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一看是若風(fēng),他撓了撓了后腦勺,表情極是為難的樣子。
“是你,有何事?”蘇淺兒主動問道。
若風(fēng)隨即向身后的院子里指了指,是安景塵,若風(fēng)道:“...侯爺要去尋姑姑,有個東西在你的屋里,讓我過來取一下...”
她笑道:“無礙,你進去取吧?!?p> 若風(fēng)見她通情達理,隨即釋然一笑:“少夫人以后喚我若風(fēng)就好,謝少夫人理解,我取一下就出來?!眲倻?zhǔn)備進屋,轉(zhuǎn)身又退了出來,尷尬道:“我忘了取什么東西,我去問問就回!”
安景塵背著身子站在院中,若風(fēng)回到他身邊說了些什么,他便直接走到了回廊里,對蘇淺兒道:“我自己來取,別介意?!?p>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與她說話,也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的容顏,眉目之間始終微皺著,高挺的鼻梁下顯得輪廓分明。
他穿得是青色的錦袍,與她的青色裙裳同色相搭,蘇淺兒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安景塵似有發(fā)覺,低頭一眼掃過。
“可以進去嗎?”他又問了一遍。
此時蘇淺兒才知失了禮,點點頭隨他進去,若風(fēng)則守在外面。
安景塵進屋后熟練的向屋里的古董帛架上取下一個檀木圓盒,又在不經(jīng)意間掃視了一遍屋里,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看蘇淺兒絲毫未動的站在那里不語,道:“今日在母親那里說的話,是我和母親之間的事情。并非針對你們蘇家,你莫要介懷。”
這一句解釋,蘇淺兒聽得有些意外,未曾想到他冷冰冰的一個人,倒還能顧及到她的感受來。
蘇淺兒望著他,四目相視,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她似乎看到了一種無奈。
“侯爺言重了,淺兒不怪,恭送侯爺?!碧K淺兒一時亂了思緒,只得行禮送他離開。
過了許久,玉桃回到東院,便跟蘇淺兒講起了婆子去認(rèn)識安王府的來龍去脈。
“今日他們在堂前說的傻姑是誰?”這是蘇淺兒最為好奇的事情,所有人都不以為然的一個人,卻是安景塵最在乎的人,她很想知道此人的來歷。
玉桃嘆道:“說起這個傻姑,也真夠可惜的。聽說她原名叫安曉芙,她是侯爺?shù)挠H姑姑,早些年是嫁了人的,沒成想那人毫無上進之心,整日酗酒外出尋樂,有時候還會在喝醉酒后痛打傻姑。后來侯爺就派人將她接回了府中,與那人和離再無瓜葛?;氐礁幸詾榫推桨矡o事了,沒想到在第一任夫人...”
說到第一任夫人時,玉桃停了一下,看了看蘇淺兒神情,蘇淺兒只想聽她講完,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介意第幾任夫人的頭銜?!?p> 玉桃才又繼續(xù)道:“沒想到在第一任夫人去世的時候,她就突然瘋掉了,整天瘋瘋癲癲、胡言亂語。府里的人都說是因為她與第一任夫人關(guān)系親密,兩個人感情要好,一時接受不了刺激就瘋了。之后她經(jīng)常跑出去乞討,與一群乞丐混跡在一起。府里的人外出尋找一遍又一遍,找了回來可是過不了幾天,她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