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芋含笑在霧小露耳邊輕語,她已經(jīng)看透霧小露的小心思。
“霧小露,你心里想什么,我可清楚得很,你是不是舍不得離開凌芷寅?”
霧小露的臉上頓時飛起一朵紅云。
“張玉芋,你別在我面前提凌芷寅,這是沒影的事?!?p> “傻丫頭,我也是女孩子啊,哪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不懷春啊,你就承認(rèn)了吧。”
張玉芋一邊說笑,一邊去撓霧小露的咯吱窩。
“我跟你不一樣,別鬧了,你再這樣胡說,我可生氣了?!?p> 霧小露早已奪門而出,霧小露在她后面緊追不舍。
“傻丫頭,你就承認(rèn)你喜歡凌芷寅了吧,我,不會生氣的,我不過是爸媽想把我和他撮合在一起,既然你喜歡的話,我就把他讓給你了唄?!?p> 張玉芋仍舊嘻嘻地笑過不停,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般開心過。
兩人來到一排高大的洋槐樹下,潔白芬芳的洋槐花吐露著清甜的香味。
一串串白色的花朵簇?fù)碓谝黄穑c綠色的枝葉交相輝映。
霧小露最喜歡在這洋槐樹下玩,她喜歡這如雪般的洋槐花。
“張玉芋你吃過洋槐花的花蜜沒有?”
霧小露一邊說著話,一邊敏捷地爬上了那高大的洋槐樹,。
霧小露的舉動把樹下的張玉芋驚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霧小露還是女孩子嗎?
她簡直就像男孩子一般調(diào)皮,張玉芋有些羨慕霧小露的無拘無束。
她在家里的一言一行都被父母看在眼里。
要是她有不妥的地方,他們都會耐心地糾正她。
父母對她這種特別的寵愛,讓她感到壓抑。
從小到大像爬樹這種事情,她從來就沒有做過,而且她想也不敢想。
她被父母教育成了一個淑女,一個淑女是不會去爬樹的。
“霧小露,下來,危險(xiǎn),我也不要吃什么洋槐花了?!?p> 張玉芋在樹下焦急地喊著霧小露。
霧小露的手里早已摘了好幾串洋槐花,并且她把洋槐花向張玉芋甩去。
“張玉芋,接住了,我把洋槐花甩下來了,只要你輕輕地吸吮洋槐花,你就可以吃到甜美的花蜜汁了,我保證,你從來沒有吃過這般好吃的花蜜。”
張玉芋見霧小露甩下了好幾串洋槐花。
她只得接住了,取了一朵洋槐花放進(jìn)嘴里,果然花蜜汁清甜無比。
“真的好好吃耶。”張玉芋接連吃了好幾朵洋槐花。
“張玉芋,你上來,上來摘花更有樂趣?!膘F小露向張玉芋吼道。
“我好想上來,可是我不會爬樹啊?!?p> 張玉芋在樹來急得心癢癢的,她很想爬到洋槐花的頂端,摘花唱歌。
“你試試吧,我相信你一定會爬上來?!?p> 霧小露拼命地向張玉芋揮手。
張玉芋再也忍不住了,她打算爬到洋槐花的樹梢上。
雖然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爬樹,但是她很愿意嘗試。
因?yàn)槿说娜松性S多第一次的嘗試。
這次霧小露教會了她什么叫勇敢。
她見洋槐樹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片芋地,她去摘了一片巨大的芋葉。
然后把芋葉放在地下,她小心翼翼地把洋槐花放在了芋葉上。
她開始攀爬洋槐樹,好家伙,這爬樹真是太難了。
她感覺到手臂無力,腳下也無力,剛爬到洋槐樹的半米左右高。
她因手腳酸軟,而直接滑落在地面上。
把她摔得渾身酸痛,但是她不服輸。
她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今天她不爬到洋槐樹的頂端,她誓不罷休。
“張玉芋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爬到我這里來。”
霧小露又摘了一朵洋槐花放進(jìn)嘴里。
張玉芋從樹干上不知滑落了多少次。
最終她還是掌握了爬樹技巧,當(dāng)她氣喘吁吁地爬上樹梢與霧小露并肩的時候。
她為自己感到自豪,她終于戰(zhàn)勝自己,能夠像一個野丫頭一般瘋狂。
霧小露為張玉芋帶上了洋槐花做的花環(huán),然后開始在樹梢上放聲歌唱。
兩人頭上戴著花環(huán),宛如精靈一般。
兩人優(yōu)美的歌聲傳至凌芷寅的房里,凌芷寅忍不住用雙手捂住耳朵。
她們的歌聲吵得凌芷寅坐立不安。
凌芷寅快速走出房間,來到洋槐樹下對著兩人吼道。
“你們兩個瘋丫頭,給我閉嘴,你們太吵了?!?p> “我們喜歡唱歌,你管得著嗎?”
霧小露向凌芷寅扮了個鬼臉,她嬌憨無比。
張玉芋卻乖巧地閉上了嘴,凌芷寅在洋槐樹下發(fā)了一通牢騷之后,他便離去了。
霧小露見凌芷寅生氣離開,整個人變得黯淡起來。
她也閉上了嘴,倚在樹枝上發(fā)呆。
“喂,霧小露,你怎么啦?”
張玉芋把手往霧小露的眼前晃了晃。
霧小露整個人就像雕塑一般,根本沒反應(yīng)。
張玉芋忽然吼道:“霧小露,你看,凌芷寅轉(zhuǎn)來了。”
霧小露驚慌地問道:“他轉(zhuǎn)回來啦,他在哪里,我怎么沒有瞧見他?”
“他在你的心里啊?!睆堄裼笾钢F小露的心窩說道。
霧小露一下明白了,張玉芋把她當(dāng)成樂子來耍了。
張玉芋雖然對凌芷寅有好感,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好朋友霧小露心里有他,也有心成全兩人。
“霧小露,你和凌芷寅挺般配的,我看好你們?!睆堄裼笮Φ?。
霧小露又羞又惱:“你還說,我不允許你這么說我。”
“好了,我不逗你了,不過,你為了凌芷寅而放棄學(xué)習(xí)聲樂,你會后悔的?!?p> 張玉芋仍舊為霧小露的才華而感到惋惜。
“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跟凌芷寅無關(guān),真的無關(guān)?!膘F小露堅(jiān)持說道。
“其實(shí),你做歌手之后,一樣可以和凌芷寅在一起,你怎么就想不明白這件事呢?”
張玉芋接連吃了好些洋槐花,這花蜜兒越吃越香。
“謝謝你,我喜歡做女傭?!?p> “如果,你想通了,仍舊可以來找我,只要你一旦決定來找我,我立馬就幫你坐上歌手的寶座?!睆堄裼笳f道。
霧小露悵然若失地嘆了一口氣。
“也許,我生來就不是享受榮華富貴的命吧?!?p> 張玉芋見空氣有些沉悶:“霧小露,你說這洋槐花的花蜜這般香甜,咱們采摘些洋槐花做菜,行不?”
霧小露聽到張玉芋說道自己拿手的廚藝了,她臉上又堆起了笑容。
“這洋槐花可以熬粥,可以烙餅,可以炒雞蛋,也可以涼拌,還可以做餃子等,我可以做十多種關(guān)于洋槐花的時令菜肴?!?p> 霧小露如數(shù)家珍地說道,聽得張玉芋讒言欲滴。
“既然你有如此手藝,咱們擇日不如撞日,趕緊摘花,我就等著你做美味的洋槐花宴呢。”
霧小露嘆道:“今天我是不能做洋槐花宴席了,因?yàn)榱柢埔@幾天抽瘋,見不得任何鮮花,當(dāng)然也包括洋槐花,我可不敢惹怒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