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艱難地出恭
不行,不能求他,她咬了咬牙,可每動一下,一陣劇痛,直抽動著敏感的神經(jīng)。
“有人嗎?”她無奈地小聲喊道。
須臾,他走到她面前,一身簡單的白色睡袍,更顯得溫潤風(fēng)流。
“何事?”他問。
“有侍女嗎?我?”她有些難以啟齒,捂住肚子。
“有恭桶,我抱你過去。”他看出她的窘境。
“不方便,不要。”她的聲音小的像蚊子一般。
“你的傷口,她們?nèi)籼幚聿煌?,定會加重傷情?!彼降卣f道。
“我?還是想想吧。”
她看到他靠近她,立即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停下。
此次他倒很是順從,果然停下了,欣賞著她把一雙白白的手擋在臉上,許久。
他嘴角彎成一個弧度。
“快點(diǎn),我還困著呢?!彼室獯蛑?。
裴伊月慢慢放下了手,很是難為情地說道:
“要不,去外面吧,你把我放到恭桶上,就走開。”
“你要掉進(jìn)去,我可不會幫你?!?p> “反正,不許……看我!”她咬著牙,恨恨地擠出幾個字。
她第一次覺得,生什么都不要生病。
“那么臟的地方,我才不稀罕看。”
惡毒,不留情面。
伊月每日都要洗沐,愛干凈的她,哪里都是香香的,而今,竟然被他說得一文不值。
好像她就是個豬呀狗呀的,一點(diǎn)點(diǎn)人格的尊嚴(yán)感都沒有。
“不許侮辱我!”她喊道,忽然覺得這話好是熟悉,原來,是哥哥的慣用詞。
倏然,一股對哥哥的愧疚再次誕生。
以前的她,確實(shí)太不留口德了!
他用一塊布抱著她,輕輕放到恭桶上,扶著她的腰,反正也沒有穿褻褲,很容易就可以開始的。
她閉上眼睛,咬了咬牙,怕啥?上一世,他們可是天天如漆似膠的,他的,她也是見過的。
想到這里,她還是很尷尬地開始了,淙淙的流水聲,很是清亮,響亮。
放到她腰上的那雙有力的大手忽然有些升高了溫度,變成了八百度的爐子,此時正是夜半,風(fēng)影飄蕩,明月高懸,斑駁的樹影,照在窗紙上,像畫了一副水墨畫。
他把她抱在懷里,再次輕放到床上,但沒有立即離去。
而是掀開被衾,把她抱在了懷里。
她腦中一片空白,這是做何?想要做何?
“你下去!”她怒喊道。
”這是我的床,不是嗎?”他一只手放到她的如云霞般的臉蛋上,輕輕觸動。
“你逾禮了,我不是那種輕薄的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她無力地推著他。
“月兒?!彼p輕喚道。
又叫得那么親,此刻,她覺得都是兇險的征兆!
“現(xiàn)在身體好些了嗎?”他有些溫柔。
不好,不好,一點(diǎn)也不,很他一起,能好嗎?
“你不要抱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與蕭玄瑜的冷酷比起來,她似乎更害怕他的溫柔似水。
這簡直就是燒掉她智商的毒藥。
“你們不可能在一起,懂嗎?”
他嚴(yán)肅地正告道,看著這張凌亂的青絲下有些臟臟的小臉,以及這雙永遠(yuǎn)湛藍(lán)水媚的眼睛。
她眼神忽然暗淡了下去,她和哥哥,此生,恐怕永遠(yuǎn)都像兩條努力想要交叉的平行線,不管怎樣,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除非,她不姓裴,或者,再像上一世一樣,哥哥變成一無所有的庶民。
“我們男女授受不親,小王爺,請你自重!”
她忽然好煩好煩,提到哥哥,就像把心口的一根無形之刺再度翻開,整個心房再次被折磨得無法平靜。
敏感的他已經(jīng)猜出了她的心思,看來,外面所傳非虛,這個姑娘,確實(shí)對她哥哥有特別的感情。
他驕傲的自尊有些無處安放,在他的世界里,還沒有哪個女人對他如此拒絕的。
不管寵幸誰,都是對方的榮幸??伤购茫灾??他難道不自重嗎?他難道很輕浮嗎?
他在她眼里已經(jīng)變成這樣的人了?
“你,好好睡吧?!彼f完給她另拉了一床被衾,自己睡在另一邊。
干嘛要走,誰能指使他做事?
本來這一晚平靜度過,誰知道這個丫頭,到了破曉之時,睡覺很不老實(shí)。
腿都被包成了粽子,還能把被衾弄跑。
他搖了搖頭,幫她蓋上,她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就放到嘴里。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到心尖,蕩起層層漣漪,傳播到身體的每個細(xì)胞。
這是一種初戀的味道。
他彎下身子,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嗯……”她嬌嬌地哼道,依然睡得很香,此時的她,完全一掃平日里的憂郁,純粹就是一個求抱抱的小公主。
他把手拿開,像著魔般吻她。
“哥……”她忽然輕喚了一句。
他瞬間停了下來,像被潑了一桶涼水,所有的熱情,瞬間變成了零,從床上下去,跑到了外面。
對著外面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樹,狠狠地錘了上去。
隨著陽光把床帷照得個大亮,裴伊月睜開了眼睛,腿部僵硬得根本無法動彈。
再猛然轉(zhuǎn)身,旁邊空空如也。
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幾個侍女端來了膳食,扶她起來,吃了些東西,她有些坐不住了。
昨晚沒有回去,也不知道蕭玄瑜有沒有給裴家捎個話什么的。
哥哥會不會急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