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出恭
這時,幾只蜜蜂嗡嗡地飛來,她嚇得亂了陣腳,“救我!”她大叫。
他抬起頭看了看她的方向,幾只蜜蜂在距離她尚遠的地方飛鳴,她捂著臉,惶恐不已。
他又轉頭回來,繼續(xù)躺在原處。
“你說那些邪教抓那些年輕女子是為何呢?”他看著青春稚澀的她,她的身子很香,她現在還正在采香,而那個邪教似乎對香又有一種特別的癖好,他忽而覺得好奇。
她以為他會趕緊過來抱住她,親吻她的額頭,撫摸她的長發(fā),溫柔地告訴她不怕,上一世他就是這樣的,可此世?
他竟然毫不動彈,還說一些她毫無興致的話題,她不由得有些生氣。
“抓那些女人是為了寵幸,你以為都是你這樣的石頭!”她腦子一熱,口不擇言。
“石頭?”他慢慢走到她面前。
“想讓我寵幸就直說好了。我身子好得很?!彼恢淮笫置哪?,輕輕說道。
“不是,不,你誤會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撩得她心口如水紋蕩漾。
“你不能趁人之危!”她心口如兔子蹦跳。
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看看外面的陽光,也是,他還沒混到強幸女人的地步。
“放心,我對邪教秘密的興趣比對你大多了。”
他說完放開了她。她悄悄撅了撅嘴,他盡收眼底,嘴角再次微揚。
隨著夕陽西下,暮色襲來,他拉著她的手向回走去。
膳飲,針灸,曛灸,一切如常。
直到就寢之時,他準備離開,忽而有些擔憂。
“那個,你夜里出恭的話,我要不要幫忙?”
她暗暗叫苦,這事,她真沒有好好思量過,可,屎尿無情,她好生尷尬。
“我?guī)湍惴艂€恭桶,你看行不?”
“不,我自己如廁就好?!彼肴鰝€尿還好,萬一要拉屎,這?她寧肯憋死也不要在房間中丟臉丟到死。
“掉進去是不是我得給你洗屁股?”
“你?就不能扶著我進去?”她說著耳根子又紅透了。
不過此刻,面子顧不得了,要和他相處多日,這日常生活,豈能不安排妥妥的?
“也好。不過,我夜里耳朵不好使,又睡得死,你看,要不?”
“隨你,別離我太近就好?!彼浪胝f啥,不就是同處一室嘛!現在,一個盲人,就不能太在乎禮儀了。
她拉開被衾,被衾挺干凈,雖然是布料的,也很干爽,蓋在身上暖暖的。
他坐在外面書案處,披著一件青色長袍,在燭光下,認真地翻閱著一本書卷,博學日省,他每一日都要學習,此刻,他正在研究一本醫(yī)書。
流著皇家的血脈,他其實不需要和醫(yī)書打交道,畢竟醫(yī)者并不是一個很高的身份,可自小就被刺客追殺,常常負傷累累,他不得不學習一些自救的辦法,到最后反倒對醫(yī)學有了很深的研究。
不知過了多久,眼見夜色已濃,窗外靜謐一片,偶爾會傳來促織的鳴叫,吱吱的音響,帶著金屬敲擊的清脆。
他轉過身,來到里面,看到已經睡去的她,近些日子,他給她晚間的湯藥中都放有凝神靜氣的龍骨粉,少一些胡思亂想,對她的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