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意外暴富
林悅兒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一疊看著有些脆弱的發(fā)黃的紙,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自己弄碎了。
湊近昏暗的煤油燈,林悅兒仔細(xì)辨別著上面明顯淡了不少的字跡。
那是之前的房主寫的信,開頭就寫著:贈有緣人。
搖曳的煤油燈下,林悅兒屏著氣,一口氣看完。
信是個中年婦人寫的,也是這家之前的女主人。
在她的信里,詳細(xì)介紹了自己家的歷史,字里行間,充滿著驕傲和自豪,更有著抹不去的憂傷和無奈。
一字字讀下來,林悅兒仿佛看到了一個病重的婦人,在寒風(fēng)中,拼命咳嗽著,忍住身體的疼痛,寫下了這份遺囑。
林悅兒看著看著,不由的陣陣心酸,眼圈漸濕。
這是年代的悲哀,她替逝去的老婦人難過,替他們一家傷心。
婦人爺爺?shù)臓敔?,是皇上的御醫(yī)。
之后家里的男子持續(xù)世代在皇宮從醫(yī),算是御醫(yī)世家了。
他爺爺更是成了神醫(yī)般的存在,解決了很多疑難雜癥。
而她奶奶的奶奶,那時候在皇宮做繡娘,因為繡花技術(shù)出眾,很受皇后喜愛,后來被賜婚給御醫(yī)。
老繡娘不想自己的一手絕活就此泯滅,也學(xué)著御醫(yī),一心一意培養(yǎng)家里的女孩子。
為了家里的技術(shù)不外傳,晚輩的婚事,總是在這兩大家族間盤旋。
信的主人,在十三歲的時候,得到了她奶奶傳授的繡花精髓。
老御醫(yī)為了家里的醫(yī)術(shù)流傳,每年從全家族里,挑選合適的男孩一起學(xué)醫(yī),每一代都培養(yǎng)一個傳承者。
而這封信主人的丈夫,是家里最后一代,得到家族醫(yī)術(shù)傳授的。
之前同時跟他一起學(xué)醫(yī)的,還有旁支的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自詡學(xué)醫(yī)很有天分,因為沒有被選為唯一的家族繼承人,心存不甘。
在那特殊時期,偷偷舉報,說她們一家是舊社會的殘留。
這一下,他們?nèi)译y逃厄運(yùn)。
幸虧,她男人事先有所覺察,早就把家族的秘籍,全部秘密保存起來。
以至那男子哪怕滅了他們?nèi)?,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p> 只是,她男人就此送了性命,家里的幾個孩子,也都陸續(xù)去世。
剩下她一個孤苦婦人,被老仆人救下,在這村子里茍延殘喘。
老仆人過世后,老婦人忍住病痛,在彌留之際寫下了這封遺書。隨后,到院子外面的一棵樹下,結(jié)束了自己的一生。
家人都已經(jīng)不在,生存已經(jīng)毫無意思。老婦人只能寄托在未來,希望有緣人能得到她家的繡花技術(shù)和醫(yī)術(shù),并將他們發(fā)揚(yáng)光大。
林悅兒一口氣讀完了這一沓近二十張的信紙,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皺眉揉了揉額頭,理了理頭緒,有點懵圈:
呵呵,我林悅兒,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里,得到了來自古代的,了不起的醫(yī)術(shù)?還有來自皇宮的,了不起的繡花技藝?
難道,我穿書是因為這個?
這些在書里,都沒有提到過啊?難道是作者隨意帶過,我沒注意?
她揉了下有點暈乎乎的額頭:就我這一身蠻力,適合繡花嗎?繡花針不是很容易就被我扭斷嗎?
我也不適合看病啊,這中醫(yī)什么的,都要搭脈吧?我哪會?哪怕拿到了秘籍,我也不會使啊!
嘆了口氣,放下那一沓信件。
林悅兒扭斷了隔壁抽屜的鎖,里面是房契和鑰匙,包括現(xiàn)在這個院子,縣城一個院子,滬市一個院子,還有省城和京城那兩處院子。
之前的信里曾經(jīng)寫到,繡花秘籍,存放在省城的一個院子里的隔墻里;
而醫(yī)術(shù)秘籍,則存放在京城的一個院子的秘密地窖里。
林悅兒忍不住呵呵:大娘,您的好意,恐怕要泡湯了。
就這些房契,現(xiàn)在哪里還會有人承認(rèn)??!而且,我還不是原房東……
大娘,你有點太單純了哦!
你那些房子,看著都是好地方,不一定現(xiàn)在誰在用呢。
有可能被征用了,也有可能被拆分了。想白拿回來,估計難,很難,非常難。
可能,我林悅兒要花九牛二虎之力,把這些房子買回來,才能把你家那些珍藏的秘籍拿回來。
可是,這些房子,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我林悅兒只有幾棵人參的財產(chǎn),這……傻子都知道不可能?。?p> 感覺婦人的托付會泡湯,林悅兒胸口悶悶的。
抽屜里還有一張存單,是滬市的。
她仔細(xì)數(shù)著上面的數(shù)字,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四個零五個零……
她深吸了一口氣:天,三十萬么?
問題是,這銀行還存在么?這存單還有效么?還有個關(guān)鍵是,她能領(lǐng)嗎?
有了這筆錢,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也許,可以把兩個關(guān)鍵的院子都買回來……
就怕,只是一張紙而已,給她林悅兒畫餅充饑的。
這存單,林悅兒是不抱希望的,不過,可以給小弟弟看看,教教他存單是什么樣的東東。
在抽屜角落的一個小盒子里,放著一枚印章,里面還壓著一張紙,說明憑這枚印章,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拿錢,拿房。
寫是這么寫的,可是林悅兒,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年代早就不同了,一切已經(jīng)改變。當(dāng)然,這是婦人的心意,她還是心存敬意的。
而且,這一下縣城,一下滬市,一下省城,一下京城的,她林悅兒要有多少錢,才能去這些地方玩耍個遍?
看得見摸不著的感覺很不好,林悅兒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堵了。
她索性一鼓作氣,把屋子里所有的鎖都打開。
林曉虎一直安安靜靜的在邊上看著。
見姐姐起身打開柜子,他忍不住眨巴著疑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姐,這都是什么啊?”
“這是這房子的主人留給我們的?!绷謵們夯厣恚^弟弟,慎重的說:“弟弟今天看見的,不能跟外人說,知道嗎?”
就怕村里其他人起了疑心,起了貪心。
林曉虎用力的點頭:“姐,我一個字都不跟別人說。”
小嘴抿的緊緊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小身板挺的直直的,頭抬的高高的,拼命彰顯他少年兒童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