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痛了?
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她擁入懷中。
“哪里痛了?”他有些愧疚,自己的手勁,那不是一般的大,她這么嫩的嬌軀,應(yīng)該很痛。
“你做噩夢了嗎?”
她看到蕭玄瑜額頭亮晶晶的,有些擔(dān)憂。也顧不得問她怎么跑到的他懷里的。
“習(xí)慣了!你沒受傷吧?”
“還好?!彼p輕揉捏了一下被他弄疼了的雙臂,小聲說道。
再看看外面天色,月光下沉,估計應(yīng)在寅時,離破曉也不遠(yuǎn)了,在他寬大的床上這許久,睡得到挺舒服。
第一次,連噩夢也沒有。
這上一世殘存的對他的依賴果然強(qiáng)大!
“我要回去了。”她不想他把她想成那種女人。
“再陪我一會兒?!彼俅伟阉霊阎?,那種孤獨(dú),落寞,悲傷,她第一次顯顯地覺察了出來。
“我能幫你嗎?”她小聲問道。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傷害他。
“不要離開我!”他聲音微微沙啞,將她抱得好緊。
她閉上眼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口好痛。
這一世,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哪有決定命運(yùn)的權(quán)力。
他看她半天不說話,便知道她拒絕了他,心里定是想著那個人。
“你走吧?!彼貜?fù)了常態(tài),淡淡地說道。
“對不起?!彼恢撛趺凑f。
“……”他起身,抱起她,向外走去。
“我能不能把兩個丫鬟叫來這里,其它人,我不適應(yīng)?!?p> 萬一王府天天出兩個魂魄,她可不想夜夜和他如此親密。
畢竟,她在他面前,免疫力極低,指不定哪日她會主動非禮了他。
“好。”
“我自己走吧?!?p> “好?!?p> ……
這天清晨,裴伊月比平日里起床晚很多,赤赤的日光已經(jīng)把大地照了個徹底,粉粉的床紗上也是一片橘紅,她才睜開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鼻喈嬙谒齽倓傋饡r已經(jīng)走到跟前,端了一碗藥走了過來。
“你們?都來了?”
伊月激動得差點從床上跳下來。
“是呀,小王爺親筆書信,那個松巖便將我們要了過來?!?p> 青畫一看到姑娘回復(fù)如初,亦是激動的滿面淚痕。
“家里一切可好?”
“好……”
青畫欲言又止。
“怎么了?”伊月對兩個丫鬟的一顰一笑都了如指掌,此時,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青畫皺了皺眉,好大一會兒,方說道:
“大公子走了?!?p> 伊月一聽到那個人,瞬間目光晶瑩。
“去哪里了?”
“軍營,定親也沒有出現(xiàn),姑娘……”
“好了,不提他了,我走后,夫人有沒有虐待你們?”
伊月不想再讓自己走進(jìn)那個痛苦的圈圈,打斷了青畫。
“小姐走后,夫人擔(dān)心是和大公子一起,便在裴家謊稱姑娘去佛廟為祖母超度祈福了?!?p> 果然,還是怕影響葉玉的聲譽(yù)。
青畫看到姑娘不悅,忙又說道:
“小姐,這次走時,我把你的陪嫁錢都帶來了,一張銀票就換了好多金塊呢。”
青畫說著跑了出去,很快,拿著一個袋子進(jìn)來,嘩啦一聲,好多金閃閃,銀亮亮的錢幣。
這,一輩子也用不完!
“裴家對我有恩,如何能再拿這些身外之物?”
“小姐,這是老太太留給您的,大公子特意讓好好保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