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失蹤的,他失蹤前見過什么人,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凌左之前也仔細(xì)梳理了一遍原主的記憶,回答道。
“師父失蹤之前一直在宗門之內(nèi),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只不過——”
云漸離皺眉道:“跟我還吞吞吐吐的,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在他失蹤前不久去過一次天羽宮,說是要去見天羽宮的宮主。”
啪——
云漸離將手中茶杯放到桌子上。
“那不就好辦了,去找天羽宮宮主問個清楚。”
凌左連忙拉住云漸離,說道:“師叔,不用去了?!?p> “難道你們有人去問過了?”
凌左搖了搖頭。
“師父失蹤后,一開始沒有人在意,我也以為他只是出去有急事要辦。
但是師父失蹤之后沒多久,天羽宮宮主中毒身亡的消息就傳遍了,據(jù)說就死在天羽宮之中。
那是我才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師父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p> 云漸離心中一驚。
天羽宮宮主是地極境八重的強(qiáng)者,能將他毒死在自己宗門,真是好大的手筆。
怪不得能讓哥哥不聲不響的失蹤了。
到底會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
凌左見云漸離陷入沉思,他也沒有打擾。
他手指輕敲桌面,又將記憶梳理了一遍。
現(xiàn)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師父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什么,所以才去天羽宮的。
只是師父沒想到將天羽宮宮主也牽連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
“小左、小左?”
凌左的思緒被云漸離打斷。
“師叔,你想到了什么?”
云漸離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瘋魔很久了,許多事我都不知道,所以沒有辦法判斷。
“師叔,你為什么會被關(guān)在萬骨迷冢?
我當(dāng)時不在宗門,回來時,師父什么都不肯告訴我。
我聽其他弟子說、說你瘋魔了,見人就殺,……”
凌左白天初見云漸離時,他蓬頭垢面,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關(guān)了許久。
要不是憑他的聲音,還有在地上沒有影子的特點,凌左真的難以認(rèn)出他。
云漸離苦笑道。
“他們說的沒錯,我因為研究魔氣,不小心被魔氣入體了,之后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凌左心中了然。
果然那10000魔氣值是來自于師叔身上,那得是多厲害的魔氣,嘖嘖,想想都可怕。
“對了,你的境界下降是怎么回事?
我白天查看過你的身體,沒有異常,還有那個生死臺又是怎么回事?”
當(dāng)然沒有異常,中的毒已經(jīng)解了。
不過凌左沒有將這話說出口,不然解藥的來歷他都沒辦法解釋。
總不能直接說是系統(tǒng)給的。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的境界已經(jīng)掉到了魚龍境三重。
鶴一冥是看我境界低微,折辱于我,所有我才和他定下了生死斗。
但是他并不知道,我恢復(fù)了一部分境界?!?p> “恩,能恢復(fù)那就好,我就怕你也是中了什么毒。
據(jù)說有種叫千金散盡的毒,能讓人修為盡散,且難以探查出來,很是厲害。”
凌左此刻真想給云漸離鼓掌,恭喜您,猜對了。
“應(yīng)該不是這種毒,我現(xiàn)在境界已經(jīng)開始慢慢恢復(fù)了,害,大不了我再從都修煉,也要比平常人快上許多?!?p> 云漸離雙眼微瞇,問道。
“就是因為你師父失蹤了,你的境界又離奇倒退,所以他們才把你趕出了主峰的吧?!?p> 凌左沉默了,這不會是明擺著么。
這一夜,二人秉燭夜談,云漸離瘋魔時間太久,他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
……
攬雀閣,主峰之上。
黑暗中有兩個人影在交談著什么。
“云老魔看樣子已經(jīng)擺脫了瘋魔,有他在,凌左又會死灰復(fù)燃的?!?p> 月光下,鶴一冥獰笑道:“師兄,你就放心吧,明天我一定將他弄死在生死臺上。”
“恩,你也不用擔(dān)心云老魔,有咱們師父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樣?!?p> 鶴一冥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哎呀,真是世事難料呀,相當(dāng)年,凌左是何等的風(fēng)光,誰會想到他也有今天?!?p> “如今咱們師父名義上是副閣主,行的的卻是閣主之事,如今又搬到了主峰上,要不了多久就是閣主了?!?p> 鶴一冥四處看了看,低聲說道。
“只是那毒,云老魔會不會看出來?”
“哼,且不說他能不能看出來,就算看出來,一時半會他也解不了。
明天凌左一死,就是死無對證?!?p> “明白,這件事,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p> ……
第二天。
依舊是昨日的生死臺。
鶴一冥依舊擺著昨天的姿勢,閉目凝思狀。
他的腦海中正在想著殺死凌左的一百種方法。
生死臺四周圍觀的弟子比昨天還多,有一些是昨天不知道,今天被其他人拉著一起來的。
昨天的生死斗,因為被天魔山入侵突然打斷,他們心中一直想知道兩人爭斗究竟會如何。
看熱鬧的人,到哪里都不會少。
“我壓一個月靈石,凌左肯定輸?!?p> “我壓兩個月靈石,凌左肯定死。”
“就是,昨天鶴師兄那氣勢,明顯是想將凌左打死在生死臺上?!?p> “得了吧,今天和昨天能一樣么,也不看看看臺上有誰在那坐著,那是云老魔?!?p> “雖然說是生死斗,但誰不知道云老魔最護(hù)短,鶴師兄也要有所顧忌吧?!?p> 此時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
“萬一、萬一凌師兄能贏呢?!?p> 周圍的人都看向說話之人,是個瘦弱的小個子。
“我呸?!?p> 小個子遭到周圍一圈人的唾棄。
“你小子,做白日夢呢,凌左現(xiàn)在是魚龍境三重,拿什么贏。”
小個子辯解道:“我昨天在煉獄親眼見到,凌師兄一刀殺了一個天魔山的玄命境弟子?!?p> “你小子是凌左請的托吧,他給了你多少好處,我們鶴師兄給雙倍?!?p> “哈哈哈?!?p> 周圍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他們的笑聲突然止住了,因為凌左出現(xiàn)了。
凌左像昨天一樣,緩步走上生死臺。
只不過他的心境和昨天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一次他走的更加悠然。
小個子,攥著拳頭。
“凌師兄,昨天就是用那柄刀殺了那個天魔山弟子的,你們等著看吧?!?p> 鶴一冥睜開了眼睛,冷聲道。
“凌左,這次你可不會再有好運了。”
拓跋蒼海站起身,手中拿著生死狀。
“我手中拿著的,是鶴一冥和凌左昨天簽的生死狀。
我還是昨天那句話,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私人恩怨。
生死上決生死,外人不得插手。”
最后一句話仿佛是特意沖著云漸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