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蓉與蔣青二人款款而來。
“小姐?!睅讉€侍衛(wèi)拱手行禮。
雖說這個小姐是半路來的王府,孤身一人,在王府的地位堪憂,但是明面上他們還得恭謹有禮。
“你們在做什么?”繡蓉隨意問。
“稟小姐,有賊人潛入王爺?shù)臅浚瑢傧抡谧凡??!笔绦l(wèi)如實道。
“哦,那你們?nèi)ッΠ?。”繡蓉擺了擺手。
侍衛(wèi)走后,緊張了半日的子畫總算松了一口氣,打架可以,能言善道她還真不行。
“小姐,適才公子來過?!?p> 蔣青點頭,沈天離肯定是察覺到王府里的氣氛不對,才出來找他。
將藏在袖子里的信件,拿給子畫,“放心我會去找你家公子,你趕快撤退?!?p> “是?!弊赢嫾膊蕉?。
沈天離并沒有走多遠,繡蓉出聲的時,他就聽到了。
竟然有人替子畫解圍。
連忙轉(zhuǎn)過身,一眼就看見了安然無恙的蔣青,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按捺住激動不已的心情,待侍衛(wèi)走后,才現(xiàn)身急忙向蔣青奔去。
“阿蓮!”一聲阿蓮傾盡了他全部的情絲。
沈天離高興得像個毛頭小子,傻楞楞地盯著蔣青,眼眸眨都不眨一下。
“你的...”同伙?繡蓉及時捂住了嘴巴,沒有說出同伙二字。
同伙都是說干壞事的人。
蔣青笑而不語,繡蓉一副說錯話的模樣,真是可愛!
不就是同伙兩個字嗎,怎會說錯呢,他和沈天離就是鐵板釘釘?shù)耐铩?p> 繡蓉這性子太合他胃口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們肯定會成為趣味相投的好朋友。
“姑娘好!我是阿蓮的未婚夫,莊競之?!鄙蛱祀x不管繡蓉怎么想的,先將自己是阿蓮的未婚夫秀出來再說。
聞言,繡蓉笑著打趣蔣青:“未婚夫長得挺帥氣啊。”
蔣青嘿嘿笑道:“還好,還好,一般,一般。”
什么一般,像他這般人間絕色世間有幾個,沈天離在心里反駁。
“瞧你嘚瑟樣?!崩C蓉斜睨著蔣青。
說罷,看向沈天離,“阿蓮未婚夫好,我是阿蓮的朋友,繡蓉?!?p> “繡蓉姑娘好,多謝繡蓉姑娘照顧阿蓮?!笔Y青身上的衣裳都換了,肯定是繡蓉姑娘幫的忙。
“莊公子不必謝,舉手之勞擺了?!崩C蓉云淡風輕說道。
不是她客氣,阿蓮對她有恩,能有機會償還這份恩情是她的幸運。
這個舉手之勞要冒多大的風險,三人心里都清楚明了。
繡蓉跟蔣青二人道別后,就徑直往女眷宴席的方向走去。
沈天離醉醺醺地被蔣青一路攙扶著,到了擺宴席的大廳外,沒有進去,而是讓王府的小廝去里面告知鐘離皓一聲。
不管他們今日是來做什么的,禮數(shù)還得周全,不能不告而別。
“什么?莊兄醉得不行了,要回府?”鐘離皓聽到小廝說莊公子要回府,急忙往外走去。
一出大門就看見蔣青攙扶著沈天離離去的背影,忙追上去,關(guān)切地喊了一聲,“莊兄?!?p> 沈天離眼皮垂著,口鼻呼呼地呼吸著。
“世子,不好意思,他已經(jīng)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不能回應?!笔Y青嫌棄地瞅著沈天離。
隨即小聲埋怨,“一喝酒就是這個樣子,難道不知道自己重得跟一頭豬似的。”
沈天離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zhuǎn)了轉(zhuǎn),阿蓮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沈天離已經(jīng)醉成了這個樣子,鐘離皓心里失望極了,他盼著今天能與莊兄暢飲一回。
結(jié)果酒杯還未舉起,莊兄就醉了。
就算有再多的不愿意,他還能怎樣,只能放二人離去。
王府已經(jīng)戒嚴,事先準備的撤退路線,已經(jīng)廢了。
子畫這個時候想要出王府難度有點大。
子畫從王府丫鬟變成了王府的侍衛(wèi),這身侍衛(wèi)的裝扮比丫鬟的裝扮更適合她。
侍衛(wèi)的身份比丫鬟行事要方便多了,侍衛(wèi)行動自由,出去的機會要大得多。
...
塵王發(fā)現(xiàn)暗格里的木匣子不見了,詭異一笑。
還真是如老弟所料!
“宴席過后,賓客出王府時再一一檢查一遍,有異常的就扣留下來?!眽m王吩咐身后的侍衛(wèi)。
“是?!笔绦l(wèi)領(lǐng)命退出屋子。
門口剛好遇見氣急敗壞的歐陽彥洪,“將軍。”侍衛(wèi)拱手打招呼。
歐陽彥洪一手拂開擋住前路的侍衛(wèi),徑直向屋里走去。
侍衛(wèi)趔趄了兩步才站穩(wěn)身子,不禁感慨,家里死了人的人就是惹不起!
“王爺,可曾丟失了重要物件?”歐陽彥洪一進屋便問。
知曉有賊人潛入,他就追了出去,塵王府他都尋了個遍,愣是沒有將他找出來。
可惡!可恨!
“沒有,大概是我們進來得及時。”塵王垂眸說道。
“沒有丟失什么物件就好,王爺,末將猜想此人極有可能是臨瀾國人所為?!睔W陽彥洪心里十分肯定就是那兩個人。
塵王:不是極有可能,是百分之百。
“王爺,賓客之中有沒有可疑的人?”雖說他去宴席上探查過了,但如果此人要偽裝起來,還是很難發(fā)現(xiàn)。
“來王府道賀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一般人或是不明人士能進得了王府大門嗎?”塵王說道。
想想也是,不過,歐陽彥洪對塵王這句話表示質(zhì)疑。
王府不是住著一位來歷不明的姑娘嗎?
塵王雖表示過這個姑娘是他的女兒,但并沒有將她的來歷公之于眾。
歐陽彥洪拋卻質(zhì)疑塵王的想法,認真思考起來。
賓客中沒有,難道隱藏在侍衛(wèi)當中?
歐陽彥洪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
“除了...”
“王爺...”
塵王與歐陽彥洪同時出聲。
“王爺,除了什么?”歐陽彥洪急忙問。
不管他說的話有多么重要,那也得讓王爺先說。
王爺說完了,才輪得上他開口。
“除了一位客人。”塵王看了一眼歐陽彥洪,緩緩說道。
您倒是一句話爽快說完?。?p> 歐陽彥洪眼眸直直瞪著,等著塵王未說完的話。
“這位客人不是王府邀請的,準確的說他是世子個人邀請來的客人?!眽m王不疾不徐道。
“世子為何會邀請他來王府喝喜酒呢?”歐陽彥洪急切問。
他算是明白了,王爺不急,急死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