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霧小露正愁緒滿懷地蕩著秋千,她腦袋里就像漿糊一般。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凌芷寅了。
她坐在秋千上,身子隨著秋千恍如柳絮般飄然晃動。
都說女人的心是海底針,其實男人的心才是海底針。
凌芷寅的心比海底的針都不如,他的心思難以琢磨。
難道他開始討厭自己了?霧小露心里十分惆悵。
她每天對著鏡子自我欣賞,至少她認為自己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長得并不討人嫌啊。
霧小露只顧自己胡思亂想,根本沒有想到凌芷寅已經(jīng)悄悄地潛到她的身后。
“霧小露,你想什么呢?難不成你也情竇初開了么?告訴我,你思念的人兒是誰?我認識嗎?哈哈哈,看招!”
凌芷寅在霧小露身后的秋千猛地推了一把,她隨著秋千如箭一般射向半空,瞬間又落到低點。
此時的霧小露早已嚇得半死:“芷寅哥哥,快住手,我的頭都暈了。”
凌芷寅眼疾手快,又狠狠地推了一把秋千,反復數(shù)次,把霧小露嚇得哇哇大叫,不住地向他求饒。
原來捉弄人也能嘗到樂趣,正如朝采瑁捉弄自己和苗小仲一樣。
雖然霧小露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高聲尖叫,但是,她的臉上仍舊時不時掛些許笑容。
這便是霧小露比朝財瑁強的地方,因為霧小露不管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她都是那么溫柔可人。
而朝財瑁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巴巴的尊容。
凌芷寅腦袋靈光一閃,他也露出了頑劣的本性:“霧小露,咱們一起蕩秋千吧。”
“你是說讓我和你一起蕩秋千嗎?不不不?!?p> 霧小露十分驚懼地說道,但是她的臉上仍然很柔和。
“我不會再捉弄你了。”凌芷寅繼續(xù)說道。
“好吧,那你坐在我的身邊吧。”霧小露羞紅了臉。
她沒想到自己還有和男神一起蕩秋千的時候,她的恐懼立馬全消。
要說凌芷寅這個有錢的公子哥們,他心底善良,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
他對女人都很溫情,他的心就像是水做的一般,宛如紅樓夢里的賈寶玉。
如今,他躲在家里百般無聊,能有活潑柔情的霧小露相伴,他自然樂在其中。
不過,他是一個冰清玉潔的人,對霧小露可沒有什么壞心思,他只把霧小露當成妹妹看待。
雖然霧小露是他家的女傭,但是他依然對這個勤快的姑娘存有一些憐惜。
兩人蕩了一會兒秋千,又正當烈日當空,熱浪滾滾,霧小露吵著要回客廳去吃冰鎮(zhèn)西瓜。
凌家對人十分隨和,他們早已把霧小露當成自家人,霧小露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都很隨便。
凌芷寅此時也十分口渴,便答應了霧小露的請求。
兩人路過一片荷花池塘,荷葉碧綠可愛,荷花清艷無雙,荷香清遠。
霧小露見池塘邊有一輕舟,她麻溜地跳上了那小舟,并且向凌芷寅招手。
“芷寅哥哥,快到船上來,咱們摘點荷花回去,你看這荷花粉粉嫩嫩的,很漂亮?!?p> 霧小露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她一下子忘記了凌芷寅現(xiàn)在見不得任何的鮮花。
“打住,霧小露,從現(xiàn)在起,我告訴你了,你千萬別再我面前提花,我不需要荷花?!?p> 凌芷寅見霧小露又無故提花,他的頭幾乎要炸裂開來。
他的腦袋里閃現(xiàn)出朝采瑁兇神惡煞的樣子,他急忙抱頭喊痛。
“對不起,芷寅哥哥,我不該在你面前提荷花兩個字?!?p> 霧小露急忙委委屈屈地向凌芷寅道歉。
凌芷寅見霧小露并沒有錯,只是揮揮手說道:“霧小露,這不關你的事,要不,你替我折些柳枝回去吧。”
“你喜歡柳枝?”霧小露越發(fā)不認識凌芷寅了。
“嗯,柳枝柔柔的,綠綠的,很美?!绷柢埔睦锵耄浅设O窳σ话闳崆?,該多好啊。
不過,他又暗自冷笑了一番,幸好自己不是朝采瑁的男朋友,誰當朝采瑁的男朋友誰倒霉。
凌芷寅午休過后,尋思該怎么打發(fā)著該死的時間,他記得霧小露曾經(jīng)請求他,讓他教她唱歌跳舞。
于是他找來霧小露,兩人來到一棵榕樹下,把音響放開,兩人隨著優(yōu)美的音樂開始跳起舞來。
霧小露天資聰慧,一學就會,這多少讓他這個做老師的非常有成就感。
忽然他的心思泛動了一下,不知朝采瑁是不是一個能歌善舞的女孩。
要是自己有一天能教她唱歌跳舞,那就意味著自己能過征服她。
呵呵呵,朝采瑁,你再強,總有弱點吧。
凌芷寅一想到要是能抓住朝采瑁的弱點,他就不用怕她了。
他不停地暗自冷笑,讓霧小露有些摸不著頭腦,從昨天起,芷寅哥哥整個人就顯得怪怪的。
“芷寅哥哥,你一會兒板著個臉,一會兒又冷笑,這是為何?”
霧小露賭氣不向凌芷寅學習唱歌跳舞了,現(xiàn)在的芷寅哥哥好討厭,教她學東西都那么心不在焉。
“我有嗎?”凌芷寅指著自己的臉問道。
正當這個時候,兩人忽聞家里有人來訪,兩人急忙收拾好音響。
霧小露去做事了,凌芷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這人喜歡清靜,不喜歡結(jié)交無用的客人,他喜歡結(jié)交與自己談得來的客人。
不一會兒,云依藍來到兒子的房間,見兒子正對著花瓶里的柳枝發(fā)呆。
哎,最近兒子行事乖張,平白無故對著柳枝發(fā)什么呆。
不對啊,兒子平時最喜歡鮮花了,現(xiàn)在花瓶插柳枝,事出有妖。
“兒子,你對著花瓶里的柳枝看什么?”
凌芷寅見母親來了,他急忙離開花瓶和柳枝來到母親的面前。
“媽,你來了,聽說家里來了客人,你不去陪客人,來我這里做啥?”
凌芷寅避重就輕地說道,云依藍臉上微微笑:“兒子,今天張家母女來拜訪咱們,還需你去應酬一下?!?p> “張家母女是誰啊,我不認識,我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要見的。”凌芷寅裝了個糊涂。
“兒子,那張家是本市的食品大佬,張家只有一個女兒,你見過的,身材高挑,一張瓜子臉,還有一對撲閃靈動的大眼睛,她可是你未來的媳婦?!?p> 云依藍耐心說道,兒子與張家女兒郎才女貌,張凌兩家人聯(lián)姻,對兩家人的事業(yè)都有很大的發(fā)展。
“媽,我算是明白了,咱家為了事業(yè)興旺,就要犧牲兒子的幸福么?兒子還沒有玩夠了,不能交女朋友,你是我媽,能理解我一下嗎?”
凌芷寅立馬向母親抗議道,云依藍又道:“兒子,你去接待一下張家母女,又不傷你的一根毫毛,再說了,你和張家女兒的事慢慢來,媽只是想告訴你,多一個朋友總比少一個敵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