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這開下忍考試呢?
您難道就是大蛇丸?
聽完考試規(guī)則,郝仁心中念頭一起,雖然總體上有些出入,不過這不就是水影下忍考試那一套嘛。
只不過中途多了一些亂入追殺者而已。
不過如果將這些亂入追殺者當(dāng)成是蛇姨的隊伍的話,那一切就齊活了!
至于規(guī)則之中的不允許殺人,在郝仁看來,其實有漏洞可以鉆,比如打斷四肢,丟在原地,只要沒人救,基本上就死定了。
畢竟那里可是山林,猛獸出沒,一旦出現(xiàn)血腥氣,沒準(zhǔn)就會有各種毒蛇猛獸圍過來。
所以在那里面,對手除了人以外,還有各種野獸。
甚至郝仁覺得,相比于人,這種叢林環(huán)境對于他們考驗來說更大。
郝仁舉起了手,由于帶著一副面具,可謂是非常醒目。
“這位施主,你又有什么問題呢?”
趙踏法看向郝仁,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一抹好奇。
他終究只是個青年,心性修為還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太上無為的境界,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還是升起了探究他背后面目的心思。
“我想問,如果我自知自己要失敗的話,是否可以主動棄權(quán)?”
“當(dāng)然可以,畢竟這只是一場考試,而不是真正的生死搏殺,自然允許棄權(quán)的存在?!?p> 得到了這個答案之后,一部分考生的心里也是稍微安心了一點,起碼真的打不過的話,還可以棄權(quán),有了活下來的保證。
而郝仁的這個問題自然也通過光幕傳遞到了王都的各處。
“一開始就問可不可以棄權(quán)的問題,這個人估計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獲得令牌了,只想著保命了?!?p> “算了,關(guān)注他干嘛,左右都是要被淘汰的,倒是今年的最終考核也實在太有看頭了吧!”
“對啊,終于不是在場館之中一對一比試了,而且這種跟大亂斗又不太一樣,感覺今年平安學(xué)宮更加重視考生的綜合素質(zhì)了?!?p> “確實,以前的考核方式完全就是注重考生的實力而已,可是換成這樣的考核方式,運氣,實力,合作,計謀,生存都能考核到?!?p> “到最后那位玉玄道長進(jìn)場的話,考驗的應(yīng)該就是隱匿的能力了,這位道長既然被放在最后出場,說明實力肯定是極強(qiáng)的,起碼也是通脈境的高手?!?p> “難以想象,這位玉玄道長看起來跟其他考生差不多大,實力卻強(qiáng)這么多,無怪能夠成為玉清道院的弟子,這或許,就是世界的參差吧?!?p> “管那么多,這些天才人物的世界離我們太遠(yuǎn),以后大概率也不會跟我們有交集,我們就當(dāng)是一場好戲來看就行了!”
最終考核規(guī)則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是興奮不已,就像是即將迎來一場花樣大秀。
而考生之中名頭最大的那幾個人,頓時多了不少支持者,畢竟在這樣的光幕視角下面,不少人將自己給代入了進(jìn)去。
要么就是像看電視劇一樣,名頭最大的那幾人,就是主角,而人的心理總是趨向于主角的,而其他沒有一點名頭的,要么是配角,要么是反派,更慘一點的就是無名路人甲。
試問,誰會將期待寄托在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背景板呢?
校場之內(nèi),趙踏法再次詢問了幾遍,直到確定沒有人再有問題之后,便道:“既然各位施主都沒有了疑問,那么現(xiàn)在就開始吧?!?p> “嘯——”
一聲口哨響起。
頓時一頭頭白頭蒼鷹從遠(yuǎn)處的高空之上飛了過來。
然后在平安學(xué)宮的校場之上盤旋起來,鳴叫不絕。
每一頭白頭蒼鷹翼展都有五米以上,在空中盤旋,如同烏云垂落。
“各位施主,請跟上!”
趙踏法說完之后,率先做了示范,腳掌一踏。
整個人猛然拔高,就像是大地將他給托了起來,然后右手一抓,抓住了一頭蒼鷹的腳腕,然后一個翻身,上到了蒼鷹的背上。
而這頭白頭蒼鷹也是不再繼續(xù)原地盤旋,而是朝著不遠(yuǎn)處的玉山飛行而去。
接下來,所有人都是有樣學(xué)樣,騰空而起,翻身上到蒼鷹的背后,朝著玉山而去。
“各位施主,到了考試的范圍之后,如果想要下落,只需要拍一拍蒼鷹的脖頸處即可,不一定需要集中到某處再落下!”
空中狂風(fēng)呼嘯,帶來了趙踏法的聲音,聲音凝成一線,并沒有被狂風(fēng)吹散。
所有考生上天之后,光幕畫面就變得空無一人起來,不過旋即畫面一黑,讓所有觀眾都是嚇了一跳。
“這是什么情況,故障了?”
沒有人回答,很快,每一塊光幕像是被切割了一般,分成了一百等份。
只不過畫面依舊是黑色的。
而這個時候,平安學(xué)宮校場之內(nèi),也是一位位考官集結(jié),每一位都是通脈境的存在,跟考生的人數(shù)一樣。
一共六百三十人左右。
也就是一共六百三十位通脈境強(qiáng)者,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整個安康國,排除皇室之外,也只有平安學(xué)宮舍得在一場考核之中拿出如此之多的通脈境強(qiáng)者。
即便是所謂的正道八門,單獨一門,想要拿出這么多的通脈境武者,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集結(jié)完畢之后,又是一批白頭蒼鷹再次飛來,帶著這一群通脈境強(qiáng)者,緊隨其后。
飛行了約莫兩刻鐘的時間之后,郝仁看著叢林密布的玉山,看到了一桿一桿的龍雀旗,這是皇室的標(biāo)志。
這些龍雀旗如同環(huán)帶,將一片區(qū)域給圈了出來。
約莫有二十里方圓。
不用趙踏法解釋,每個人都明白,這想來就是考核的區(qū)域了。
進(jìn)入到邊緣之后,郝仁直接撫摸了一把自家身下這頭白頭蒼鷹的脖子,白頭蒼鷹當(dāng)即長鳴一聲,俯身沖向地面,落在了地上。
看到郝仁俯沖下落,后面緊隨而來的其中一名考官,也是落在了距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同時打開了自己手中的鏡石。
“有畫面了!”
“咦,怎么是這個人,我不想要看這個人?!?p> 王都本來已經(jīng)漆黑的光幕頓時亮起了一塊,浮現(xiàn)出了郝仁的身影,當(dāng)即有人不滿。
他們是來看主角的,不是看這種注定要輸?shù)谋尘鞍宓摹?p> 似乎是聽到了觀眾的話,當(dāng)即其他漆黑的光幕也是一個個開始亮了起來,出現(xiàn)了其他考生的身影。
——
郝仁走在樹林之中,腳下是松軟的爛泥地,無數(shù)枯枝落葉散落在周圍,枯葉之中,不時有小蟲爬竄而過。
“嘶——”
高大的樹木之上,不時有一條條與樹葉,樹干顏色融為一體的毒蛇緩慢爬過。
松鼠一類的小獸更是在樹枝之間來回縱躍,四處尋找吃食。
然后一個不慎,就被一條隱藏于樹枝之間的毒蛇一口撲咬住,吞入腹部之中。
廝殺是叢林的主題,吃與被吃時刻都在上演著。
郝仁此時走在山林之中,這邊瞧一瞧,那邊看一看,如同一個過客,漫步于這修羅場之中,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現(xiàn)在是在考核了。
“他是在干嘛呀,不會是已經(jīng)放棄了吧?”
“他好歹做做樣子也好呀,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
“上不了臺面的玩意,簡直是浪費了一個名額!”
看到郝仁的迷惑行為,像是完全沒有興趣去找什么令牌,就想著在玉山游覽一番的疲懶模樣,有些性子急躁的江湖俠客當(dāng)即破口大罵。
偷偷藏在人群之中,聽著這些江湖散客罵聲的云乘虛,心頭一陣?yán)湫?,你們就罵吧,等到這個家伙發(fā)力打臉的時候,你們就知道誰是fw了。
云乘虛充滿了優(yōu)越感,因為眾人皆醉,唯他獨醒。
云家,云蘊看著云府之外的光幕,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一絲疑惑不解,難不成這個家伙想要最后發(fā)力不成?
她的心中也沒有絲毫擔(dān)心,看了一會之后,她收回目光,看向了此時自己書桌上的一本字帖。
字帖的封面上寫著四個字——蘭亭集序。
她將其攤開,眼神如視珍寶,然后將其掛起,而自己則是開始臨摹起來。
對于她而言,這也是一種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