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不愧是安康國的都城,隨著城門口的一記信號升空,頓時整個城池就開始運作起來。
緝兇司,鎮(zhèn)亂堂,平武殿等一眾朝廷勢力齊齊出動,從四面八方圍剿而來。
并且示警的鐘聲在整個王都之內(nèi)不停響起,讓還在外面的百姓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以免糟了池魚之殃。
“該死,又是哪些個不長眼的暴徒,竟然敢跑到王都來撒野,真是不知死活?!?p> “算了,不管是誰,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鎮(zhèn)壓了,只是希望那些個暴徒不要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跑過來,否則肯定會連累我們?!?p> 百姓雖驚不亂,因為他們相信朝廷很快就會將暴徒給鎮(zhèn)壓了。
唯一擔(dān)心的是,他們逃跑的方向恰好跟那些暴徒的方向一致,到時候要是暴徒狂性大發(fā),他們小命就難保了。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祈求朝廷能夠盡快將這些暴徒給抓住。
無數(shù)的百姓在街上奔逃,郝仁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卻一個個如同剛才守衛(wèi)城門的士兵一般,根本看不到郝仁一般。
而他們想要撞到郝仁的瞬間,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出現(xiàn),將這些行人往一側(cè)稍稍便宜過去,避開了郝仁。
郝仁朝著四周輻射著自身的神意,影響著周圍所有人的感官,讓他們接收不到自己的信息,自然也就看不到自己。
不過這招對普通人好用,對于先天強者就未必好用了,畢竟先天強者也是從肉身境走過來的,對于肉身的把控力還是有的,想要不動聲色的干擾他們的感官,若是只有十?dāng)?shù)個,郝仁自問還可以做到。
但是要是干擾數(shù)百,乃至數(shù)千人,做到將他們無聲無息的催眠,郝仁自問現(xiàn)在還做不到。
不過現(xiàn)在的他,每時每刻都在進步,現(xiàn)在做不到,過些日子未必就做不到了。
隨著他菩提念起,明悟自身之后,境界不停拔高,而力量反倒落于境界之后。
不過力量好修,境界難得。
境界如渠,實力如水,渠成自然水到。
而隨著心境的改變,他行事越發(fā)的隨心隨性,他令黑白雙煞大鬧王都就是其理。
只要不傷害無辜之人,只是破壞一些朝廷的重要建筑,以及殺掉一些在這件事情之中出力的人,他可沒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
至于黑白雙煞在這個過程之中會不會被殺,他自然也不關(guān)心。
畢竟黑白雙煞本身就是來對付他的人。
沒有誰的阻攔,他很快就來到了皇宮的大門之外,并且將散發(fā)的神意收斂了回來。
頓時,他的身影就暴露在了皇宮門外的侍衛(wèi)眼中。
郝仁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就像是一個隱身的人突然現(xiàn)身,頓時讓守門的侍衛(wèi)頓時大吃了一驚。
齊齊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對準(zhǔn)了郝仁。
“你,你是郝仁?”
“你來這里做什么?”
等到反應(yīng)過來之后,有侍衛(wèi)認(rèn)出了郝仁,看著郝仁的臉,心中的敵意稍解。
沒辦法,考核現(xiàn)場那天的場景實在太過讓人震撼,幾乎全城的人都看到了郝仁的臉,想忘記都難。
“堵門,從今天開始,往后三天時間,無人可以從此門出來!”
郝仁緩緩開口,聲音初時不大,如同尋常的說話聲,可是隨著傳播距離距離變遠(yuǎn),聲音卻像是得到了增幅一般,開始震耳欲聾。
在整個王都之內(nèi)回蕩。
“瘋了?”
郝仁眼前的侍衛(wèi)下意識的覺得郝仁一定瘋了,否則怎么可能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來?
周圍的百姓也是從躲藏地點走了出來,想要看看,究竟是誰這么膽大包天,竟然敢堵皇宮的門,難道就不怕被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嗎?
當(dāng)他們看到堵門的人竟然是郝仁的時候,也是驚訝不已,完全沒有想到,這大半個月以來,一直處于話題風(fēng)口浪尖的郝仁,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一直都有傳言說他一直躲在平安學(xué)宮的藏書閣之中嗎?
他為什么會來這里?為什么會說出這么愚蠢的話來?
是因為被這幾天的事情逼瘋了嗎?
討厭郝仁的人看到郝仁竟然敢堵皇宮的門,內(nèi)心一喜,只覺得這個家伙終于要死了,如此明目張膽的得罪皇家,即便皇家不想殺他也不行了。
而喜歡郝仁的女子則是揪心不已,只感覺一顆心被人搓扁揉圓,任人拿捏。
一想到郝仁可能會死,就覺得眼前一黯,天都要塌了。
皇宮之內(nèi),南傲在御書房之中批閱著奏折。
想要擁有至高的權(quán)利,也應(yīng)盡至高的義務(wù)。
忽然間,他的耳朵微動,聽到了從宮門之外傳來的郝仁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
“來人啊?!?p> 當(dāng)即一位太監(jiān)推門進入,拜倒在地。
“外面發(fā)生了何事,是誰的膽子如此之大,竟然敢來堵朕的門?”
“老奴這就是打聽!”
沒多久,這名太監(jiān)就行色匆匆的回到了御書房。
“回稟陛下,是,是郝仁那個無君無父的孽障來堵門了!”
聽到堵門的人竟然是郝仁,南傲的眉頭松開,冷哼了一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朕到底是高看了他?!?p> 說完之后,繼續(xù)埋頭于奏折之中,沒有將郝仁的事情繼續(xù)放在心上。
宮里這么多供奉,丹陽境的存在都有,如果連一個小小的郝仁都拿不下來,他養(yǎng)這么多人還有什么用?
宮外,侍衛(wèi)們再次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對著郝仁緩緩走來。
從郝仁說出自己是來堵門那一刻,他的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們即便想要放他走,也做不到。
“郝仁公子,還請你束手就傅,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換了另外一個人,他們直接就上了。
可是對方是郝仁,就由不得他們不慎重了。
先不說郝仁的實力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言說得那般徒有其表,哪怕是真的強絕宛如先天,他們也必須將其拿下。
這是原則問題,也是態(tài)度問題!
但是他們可是知道,宮里面一些公主,對郝仁是有多瘋狂,如果那些公主求情,郝仁未必會死,沒準(zhǔn)會成為駙馬也說不定。
人生就是這么的不公平。
所以能不得罪,就盡量別得罪。
郝仁面無表情,依舊站在原地,陽光從他身上照射而下,卻看不到影子。
正立無影!
“上!”
看到郝仁依舊無動于衷,這些侍衛(wèi)也是一起圍了上去。
對視了幾眼之后,當(dāng)即施展擒拿之術(shù),朝著郝仁的胳膊,大腿,擒拿而來,頓時讓一些出來圍觀的女子驚呼起來。
能夠拱衛(wèi)宮門的侍衛(wèi),代表著皇家的臉面,所以個個都是神臟境的存在,放在一些小縣城里面,就是可以橫行無忌的存在。
可是在這里,卻也只能夠守大門。
這就是朝廷的底蘊,如果沒有這樣的底蘊,何以雄踞一國,掌控全境。
三四個神臟境的武者朝著郝仁撲來,身上涌出了悍勇的氣息,顯然搏殺經(jīng)驗十足。
“什么?”
看到郝仁并沒有動手的意思,這些侍衛(wèi)心下松了一口氣。
可是當(dāng)自己手掌扣在郝仁身上的時候,這些侍衛(wèi)齊齊面色一變,倒飛而回。
只感覺郝仁的身上流淌著天雷一般,手掌一觸摸上去,天雷就順著自己的手掌流遍了自己的全身。
讓自己的筋骨全部松軟,震散了自己的勁力。
氣血瞬間逆流,一口逆血從這幾名侍衛(wèi)的嘴里面直接噴吐了出來,眼神駭然。
假的,那些傳言是假的,這個郝仁,真的擁有先天境的實力。
如果不是,根本無法解釋說為什么他們連郝仁的身都近不了。
其他侍衛(wèi)看到這幾名神臟境的統(tǒng)領(lǐng)只是觸碰到郝仁的一瞬間就被他擊倒,頓時也是如臨大敵。
“呼——看來郝仁公子是真的打算與皇家為敵了!”
“我們雖然不是郝仁公子的對手,可是這里可是皇宮大內(nèi),不知多少先天供奉存在,你可以擊敗我們,可是供奉們一來,郝仁公子只怕要在這里折戟沉沙了!”
雖然被郝仁輕松擊敗,可是皇室的面子不能丟,所以這些個被郝仁輕松擊敗的侍衛(wèi)等到平復(fù)自身激蕩的氣血之后,依舊選擇了放狠話。
面對這種敗犬的哀嚎,郝仁沒有絲毫在意。
這次來,本就是來找麻煩的,如果不把皇室給壓服了,打怕了,后面的麻煩只怕會接踵而至。
他現(xiàn)在可沒有那么多功夫放在處理這等事情上面。
很快,郝仁輕松擊敗了宮門外幾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事情就傳入到了皇宮之中。
供奉閣。
“那個郝仁已經(jīng)在宮門之外堵門,我們之中誰愿意出手將其收拾了?”
“要收拾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決計不能夠跟他有太多的牽扯,若是被他堵門太久,無論是對皇室,還是對我們,都是一種恥辱,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朝廷已經(jīng)有衰弱的跡象。”
“此言有理,既然如此,就去請那位出手吧,畢竟那位前些年已經(jīng)突破到丹陽之境,真氣如同昊日,想必可以輕而易舉將其拿下,獻(xiàn)于陛下之前。”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