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拼桌是按面積算錢的嗎
司馬俊出身世家,智商高的離譜,一路被家人護送,很是順風(fēng)順?biāo)?p> 從小就是神童,跳級保送留樣,一樣都沒錯過。今年十七歲,據(jù)說被秘密部門高薪聘請。
向來都是別人見了他畢恭畢敬,卑躬屈膝。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個野丫頭,居然不鳥他,連個座也不肯讓。
他徹底被挑起了興趣。
畢竟年少,又是一直在讀書中,司馬俊的情商其實停留在孩子階段,可惜一直沒人跟他逗,也沒人跟他玩。
林悅兒的特殊,讓他仿佛看到了新奇的世界,舍不得放棄。
司馬俊壓下嘴角的笑意,故意黑著臉看著林悅兒:“這飯錢你付了?!?p> 呀,失策了!
林悅兒壓住心頭的驚嚇,梗著脖子說:“誰讓你坐這里的?我好好的在這里吃飯,你硬要湊過來,我有什么辦法!”
司馬俊心頭雀躍:太好玩了!終于有人跟他懟著玩了。
常年被人唯唯諾諾,很憋悶的知道不。
他眼神里飄過笑意:“這飯桌可以坐四個人,我坐這里有錯嗎?”
咦?這么有空的?這人怕不是有病吧?她一個又窮又丑的鄉(xiāng)下丫頭,有啥好聊的?不嫌棄?
林悅兒詫異的看著他:“這里又不是沒有空桌,你干嘛跟我拼桌?這是你自找的,別想把賬算我頭上?!?p> 林悅兒說著,還不忘雙手把口袋捂得緊緊的。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想訛我的錢吧?好不容易,賺了那么點錢,才不會給你呢!
司馬俊第一次見到,有人在他面前,不搶著主動付賬,反而是想賴賬的。
興趣更加高了,嘴角的笑意終于壓不住,湊過去,眉頭微挑:“只要有空位,我坐那里都可以,你管得著嗎?”
林悅兒憤憤的瞪著他——太無賴了!長的人五人六的,白瞎了這張臉了!
她忍不住唾棄自己,居然在之前會覺得他帥。
林悅兒不服氣的,用力抬頭看著他,小嘴噼里啪啦:
“既然這么說,那我們是兩個人,你只有一個人,桌子應(yīng)該你只占三分之一吧?可你看看,你的菜差不多都擺了整張桌子了,難道你是想把我的菜錢也付了?”
司馬俊愣住了:還有這說法?
司馬俊讀書厲害,吵架卻沒經(jīng)驗,更沒有跟人拼桌吃飯的經(jīng)驗。忍不住在心頭思索:難道拼桌是按人頭算面積,再付錢的嗎?
他被林悅兒打岔的都忘了自己剛才說的是什么了。
反正面條湯汁都倒完了。
見對方發(fā)蒙,林悅兒眼珠子一轉(zhuǎn),看了下逃跑路線:“我的飯錢已經(jīng)付了,吃虧就吃虧吧,不跟你計較了。你慢慢吃吧?!?p> 說完,一溜煙的,抱起弟弟,很快就消失在飯店門口,帶起了一股輕煙。
司馬俊:“……”
這就跑了?溜這么快干嘛?我還沒玩夠呢。
惋惜的看著眼前亂糟糟的飯菜,他伸出筷子,細(xì)心的把上面的面條扒拉掉,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馬偉良在邊上驚訝的張大嘴,好半天合不攏:不是說這位爺潔癖的要命的嗎?怎么被別人的口水沾過的飯菜他也會吃?難道消息是假的?
還是,他……太餓了?
馬偉良自動把司馬俊的行為歸類為下一個理由。暗自吩咐廚房把所有菜都重新做做一遍。
新做的菜剛端上來,司馬俊就放下了筷子,拿出手帕,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角,緩緩起身離開了桌子。
馬偉良顫顫巍巍的跟著,生怕得罪了他。
這位爺身份特殊,他得罪不起。
最近全縣十五家飯店,都被要求進行調(diào)整。
剛才在辦公室,他很有信心的把自己的思路匯報了一通,結(jié)果對方眉頭一直緊皺,硬生生讓他嚇出了一身汗。
他本來很有信心,在這次的調(diào)整中成為典型的。
到時候,上報紙,加薪,是肯定的。還會有一大筆獎金。
競爭激烈,他悄悄送了不少禮。
本以為就是縣里那些老相識負(fù)責(zé)的,萬沒想到這位爺突然空降。
這位爺?shù)拿^很響,他已經(jīng)被告誡小心再小心了。
馬偉良這幾天心頭一直七上八下的。
司馬俊停下腳步,眼角掃了下馬偉良:“一共多少錢?”
“不……好的……”馬偉良被司馬俊犀利的眼神一掃,哪里還敢說不收啊,馬上改口:“我這就算一下?!?p> 付了飯錢,司馬俊走出飯店。
看著面前空曠的小馬路,他有點后悔:不知道這丫頭去哪里了?剛才應(yīng)該跟出來的。
哪怕被她一路懟著,也不會無聊啊。下次再找這樣的樂子,恐怕沒有了。
司馬俊皺眉往街口走去。
他做事向來認(rèn)真。既然來這里,負(fù)責(zé)這件事情,那他就要好好的考察一下市場。
馬路上空空蕩蕩,走了十幾分鐘,沒有再看到一家飯店,更沒有熱鬧的小攤販的叫賣呼喊聲。
沒有競爭,哪來的提高?司馬俊心頭很沉重。
林悅兒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以為在飯店受欺負(fù)了,去供銷社花錢買東西,是件很輕松快樂的事,沒想到卻碰到了最討厭的人——書中原主的婆婆葉阿香。
原主跟名義上的老公,是雙方父親很早定下的婚約。
后來她死了爹娘仍舊嫁過去,要“歸功”于對方的父親,和原主自己。
男方的父親,是個很重情守諾的人,逼著臭男人娶了她。
而原主為了弟弟的工作,也用拳頭,逼著臭男人娶自己。
結(jié)果,她嫁過去后,臭男人當(dāng)天就離家,去外地找女主林小芳訴委屈去了,從此杳無音信。
而她則被所謂的婆婆磋磨了整整十年。
十年后,原主父親已去世,她被一腳踢開,這才知道她跟臭男人根本沒登記。
沒登記也沒有夫妻事實,對方踢她踢的理直氣壯。
多年的辛苦勞作,葉阿香不光不給她一分錢,還讓她賠償十多年在她家吃飯住宿的費用,害得她再次掄起拳頭,這才得到自由。
看著滿臉尖酸刻薄相的葉阿香,想到書里原主被惡婆婆打罵的情節(jié),林悅兒眼神灰暗:原主為了弟弟,真是傻的可以的。
林悅兒暗自唾棄了一下原主。
越過葉阿香,抱著弟弟直接往里面走。
葉阿香正翹著頭擺著架子,等著林悅兒上前卑微的跟自己打招呼呢,卻見她居然無視自己,頓時怒了:
“臭丫頭!眼瞎了?”她一手指著林悅兒,一手叉腰,狠毒的三角眼用力瞪著林悅兒,開口就是一通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