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地的長袍
很常見的那種
理應隨處可見
也是最舊最爛
補丁最多的當初
沒有拿著鐮刀
所以請不要害怕
冰冷的雙手
摸起來像冬天里
孤零零的樹梢頭
只是看起來很陌生而已
所以請不要害怕
嘴里也沒有生著獠牙
不曾說過一些恐怖的話
神秘莫測不算是罪過吧
獨來獨往也不必受罰吧
死魚眼也沒惹事生非啊
沒有笑容就理應被歧視？
就連戴上帽子以示中立
翻出口袋以示清白的機會
似乎都未被給予過
卻依舊不能借以沉淪
不能隨自己破敗
再精湛的技術
也治不了裝瞎的眼
再通透的話語
也說不醒裝睡的人
清醒沒有是非
情緒沒有對錯
那甩動著長袖口的模樣
自娛自樂也要不計后果
帶上手銬或許才更貼切
就在這里漫步游行
似走非走地原地踏步
然后找到虛構的地方
飾以喧鬧飾以氛圍
輕輕倒上砥粉
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冒著誤人子弟的風險
展出這沒有遺憾的夢魘
盡情肆無忌憚吧
放棄收斂帶來的不適
尷尬的后果
比不上永恒的松懈
長袍邊多了一副腳鏈
外泄的自由回到了凈垢之地
時鐘“鐺鐺鐺”地響了幾下
驚醒的烏鴉又飛下來了
嘆出的霧水掩蓋渺漠的卑微
黃昏臨近了啊
饑寒交迫之類
貌似是終止不了的
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