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鹿呦呦三十七
簡夕只是微微怔愣了一會兒便笑著點頭回答他道“這陛下可就說笑了,九色鹿這種神物我自是聽說過的,言城廣為流傳著“九色鹿食之便可長生不老,可阿瑟在言城數(shù)年卻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長生不老,想來應(yīng)是妄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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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夕OS:就算我現(xiàn)在動不了你添堵還是可以的!你不是懷疑我是九色鹿嗎?那我就使勁的戳你心窩子,長生不老呵忒!(o`з’*)別說本來就不行就算行就你這樣的也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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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宿主的彪悍果然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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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的人看著鹿瑟毫無破綻的笑容,又看了看她身邊的沈玨意味不明道“是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阿瑟只是個鄉(xiāng)野女子自是沒有陛下這種天之驕子見多識廣”
簡夕:瞧瞧,我多會說話
簡夕這段話說的確實很好,既間接地向老皇帝表明自己與九色鹿一族并無關(guān)系也暗戳戳的夸了一句老皇帝!可惜老皇帝是什么人?那可是執(zhí)掌生殺、見慣了陰謀詭計的人,對簡夕的小心思自是看的一清二楚,雖然并沒有對簡夕有什么特別的懷疑,但有的時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人就會下意識地朝著這個方向去思考!雖然現(xiàn)在面上不顯,但簡夕與老皇帝都十分清楚彼此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
不同的是老皇帝只能確定這鹿瑟八成也是一只九色鹿但不確定她對當(dāng)年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如今又是為了什么而來?而簡夕卻十分清楚這位老皇帝估計已經(jīng)對自己起了殺意,一個滅了別人全族的人自然十分擔(dān)心有朝一日會有遺留在這世間的仇人找上門來,尤其是鹿瑟這種十分清楚自己弱點的人——說也可笑,自己確實通過九色鹿治愈了舊疾,但那么多九色鹿的血液灌溉下來他的身體早就被擁有了許多九色鹿的特征。如果說這世間還有人知道如何殺死自己的話——那一定是九色鹿的后人!但也同樣他也很清楚怎么樣才能殺死這唯一的九色鹿!
只是真的要殺了她嗎?老皇帝有些猶豫,倒不是心軟主要是這么多年過去他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這世間唯一的一只九色鹿,哪怕自己是后天成為的,可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同族,老皇帝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喜歡談不上,嫉妒好像也不是,更多的好像是松了一口氣——慶幸這世間終于還有一只九色鹿,也慶幸自己還有得救!可是她會幫自己嗎?
老皇帝端著酒杯慢啜著,漫無目的地思索著。良久才放下酒杯慢慢道“你倒是個聰明的,既然如此那就讓欽天監(jiān)擇個好日子把你的名字納入宗祠里吧”
“多謝皇叔”沈玨雖然不明白皇帝為什么這么輕易的松了口,但這對自己來說是件好事,當(dāng)下真心實意地謝恩道
祁煙坐在老皇帝身邊臉都青了,隱于桌下的手更是狠狠地掐住了手心,白嫩嫩的掌心如今泛起了道道血痕可惜沒人在意,也沒人心疼。她不明白為什么明明老皇帝已經(jīng)知道了鹿瑟來自瀾滄谷,極有可能就是那一族的后人為什么還要將她納入宗祠?!他這是覺得自己還有的活所以才不急著動手嗎?
眾人都在慶賀著沈玨與鹿瑟,自是沒有人注意到祁煙鐵青的神色,倒是簡夕看著祁煙鐵青的神色微微挑了挑眉,說不出的挑釁與炫耀。
這一眼看的祁煙七竅生煙,幾欲當(dāng)場吐血,可惜沒有!她只能鐵青著一張臉看著這個自己一開始滿不在乎的臭丫頭如今搶走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眾人羨慕、敬仰的目光還有那些卑微地討好與夸贊都應(yīng)該是自己的!可如今都變成了她的,偏偏自己還說不得什么,只能打碎了牙齒還要和著血往肚里吞!祁煙恨恨地瞪了一眼被圍在人群中的鹿瑟,只能安慰自己道:祁煙不用擔(dān)心,等老皇帝查出來那賤人的身份就好了,到時候你還是你,享盡世人敬羨的目光!到時候她就任你搓圓揉扁了,你要冷靜,對冷靜
祁煙漸漸冷靜了下來,看向鹿瑟的目光更是淬了毒一般冷厲。感覺到來自祁煙那恨不得要把自己扒皮抽筋的目光,簡夕微微頓了頓微不可聞的嘆口氣,叮囑十六注意好祁煙,不要讓她對自己和沈玨還有居也他們幾個動手腳。至于老皇帝,簡夕雖不明所以但卻有種莫名的篤定——老皇帝目前是不會動自己了!但同樣的簡夕也不敢放松警惕,老皇帝心思難測很難揣測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簡夕只能暗地里留了個心眼也做不了什么。
思及此簡夕無奈地嘆口氣,想道:都說咬人的狗不叫,這種人也是,因為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會不會下一秒就竄出來狠狠咬你一口,連皮帶肉的狠狠咬下一塊肉來!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刻骨銘心的人,但簡夕卻不敢放松警惕,看著旁邊一無所覺的沈玨簡夕覺得有些事情也該捅破這一層窗戶紙了
……
跟沈玨回了安王府之后,簡夕就一直在尋找時機跟沈玨坦白一些事情,但是很顯然她并沒有尋到什么好時機。沈玨一回府就被安王叫走說是有事情要商量,而簡夕就只好咽下滿腹的話自己一個人慢慢悠悠地走回去了
“你說那個老皇帝在想什么?”這是簡夕的聲音,雖然老皇帝并沒有對簡夕展露出殺意但間隙卻不敢放松警惕——她可不相信這是因為老皇帝心慈手軟,想要放過自己一碼,畢竟這位祖宗十幾年前可是眼都不眨地滅了自己全族!
“這十六不知,或許是有別的打算”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有別的打算,但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就是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簡夕皺了皺眉說不出的煩躁“這就相當(dāng)于一個定時炸彈綁在我身上,讓我......”
“宿主別太擔(dān)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F(xiàn)在憂心的再多好像也沒有什么用”十六勸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