

  公公福貴領(lǐng)著二皇子,去了御書房的方向。

  在這深宮里,劉徹就是靠著善于察言觀色長大的。剛剛在府中見到的是富貴,進了宮后去的還是御書房的方向,心中有了猜測:父皇是準備交代我去辦什么秘密的事情了?

  二皇子往日進宮,不是在朝堂上就是在母妃的宮里。這在御書房覲見,還是成年以后的第一回。

  “叩見父皇?!?p>  劉洵看著站著的二兒子:“坐吧。要交代你一些事情去辦。”語氣平淡,就像是在問中午要吃什么飯一樣。

  待劉徹坐穩(wěn)后,富貴退了出去。劉洵才開口:“濟州貪污腐敗盛行,你去看看吧。這些官員,大大小小的,一窩子欺君枉法。水至清則無魚,本來想著查個金沙就夠威懾他們了。沒想到啊……眼下這種光景,濟州的百姓都要死絕了,還有人敢中飽私囊?!?p>  劉洵邊說邊觀察劉徹的臉色,沒看到異樣后繼續(xù):“依照律法查辦,人不夠了找錦衣衛(wèi)要。你也不用忌憚他們是哪個門派,誰的學生。我要的,就是要讓所有官員看看濟州,讓他們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說完看了一眼有點呆的二皇子:“你可聽明白,我什么意思了?”

  劉徹哪敢說不明白,表了決心,領(lǐng)了任務(wù)后匆匆出了宮。

  他這才徹徹底底得意識到,自己是接了怎樣一個燙手山芋:父皇這是要自己做一把利劍,刺向早該重整的局勢。這層層阻礙中,不止有濟州的現(xiàn)任官役,真要查起來往前追溯個幾十年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朝中權(quán)貴們也定不會袖手。

  這是一次機遇,也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做得到位了,他就是移風易俗,整肅朝剛的能臣,不僅能得到皇帝更多的扶持,更有賢臣自動歸附。若有差池,便是以一己之私構(gòu)陷朝臣,不論是在皇帝還是朝臣面前,他都將是過街老鼠。日后史書筆墨也定不會放過他。

  劉徹心里搖擺,劉洵也不好過。

  牢刑法度嚴苛,也一樣抵不住層出不窮的腐敗。這種悲劇的頻生,不知是該怪自己識人不清,還是官員不能堅守初心。

  劉洵自登基后,兢兢業(yè)業(yè),廣聽諫言。不論是高門貴府的公子,還是寒門清流學士,只要是對朝堂之事有益,能夠強大江山社稷的,他都會予以采納。即使是面對功高蓋主的定國公李賦,他也是給足了榮耀和財富。他辨人識才,左右權(quán)衡,可怎么就止不住這屢禁不止的貪腐?

  太子無才,不然這樣立威顯懷的事情是輪不到劉徹的。太子劉哲,中庸,懦弱,善良,若將來繼承大統(tǒng),必定是能體恤民情的仁慈皇帝。二皇子劉徹,機敏,好斗,狠毒,若是江山風雨飄搖,將成為大周的定海神針。

  菩提心,明月照,白馬青衣琢玉郎。

  黃金甲,樓蘭渡,氣吞萬里定山河。

  各有各的優(yōu)點,他觀察了快二十年,還是拿不定主意。他的朝臣,兒子,妃子們,在身后搞的小動作,他都知道。他看著他們拉攏,排擠,陷害,就像是回顧自己當初上位前經(jīng)歷過的每一分,每一秒?;实圩⒍ㄊ枪录夜讶耍怖斫饬俗约旱母富十敃r的眼神,有考量,有警惕,有威脅,還有無奈。

  其實交給劉徹的事情還不是最難辦的,皇帝現(xiàn)在最擔心的還是北方的軍權(quán)。

  把李賦扣在京城,實屬無奈之舉。一是怕民意太盛,下一任皇帝即位后難以穩(wěn)坐。二是怕奸佞挑唆,物極終必反。他極力維護著現(xiàn)有的平衡,沒收軍權(quán),給了定國公的位置?;蕛Π踩耍奸]嘴了,也成全了這段難得的君臣情義。

  只是現(xiàn)在放眼大周,善騎射又懂謀略的人不少,卻沒一個是合適的。北方軍權(quán),無人能接,也無人敢接。他要找個可靠的,沒有私心的,不參與黨政的,又能號令定北大軍的。難!

  御書房的燭火堅持到了四更,莫大的皇宮里卻找不到第二盞與之呼應(yīng)的光亮。

  第二日,天露微光,朝霞還在云層里做夢的時候,一隊人馬從京城出發(fā)直奔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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