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意思?”
“孔大哥,我是個女孩兒,你還讓我說嗎?”
郭旌旗露出了少女的羞澀,孔耀三卻是一臉冷漠。
“我贏的就是棋?!?p> “你贏的就是我的心。”
“你送我回房吧,明天,我回軍營。以后還是不要再見了?!?p> “為什么?”
“不為什么?!?p> 郭旌旗指著孔耀三的鼻子罵。
“告訴你,孔耀三,我郭旌旗是一個女孩兒,可我比你有有膽量,我敢說我愛的人是誰,你有心事,有悲慘的遭遇,但你不敢說,你不敢面對我一個女孩兒,你怕在我面前露怯。我告訴你,你第一次幫我打架,不要我的錢,而后,你有善心,有氣節(jié),有義氣,有勇有謀。但你就是沒有膽量,沒有追求自己心愛人的膽量。你個懦夫?!?p> “懦夫。我是個懦夫嗎?我敢劫獄,我敢拼命。”
“你為什么不敢追求你愛的人。你要是有膽量的人,問問你的心,說,你愛不愛我?”
孔耀三猶豫了一會兒,又長嘆一口氣,望著天空。
“我不好看?我不是女孩兒?我不溫柔?我配不上你孔耀三?回答我”
孔耀三猶豫了。
“你猶豫了,你就是愛我。”
“我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你不是問我家人嗎,我告訴你,天津的西門重和我爹有世仇,我爹,我大姐早就慘遭毒手了,我妻子做了人質(zhì),我被人要挾,為了我妻子不受西門重的污辱,讓我親手殺了她,我二姐被西門重強占,兩個孩子也在他手里。我和我義弟來這兒從軍,希望有一天能重返天津報仇,我還是青幫的通字輩的弟兄,注定了刀頭舔血,你愛上了我,是要...是要當寡婦的。”
“我只問你一句,用你男子漢的膽量,真心回答我,愛還是不愛?”
孔耀三躊躇了一會兒,才說出。
“愛?!?p> “只要你說了愛我,我郭旌旗就不怕做寡婦。你報仇,我拿槍。你喪命,我為你披麻戴孝?!?p> 郭旌旗抱住了孔耀三,親吻了孔耀三的臉頰,郭旌旗繼而在孔耀三的耳朵邊說了一聲。
“在軍營你把我撲倒在地,你欠我的,你就得還給我?!?p> 孔耀三抑制不住愛情的沖動,手中的棋子落在了地下,孔耀三抱住了郭旌旗。十日后,孔耀三恢復如初,收拾了行李,來到了郭旌旗的房間,
“《孫子兵法》你留給我,這令牌,是我大姐送給我的,它是青幫令牌,只要是還講求江湖道義的青幫弟兄,一定會對你進行幫助,它陪著我九死一生,雖然本身不值錢,但意義重大。就算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等我回到軍營,找到時間,我就來提親?!?p> 孔耀三把令牌送給了郭旌旗。郭旌旗接過來令牌放在懷里把玩一會兒。
“你不用來提親,我爺爺去世時,有言在先,讓我將來論棋招親,再過十天,就是我的24歲生日,我跟我爹說,我這棋力,一定能等到你來?!?p>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綽號叫小仙人,為什么總愛使當頭炮呢?”
“你發(fā)誓,你一輩子不許對外人講?!?p> “我發(fā)誓,要是對外人講,我就再有一個小仙人愛我。”
“你討厭,我不告訴你了?!?p> “我不說,你告訴我吧?!?p> “我爺爺是書房棋手,書房棋,是用來消遣,陶冶情操,是文人的雅致。但我?guī)煾甘墙迨郑哪康氖且闷鍫庡X,求生存。這小仙人的名號是唬人的,我?guī)煾甘菑埾扇?,別人琢磨他的都是仙人指路,而我?guī)煾钙挥孟扇酥嘎罚莿e人就無從下手了。假如用了仙人指路,那我?guī)煾敢簿褪墙枰粋€殼子,實際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打別人破解仙人指路的路數(shù)。仙人指路是先發(fā)制人,而我是擅長后發(fā)制人,像這樣,可以欺騙敵人。這就是奧妙。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下了兩次棋,一次我下了兩個小時,一次下了不到二十分鐘。那是因為一次我贏的棋友,有錢,但不多,我不能全贏,點到為止。一次和那些地痞下,我就是要贏他們所有的錢,不給他們留后路,讓他們知錯。江湖棋手,就在于江湖。我爺爺?shù)摹瓸J第一棋’是有水分的,因為江湖棋手沒有來應戰(zhàn),如果應戰(zhàn)會暴露實力,就欺騙不了別人了?!?p> “我的小仙人,十天后,我一定來。”
孔耀三回到了軍營,為了表彰他刺馬救人的功績,升任排長,孫忠任班長。山海關(guān)一帶出現(xiàn)了匪患,郭守城命令尚全功帶領(lǐng)全連去剿匪,尚全功命令孔耀三為開路先鋒。
孔耀三出了BJ看到了群山環(huán)繞,一時興起,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fā)來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lǐng)兵就往西行?!?p> 一旁的孫忠湊過去,用了京劇的壞笑。
“旌旗。啊,哈哈哈?!?p> 孔耀三騎在馬上踹了一腳,
“哈哈什么?咱們屯兵的地方在澄海樓。傳令下去,快馬加鞭,加速行軍,天黑之前趕到澄海樓?!?p> 第二天,尚全功趕到山海關(guān),澄海樓。吟誦了一遍康熙皇帝的題詩:
危樓千尺壓洪荒,聘目云霞入渺茫。
吞吐百川歸領(lǐng)袖,往來萬國奉梯航。
波濤滾滾乾坤大,星宿煌煌日月光。
閬苑蓬壺何處是?豈貪漢武覓神方。
尚全功和三位連長商議,
“山海關(guān),易守難攻,土匪不來據(jù)守,說明土匪的意志不強,是一盤散沙,烏合之眾。但敵人所處的位置較為優(yōu)越,平時,可以出來劫掠百姓,我們一攻,他們就會退往背后的大漠,我們不攻,就要百姓遭殃。”
孔耀三提出,
“土匪機動靈活,如果一路進攻或不攻,我們的處境都很被動,我們需要化被動為主動。我方人多,兵分兩路,當土匪出來劫掠時,一路截殺劫掠的土匪,一路直搗匪巢?!?p> “正合我意,不過此次關(guān)鍵在于何時動身,情報工作必須做好??滓?,交給你去辦?!?p> 尚全功同意了孔耀三的建議,分了將近一半的兵力給了孔耀三帶隊。
孔耀三打探到土匪的二當家在三日后會劫掠元集村,孔耀三與尚全功兵分兩路,孔耀三去元集村,尚全功去搗匪巢。
孔耀三來到了元集村,打探到有一位大地主孔量??滓舷胪练藖泶吮叵日掖髴羧思遥拖仍谠和饴穹?,過了半晌,只見幾名客商。
院內(nèi)一名女子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p> 孔耀三驚叫,
“不好,中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