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小神醫(yī)
樓景之不知臉皮的落座:“喲,有貴客啊!”
慕余抬眼瞧向了他的身后:“咦,澤煬兄這是聞著什么氣味來的?”
那白衣少年有些靦腆:“樓神醫(yī)非得拉著我過來,說今日你也來了?!?p> “我可什么都沒說,你自己要跟著來的?!睒蔷爸行┚狡?。
“來來來,澤煬,坐這兒,翎兒,給我拿兩副碗筷?!本狡葰w窘迫,臉皮終歸還是沒有的。
慕余敬了千澤煬一杯:“澤煬兄,敬你一杯。”
“咣當——”
觥籌交錯間,樓景之從懷間拿出一本書。
“小徒弟,給你一本我寫的醫(yī)書,親筆簽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桃傾傾還沒接過,千澤煬就搶了過去:“樓神醫(yī),說好給我的?!?p> “別急別急,手心手背都是我的肉肉,不然這樣,你倆比賽?明日起上街去擺攤?免費看診,三日為限,誰醫(yī)治好的病癥多就歸誰?如何?”
千澤煬收回了手看向了桃傾傾:“我同意,擊掌為盟?!?p> “我來和你擊!”慕余趕忙舉起手。
“行!桃三小姐,你意下如何?”
“我也同意,沒問題。”
第二日,繁雜的練城街市。
桃傾傾用絲紗半遮著臉,禮貌的作揖:“小女子與師傅游歷至此,但無奈師傅被奸人所害,小女幸得公子搭救,撿回一條賤命,我與師傅每經一地都會廣設藥攤,不收診費,此番的藥材也是我自己所挖,不收大家的藥材錢,只求替諸位看好了身疾,我?guī)煾当憧砂残牡淖吡?,今日正是我?guī)煾殿^七。”此話一出,桃傾傾還擠出了兩滴眼淚,委實博了一番同情。
而在角落觀察的樓景之一臉黑線,捶胸頓足:“這孽徒!”
那些病人大多是嚴重的頭疼腦熱,卻又無錢抓藥的窮人,也有個別是來試探的大夫,中午些,練城竟飄起了雪,此時攤前,一個大夫打扮的男子與桃傾傾發(fā)生了爭執(zhí)。
“你這小丫頭,怎亂開藥方?這位大嬸惡風,頭痛頑強,苔白不渴,脈浮緩,明生是中風,你卻用麻黃湯來治療,這輕則一病不起,重則會喪命啊,你連脈都未把便定了病開了藥,并不是隨便一個野狐禪都能自稱大夫的?!?p> 那位大嬸還沒走,此時也立在攤前,將藥放在攤桌上不說話,人群中也瞬間鴉雀無聲看戲,一旁的小丫頭翎兒俯身在桃傾傾耳畔說:“這位是練城頗有聲望的大夫,小姐,你再仔細診治診治?!?p> 第一天就翻車?不存在的,桃傾傾清秀的臉上有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上下打量著中年男子,毫不客氣的開懟:“你這大夫的聲望,莫不是撿來的?這位大嬸的癥狀明生是惡寒發(fā)熱,頭痛,身痛,肌肉骨節(jié)疼痛,無汗,而喘,舌苔薄白,脈浮緊。這種患者一般無內熱,無大便干硬,無咽部充血及咽痛,只是感受寒邪較重,明生是傷于寒邪,你瞧這位大嬸哪里有汗?”
那大夫上一秒還信心滿滿的模樣忽而變得難以置信,慌忙將大嬸的手拉過來,把起了脈:“怎么可能,你為何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辨別出來?這等玄妙的醫(yī)術,我自愧不如?!?p> 那個大嬸懵懵的立了兩秒,便跪在地上嚎了起來:“你是天上派來的神仙吧,謝謝神仙,謝謝神仙?!?p> 這感謝之意她倒是理解,說她是神仙這就說不過去了,她趕緊去扶那個大嬸:“大嬸,你快起來,我不過就是一個大夫,哪里來的神仙一說。”
那大嬸卻不起:“連謝大夫都自愧不如,你定然就是天上的神仙?!?p> 那大夫滿臉黑線,退隱到人群中去了。
桃傾傾繼續(xù)去扶那個大嬸:“大嬸,你瞧這天氣也越發(fā)冷了,后面還有這么多病人等著瞧病,若是明日這雪覆了地,我怕也是不能出來了,所以我先給這些病患瞧瞧病可好?你回去按我的藥方煎服,不出三日,這病便可痊愈,你先回家吧?!?p> 那個大嬸連連稱好,依依不舍的走了。
自然桃傾傾攤前的人沒有千澤煬攤前的多,千家的名聲畢竟擺在那里,但桃傾傾勝在藥材免費。
當夜,桃傾傾也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慕余。
“在南域要保重好身體!”
“你也是,練城的天氣也不好?!?p> 沒有再多的依戀不舍,因為兩人都還有更重要的事。