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鹿呦呦三十二
大婚當(dāng)天,鹿瑟一大早就被喜婆薅了起來做各種造型,程序之繁瑣、步驟之麻煩讓簡夕都忍不住生出了逃婚的情緒。
所幸十六及時按住了蠢蠢欲動的簡夕,進行了一番“慘無人道”的威逼利誘,簡夕才無奈放棄逃婚的想法
“你冷靜哈”十六看著簡夕不滿地神色緊張道“這可是王室的大婚,你若是偷跑了不止安王府要丟人,你估計也會成全國通緝犯!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還要做任務(wù)呢,不要得不償失??!”
“知道了知道了,別說了,我不跑了還不成嗎?”簡夕無奈擺手,鏡子里的女人也不耐煩的動著“真是,煩死人了!”
“知道就好”
十六依舊不敢放松,一雙機械大眼眨也不眨的緊緊盯著簡夕,生怕一個不注意這姑娘就真的跑了!
簡夕無奈“不是,我們兩個綁定著我就是跑也會帶著你?。∧阒劣谶@么緊張嗎?”
“我主要是怕你跑了到時候沈玨跟誰成親,你跑我不怕!”
簡夕:“……沈玨真的是你親生的崽吧?我都快累死了你居然還在擔(dān)心沈玨沒有人結(jié)婚會不會丟人?!究竟是你家宿主我重要還是沈玨重要?”
“任務(wù)比較重要”十六理直氣壯,對上簡夕生氣的眼睛也毫不退縮道“你是我?guī)У牡谝粋€宿主,這是公司對我的考驗,所以我一定要努力完成任務(wù)讓公司對我放心!”
簡夕:“……”這么多年終究是錯付了?。?!
……
令簡夕崩潰的婚禮結(jié)束之后,簡夕又一次面臨了一個巨大的難題,那就是“新婚之夜怎么過?”
“你說我把他灌醉合適嗎?”
“你覺得呢?”
“不太合適”簡夕自己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但是總不能我們真的那啥吧?”
“宿主你在擔(dān)心什么呢?”
“我……我害羞不行嗎?”
“你,害羞?”十六冷嗤一聲,對簡夕的話表示十二萬分的懷疑“一個看慣了各種卿卿我我戲碼、一個看激情戲碼毫無反應(yīng)、一個撩人手到擒來的女人,你跟我說你害羞?!你覺得是我崩了還是你傻了?”
“……”簡夕眨了眨眼睛,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這理論和實踐還是有一段差距的,再說了我那些知識點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也沒實踐過啊!”
“這不就在給你實踐的機會嗎”
“但是你不覺得這實踐跨度有點大嗎?”
“怎么說?”
“我現(xiàn)在的技能就停留在親親抱抱舉高高哦不,是親親上,而你現(xiàn)在想讓我直接越過那啥直接xxoo!這就相當(dāng)于小孩子剛剛學(xué)會了爬而你們想要他越過走路這一步直接學(xué)會跑,你這是在拔苗助長!”
“……”十六看了一眼一臉正經(jīng)的簡夕,無奈道“你想怎么樣?我告訴你跑是絕對不可能的了!現(xiàn)在箭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你想讓他再回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那啥的時候能不能把我?guī)С鋈???p> 十六:“?你想干啥?”
“就那啥的時候我能不能在你的系統(tǒng)空間里待著?”簡夕沖十六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容那叫一個單純無害
十六默默的移開了視線,斬釘截鐵的拒絕她“不可能!”
“為什么?”
“不為什么,公司規(guī)定!”
“你們一個破公司規(guī)矩還挺多哈!”
“我們玫瑰造夢公司是行業(yè)中的翹楚,在科技領(lǐng)域獨占鰲頭的好不好,才不是什么又破又小的三無企業(yè)呢?。?!”
十六堅決捍衛(wèi)自己公司的名譽,對簡夕那充滿嫌棄地語氣十分不滿,見簡夕依舊不以為意的模樣,氣急又無可奈何的十六“嗶”的一聲掛斷了一人一統(tǒng)的通話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簡夕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十六跑了
簡夕:“……”
……
等沈玨回到新房的時候看到的并不是什么歲月靜好,小姑娘乖乖巧巧地待在床邊等著自己掀喜帕的場景,而是她昏昏欲睡,喜帕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畫面
沈玨:“……”我突然覺得我還能喝
昏昏欲睡的簡夕聽到了腳步聲,下意識道“哥哥”
嬌嬌軟軟還帶有幾分困倦的嗓音真的是太讓沈玨喜歡了,一瞬間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也有了幾分清醒。沈玨慢慢地走過去,慢的每一步都可以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沈玨在鹿瑟面前默不作聲的站定,仔細的欣賞著小姑娘難得安靜的這一幕。許是有些疑惑哥哥為什么不說話,喜帕下的人微微仰了仰腦袋,順滑的喜帕微微后傾露出一節(jié)白皙的脖頸。
“哥哥?”
鹿瑟有些疑惑地語氣喚醒了沉迷這美景的沈玨,沈玨“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竟有些緊張“阿瑟,是哥哥”
說來也好笑,沈玨向來自詡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栽在一個姑娘手里!可是他沈玨栽的心甘情愿,而且甘之如飴
“哥哥,可以把這塊紅布拿掉了嗎?”再不拿掉我就自己動手了?。?p> 似乎是可以想象到喜帕下的小姑娘嘴癟的有多高,沈玨眼里帶了幾絲暖洋洋的笑意“阿瑟如今還要叫我哥哥嗎?”
簡夕:“……”這是什么惡趣味?
十六:這他媽是情趣,你個沒有情趣的女人?。?!
沉默了半天,喜帕下的小姑娘終于弱弱的喚了一聲“夫……夫君~”
嬌嬌弱弱的聲線還帶了幾分不確定和猶豫,沈玨莫名的覺得有些渴。明明已經(jīng)入了秋,可此刻卻覺得渾身燥熱
沈玨輕笑一聲,拿過一旁的稱桿輕輕地挑起了鹿瑟頭上的喜帕。
紅紗滑落露出那種早已紅了半邊天的面容,嫣紅的臉比著那紅艷艷的喜帕竟還有幾分紅
沈玨的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眼神也暗了下來,緊緊地盯著含羞帶怯的鹿瑟
被沈玨的目光盯的臉皮發(fā)熱,簡夕忍不住抬頭,一抬頭就被沈玨那熾熱的視線嚇得噤聲
簡夕:媽媽救命,他這個眼神好像要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