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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偏執(zhí)大佬看上了

第41章 不會埋怨孩子

  女人已經頗為忍耐。

  也是,他下得那個藥十分厲害,要是沒有人給她解的話,跟要了她的命沒有兩樣。

  余情抓了抓他的襯衫,又無力又嬌柔,“邢斕……你救救我……”

  邢斕。

  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他邢斕了。

  邢斕眸子一深,其實他忍耐的也很難受。

  只是……這個女人。

  邢斕打電話讓自己的助理拿了避-孕-套來,他將那個女人放在浴缸里。

  “你這樣像極了許窈,他都不肯多看你一眼,還不如……”

  余情什么都不顧了。

  她從來都是喜歡他的。

  她怎么樣都愿意,讓他舒服也愿意。

  她目睹著那個她深愛的男人眸子一點點沉了下來。

  在他身下,她也淚流滿面。

  —

  邢越送回了向之瑤,司機問現在要回家嗎。

  邢越倒是感覺自己頭有些痛,剛剛跟向之瑤說話還沒什么感覺,如今酒勁兒也算是上來了。

  眼前......很模糊。

  “少爺,直接回家嗎?”

  看得出來,邢越醉的不輕。

  邢越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隨即又立即反應過來,“不不不......去延光塔?!?p>  “什么?”

  “啊......邢家在東郊外的那一個小莊園......”

  “好的?!?p>  邢越被人送到了莊園,那里的管家問他是否要去延光塔。

  邢越思索再三,還是拒絕了。

  管家給他安排了一處屋子,邢越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揉著發(fā)痛的眉心。

  門外傳來一陣響聲,有人在門外面問他。

  剛才好像有別人闖進來了,詢問他是否有別的異樣。

  邢越答了幾句。

  繼續(xù)睡覺。

  不一會兒,他起身打了個電話,就朝自己的屋子門外窗戶那兒走去,連燈都沒有開。

  他從一開始就聽到了門外有輕輕的腳步聲。

  趁著夜色看向在他窗前鬼鬼祟祟的一抹身影。

  邢越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其他人也都問聲趕來。

  只不過,他們還未看清那個小賊長什么樣子的時候,邢越這個給他們打了電話的人卻突然說道:“沒什么人,你們快回去吧?!?p>  眾人深信不疑,至此離開。

  邢越忽然笑了,拽著那個人就回了房間。

  四目相對,無語。

  一直以為這么久的沒見面,或許會帶來一場多么震撼的相見。

  但那時候許窈想錯了。

  邢越見到她并未有多欣喜或者有多激動。

  許窈心想,或許是時間已經沖刷了他年輕時候所有的愛意和沖動。

  她也只不過是他一時的沖動而已。

  許窈被邢越派人送回了她住的診所。

  許多年以后,提起這一段來,邢太太對當初他平靜的表現極其不滿意,半輩子都在埋怨他。

  可是那時候的邢先生只是把著邢娃娃的奶瓶對自家夫人的抱怨很不服氣,甚至舉著爪子對她說:“哼哼,當初你離開了之后,我一個人蹲在墻角哭了那么久那么久,你啊你啊,就是個狠心的女人,都不留下來陪我多說一句話?!?p>  —

  又過了半個月。

  這幾天傾城倒是一直都在下雨。

  好在同事的媽媽送了好吃的餃子來。

  都喜歡許窈,便多分給了她一些。

  許窈被指派到一所郊外的孤兒院做心里輔導,幾天下來之后,本來臉色不好的她看著倒是更瘦了。

  孤兒院的孩子大都心思敏感,總是在小心翼翼地討好別人。

  許窈用自己的錢給孩子們買了糖果吃,那些孩子只是開心地看一眼糖果,再很認真地均分開,生怕少了誰的,多了誰的。

  許窈只注意到在角落里有一個面容可愛的小男孩,不似別人一樣愛熱鬧,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

  許窈剝了一顆糖果,遞到他的嘴邊,那小孩子輕輕地咬住,淺淺地品嘗,好像這是什么無比珍貴的東西一樣。

  一來二去,許窈跟這個孩子也算是熟悉了。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將那顆糖遞到那個小男孩的嘴邊,那個小男孩輕輕問著她:“姐姐,你當我媽媽好不好?”

  “我沒有媽媽了,很可憐的?!?p>  “他們說我媽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了,是我害死我媽媽的?!?p>  小孩子的世界再怎么樣也總是天真的,這位瀟瀟同學也是。

  他沒了媽媽,后來爸爸也不要他了,姥姥對他說:“你就是個掃把星,害死了你媽!”

  那時候他還小都不懂的什么叫做“害死了”,只是一心沖著大人咧開笑臉,想要吃好吃的旺仔小饅頭——那是他吃過最甜的東西。

  再到后來他就來了孤兒院,他不喜歡跟大家說話,大家也都開始欺負他。

  在一個個無眠的夜晚搶走他暖和的被子。

  這些,他都可以不記得。

  只是,他唯一忘不了的就是別人說。

  你害死了你的媽媽。

  抱著他的這個年輕女人力氣逐漸大了起來,那時候他還小,仰起頭來看不到那個漂亮姐姐臉上的淚水,只是聽到她近乎顫抖地說道。

  “好孩子,不會的,這世界上不會有一個媽媽會覺得是孩子奪走了她們的生命,你相信姐姐,不會的?!?p>  那時候許窈真得是那樣以為的。

  她忽然想起,前幾天媽媽的祭日,她跪在媽媽的墓前。

  蔣叔叔冷著臉看著她,一遍又一遍地斥責她為什么要回來,一遍一遍地說她是個不孝女。

  她突然想到,曾經媽媽走得那一天晚上媽媽也曾說她是一個不孝女,真不愧是夫妻。

  后來許窈被蔣叔叔打的血肉模糊,好不容易被蔣息承攔下,她拖著身體走回了診所。

  同事們都在為許窈治療,有一個同事的媽媽還親自為她上藥,又燉了骨頭湯來。

  十分心疼,“哎喲,現在的爸爸打孩子都是這樣下死手的了!看著也真是心疼……媽媽也不勸一勸……如花似玉的姑娘打壞了該怎么好?”

  那時候,那個同事正在給她上藥,許窈經不住一笑,傷口又裂開了。

  同事沒好氣地瞪了瞪她:“就這么好笑嗎?”

  許窈笑得不行。

  特別……好笑。

  那時候許窈覺得這世上的媽媽都不會埋怨孩子奪走自己的生命,可是也許楊繼蓮女士除外吧。

  那一天晚上媽媽出事被送往醫(yī)院,許窈其實并不在身側。

  連最后一面也沒有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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