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靠山
從穿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多天了,劉東明已經(jīng)很熟悉這個時代的一些基本情況,對于拜大哥這件事自然也沒什么抵觸情緒。
拜大哥嘛,其實就是找個靠山,你要看人,人家自然也要看你。
就好比周坤所說的,劉東明念過書其實就是一大優(yōu)勢。
雖然這個時代念書的人比起古代萬分之一的比例大上了許多,但是也絕對在千分之一上下浮動,所以如果有一位讀書人當(dāng)小弟絕對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勇哥!”劉東明趕忙上前學(xué)著袍哥眾人打招呼朝刀疤勇抱了抱拳,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嗯,不錯!”
刀疤勇滿意的點了點頭,仔細(xì)打量了劉東明一番笑著道:“到底是喝過墨水的娃子,就是不一樣。
就是身子骨有點兒弱啊,不過也不礙事兒,在碼頭上操練一段時間就好了!
嗯,你就先在老坤這船上待著,一會兒我忙完了事兒就帶你去香堂拜關(guān)二哥,領(lǐng)你進(jìn)門!”
刀疤男姓張單名一個勇字,青堤碼頭便是由他在負(fù)責(zé),拋開白面上的人物任憑是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他不僅管理著碼頭上數(shù)百號青龍會袍哥的活計,還要負(fù)責(zé)各方大大小小的商賈貨物是否按時走船。
活計看似輕松,其實也并不輕松。
特別是早上更是萬萬不敢懈怠半分必須親力親為檢查貨船,直到發(fā)船之后才算是輕松一些。
如今碼頭上所有船只都已經(jīng)裝好了貨物,全都檢查了一番之后刀疤勇才滿意的扯開嗓子吼道:“開船!”
頓時!
隨著刀疤勇話音出口,那些站在船頭上的青壯們也拍著胸膛呼喊出來。
“開船咯!”
緊接著船上的舵爺們便開始一一回應(yīng)起來。
一時間,開船之聲頓時聲傳四野,順著河風(fēng)傳遍了涪江兩岸。
聲音此起彼伏、聲勢震天!
與此同時一艘艘船只也排著隊順流而下朝重慶方向順流直下!
直到這個時候刀疤勇才堪堪松了口氣,接過一名漢子遞過來的茶水慢慢地喝了一大口。
正準(zhǔn)備去找劉東明,突然岸邊下碼頭的石梯臺階上一道老邁的身影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雖是碼頭的管理者,但是碼頭的主人卻另有其人,而是青龍會所掛靠的青堤楊家手中。
再說得直白一點,如今的青龍會其實算是楊家養(yǎng)的打手,幫著楊家在做事。
別看像刀疤勇這樣的袍哥人物在外面頗有臉面,實際上真正遇到了士紳大族之人依舊要點頭哈腰喊一聲爺。
一邊走著,刀疤勇那張兇惡的老臉便裂開了笑容,整張老臉就如同盛開的菊花一般。
他恬著臉,快步便朝著一位正被兩個丫鬟模樣的少女?dāng)v扶,沿著石梯朝下走來管家模樣裝束的老者迎了上去。
人還隔得老遠(yuǎn),刀疤勇就恭敬地招呼道:“哎呀,楊管家,您怎么來了?有事兒您老直接說一聲就成,哪兒勞的您老人家親自過來?”
一邊說,他腳下已經(jīng)加快了腳步,小跑著便來到了楊管家身前一邊抱拳行禮還不忘在禮畢之余做了一個守護(hù)的動作,仿佛楊管家若是要摔倒他隨時準(zhǔn)備扶一把的樣子。
看得出來,楊管家對刀疤勇的恭維非常滿意,哈哈一笑隨意朝刀疤勇也抱了抱拳算是回了禮才道:“原來是勇哥當(dāng)面?。?p> 早就聽人說青堤碼頭有一把刀,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把咱們的青堤碼頭防備得滴水不漏。
今日一見勇哥果然當(dāng)?shù)闷鹨话训兜姆Q呼,只是平日里府中事務(wù)繁多直到今日才算是見識到了勇哥的手段,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
刀疤勇的名氣在青堤碼頭不可謂不大,但也就只是在碼頭上而已。
他這種人物別看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倍有臉面,然而在楊管家面前還真不是什么人物。
別看楊管家說得好聽,一口一個聽聞,一句一個勇哥,實際上說穿了也就道聽途說而已。
真正的情況就是刀疤勇連見人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楊管家這么說無非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全憑一口好話罷了,僅此而已。
不過這話也要看誰在說。
若是一般人這么說刀疤勇根本不屑一顧,可如今說話的人卻是楊管家那就不同了。
他此刻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渾身興奮得發(fā)抖,不過好在他到底知道進(jìn)退。
盡管心里興奮異常刀疤勇還是趕忙恭維道:“楊管家您這兒折煞我刀疤勇了,在您面前我哪兒當(dāng)?shù)钠鹉宦曈赂纾?p> 您還是喊我一聲勇娃子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您老今天親自來碼頭到底有何要事?若是有您吩咐一聲我刀疤勇保準(zhǔn)給您辦漂亮了!”
“那我就倚老賣老喊你勇娃咯!”
楊管家捋著花白的胡須哈哈一笑,就在剛才的交談中幾人已經(jīng)來到了碼頭上。
看著一個個剛剛搬運完貨的漢子正一邊擦著滿身的汗往回走,他這才對刀疤勇道:“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想讓你幫我家大少找個長隨,年紀(jì)大概在十六七歲上下,為人必須要精明,會來事兒。”
“楊大少?”刀疤勇不禁眉頭一皺,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道:“大少不是在云南上講武堂嗎?怎么,大少學(xué)成回來了?”
作為楊家的附庸刀疤勇對楊家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據(jù)說這位楊大少自小便被楊老爺子精心培養(yǎng),不僅上學(xué)堂念書還專門請了武師教練武藝,那真叫一個文武雙全。據(jù)說年僅18歲之時便考上了云南陸軍講武堂,可謂是注定了學(xué)成之日便是官老爺?shù)娜恕?p> 并且自從委員長遷都重慶,云南省陸軍講武堂的地位也越發(fā)穩(wěn)固,以至于有不少小道消息傳出,說委員長有心將黃埔軍校遷到成都。
由此可見,隨著今年(1937年77事變?yōu)闃?biāo)志)日軍正式入侵中國,整個中國的人心已經(jīng)開始浮動,連帶著軍人這個職業(yè)也備受關(guān)注起來。
只是讓刀疤勇沒有想到的是楊大少竟然回來了,而且還想找一名長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