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答應(yīng)咱們?nèi)撕鹊靡蛔矸叫荩冶悴蝗フ夷愀赣H的麻煩。”
朝采瑁說話間,便從桌上拿起冰凍啤酒遞給了凌芷寅和苗小仲。
起初,凌芷寅還十分懼怕自己喝醉了,不能向自己的父親交代。
誰知這冰凍啤酒配燒烤實(shí)在是太好吃了。
他不免放開了心懷地吃肉喝酒,三人推杯換盞,吃得非常盡興。
吹牛聊天,無所不及,談古論今,興致不減。
不知不覺,到了月明星稀的深夜,朝采瑁正要舉起冰凍啤酒向兩人碰杯的時(shí)候。
發(fā)現(xiàn)凌芷寅喝苗小仲已經(jīng)喝醉了,正張著嘴在那里酣睡呢。
她也感到眼皮酸澀,不過,她還記得自己是一個(gè)姑娘家。
可不能讓兩個(gè)年輕男人留宿在這里,雖然這里是樓頂,但是她的清白還是要的。
趁著月色她帶著些醺然,細(xì)細(xì)地看了兩人。
苗小仲長得固然清俊,怎么比得上凌芷寅的華姿。
只見凌芷寅雙目緊閉,面帶華彩,仿佛不食人間煙。
沉睡中仍帶著男子漢的英武氣概,真是個(gè)一表人才,與月比肩的俊秀人兒。
朝采瑁不免多看了急眼,心里卻嘆道。
“我這一輩子不求姻緣,只求錢財(cái),可惜了,這么好看的男兒?!?p> 她一想到這里,便丟棄了剛才的柔腸,狠下心來,拎來了兩桶冷水。
她把這兩桶水直接潑向了凌芷寅和苗小仲,兩人頓時(shí)渾身濕透,且被驚醒了。
“下暴雨了,下暴雨了?!眱扇送瑫r(shí)迷迷糊糊地喊道。
朝采瑁在一旁大笑不已:“凌芷寅,苗小仲,睜開你們的狗眼,是下暴雨了嗎?”
兩人定下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此時(shí)夜空斜斜地掛著一輪淡黃的殘?jiān)?,零星的星子正眨著疲乏的雙眼。
此時(shí)并無夜風(fēng),何來暴雨,就連小雨滴都不見。
奈何兩人渾身濕透,還滴滴答答地滴著水。
“朝采瑁,你給我們潑冷水了,像你這種歹毒心腸的人,你不會(huì)給我們潑的洗腳水吧?!?p> 凌芷寅一想到又被朝采瑁惡搞,不由得心里犯膩。
哎呀,自己太倒霉了,還吃了她的洗腳水。
朝采瑁見凌芷寅又在污蔑她,她是一個(gè)好姑娘,卻被他誤解。
“凌芷寅,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給你們潑洗腳水了,你們聞到洗腳水的氣味了嗎?”
朝采瑁飛出右腿,直向凌芷寅的心窩,凌芷寅快速地閃了一下,躲過了。
凌芷寅拂去臉上的水珠,氣急敗壞地吼道。
“朝采瑁,剛才我們?nèi)诉€把酒言歡,說是難得的知己,你怎么轉(zhuǎn)眼就變了心腸,你,你為何潑我們的冷水?!?p> 朝采瑁冷笑道:“現(xiàn)在夜深人靜,咱們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你們是不是該回家了,還賴在這里干啥?”
“我和小仲不勝酒力,喝醉了,又不是賴在這里不走,誰想賴在這蜘蛛洞里?!?p> 凌芷寅心中窩火,難道她不知道渾身濕透的感覺很不舒服嗎?
“你說什么?你敢再說一遍嗎?”
“我什么也沒有說,不過,你即便想讓我們離開,可以叫醒我們呀,卻要向我們潑水?!?p> 朝采瑁望著凌芷寅和苗小仲落湯雞似的,覺得好笑又可憐。
“廢話少說,本姑娘向你們潑水也是一時(shí)興起,怎么,你們不服?!背设0缘赖卣f道。
凌芷寅和苗小仲拿朝采瑁沒辦法,誰叫她比他們都強(qiáng)呢。
“我們服?!眱扇诵÷暤卣f道,此時(shí)他們還不敢十分得罪朝采瑁。
“那么,滾吧,不,我記得你們受傷了,還是我把你們送回去吧?!?p> 朝采瑁說完,便兩手把凌芷寅和苗小仲提在半空。
“說吧,你們家住在哪里?本姑娘好事做到底,送你們回家,記住了,不是送你們上西天?!?p> 此時(shí),凌芷寅渾身發(fā)寒,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
現(xiàn)在喝冰酒,吃了燒烤,又被冷水潑了,夜風(fēng)又不留情地吹在了他的身上。
他似乎感冒了:“朝采瑁,你能找件干衣服給我穿嗎?我好冷。”
朝采瑁又笑道:“好啊,我屋里全是姑娘穿的衣服,你們來一件不?我還可以為你們涂脂抹粉?!?p> “保證把你們變成大姑娘,你們愿意不?”朝采瑁又說道。
兩人急忙把頭搖得像巴浪鼓:“不,我看算了,你也不用把我們送回家了?!?p> 凌芷寅知道朝采瑁是不好惹的主之后,他頓時(shí)改變主意了,要是朝采瑁把自己和小仲送回家的話。
他們更加無法逃脫了,她隨時(shí)都可以到他們的家里找人。
這好比金鎖加身,這樣的傻事他才不干呢。
“芷寅哥哥,朝采瑁的力氣大,她把我們送回去,小菜一碟,咱們就讓她送唄?!?p> 苗小仲果然是個(gè)大傻子,凌芷寅急忙向苗小仲眨眼間。
苗小仲覺得十分奇怪,他不知道芷寅哥哥到底要對(duì)他說什么。
正當(dāng)凌芷寅向苗小仲眨眼睛的時(shí)候,卻被朝采瑁發(fā)現(xiàn)了,她大怒。
“凌芷寅,你對(duì)苗小仲擠眉眨眼,成何體統(tǒng),你還是一個(gè)光明磊落的男人嗎?你這分明是對(duì)我不尊重。”
朝采瑁手一松,兩人墜落在地,這變成了舊傷添新傷,兩人被摔得哇哇大叫。
“朝采瑁,你瘋了,你再這樣對(duì)我們,會(huì)出人命的?!?p> 凌芷寅向朝采瑁怒吼道。
朝采瑁甩了甩雙手,冷笑道。
“你們兩人在我的眼里就像塵埃一般渺小,就算你們出了人命,我也是替天行道。”
凌芷寅見自己跟這個(gè)野蠻丫頭說不清了,索性不說了。
他心里不停地罵朝采瑁是瘋子,癲子。
朝采瑁見兩人不再言語,又道:“你們早這般聽話,說不定現(xiàn)在你們都已經(jīng)呆在家里了?!?p> 然后,她一手拎一人,然后飛奔下樓,朝著茫茫夜色中奔去。
很快,她把苗小仲丟到了他的家門口。
然后甩下了一句話:“苗小仲,三日之后再見,不得違令。”
不過,此時(shí)的苗小仲能夠回家了,心里非常激動(dòng)。
因?yàn)樗詾榻裉焖蓝?,所以,根本沒有聽見朝采瑁的話。
“朝采瑁,其實(shí)你可以把我放在這里就可以了,小仲會(huì)幫我回家的。”凌芷寅趁機(jī)說道。
朝采瑁本來就是一個(gè)冰雪聰明的人,她冷冷地說道。
“凌芷寅,我知道你是一個(gè)及其聰明的人,你的心思我還不懂,你別忘了,我比你聰明多了,所以,還是我親自把你送回去的好。”
“可惡?!绷柢埔÷暳R道,幸好朝采瑁沒有聽見。
“這叫來日方長,我今天送你們回家,不過是認(rèn)個(gè)門而已,以后我來找你們就方便多了?!?p> 朝采瑁說完話,拎著凌芷寅在月色下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